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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給你吃的,」最初的慌張過後,小白晝用手背擦掉了臉上的泥水,清脆的嗓音冷靜的同魔□□易:「你能給我什麼?」

吼叫聲這一次隔了很久才想起,可這次它說的什麼白晝卻沒能聽清,他耳邊的雨聲忽然變大,像直接落在腦子裡似的。

左腿膝蓋上方約十厘米左右的地方忽然癢了下,緊接著劇烈的疼痛起來,這痛感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來的猛烈,他無法承受的囈語了聲,呼吸愈發急促。

坐在書桌旁的加梵從剛才起就沒再看書,而是慵懶的撐著下頜,漠然的看著床上面色蒼白的人。

窗外雨聲淅淅瀝瀝的,本來睡的好好的人此刻眉頭緊鎖,額間浸出了一層冷汗來。

應該是做噩夢了,噩夢不會持續太久,大腦的自我保護會讓他很快醒過來,加梵想。

他冷冷的看了一會兒,白晝非但沒醒,身子還發起了顫。

冷?還是疼?

加梵猜測著,冷的話,他看了眼木椅背上搭的毯子,勾勾手指,用魔法將毛毯蓋在了白晝身上。

「嗚……」毛毯落下去的速度緩慢,十分輕柔,白晝卻悶哼了聲。

輕軟的嗓音帶著點哭腔,像小貓的尾巴似的不輕不重的從加梵耳邊拂過,瞬間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還在顫,看來是疼,疼的話……

不是更應該醒過來嗎?

加梵好奇的不得了,來到床前。

他幽綠的眼眸從白晝臉上掃過,察覺到了點不對勁:他在做噩夢,可這個夢……被人動過手腳,上面有魔力殘留的痕跡。

加梵面無表情的曲起食指結魔法手印,一陣暗紫色的光芒閃過,折磨著白晝的夢境化作影像徐徐上升。

是一處巨大的森林中,也是下雨天,也是夜晚,但他夢裡的雨下的比現在窗外的要大得多,幾乎可以稱作是傾盆大雨。

四周黑漆漆的,偶爾有雷電閃過,照亮了地上趴著的小孩。

小孩兒有一頭白白的頭髮,濕漉漉的貼在臉上,他整個人瘦瘦小小的,看起來營養不良似的。

下巴尖尖,臉蛋小小,只有一雙金色的眼瞳瞪的大大的,裡頭的瞳線像貓眼那樣散成圓形,很可愛,尤其是這雙眼睛正在流淚,看上去就更加可愛了。

加梵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覺得這個小孩在哭,明明下著雨,明明他軟軟的小臉蛋上看不到任何痛苦的神情。

只有麻木。

他麻木的在地上爬,朝著山腳下。

他左腿處斷掉了一截,身後托出長長一道的血痕,得益於這場大雨,雨水將血腥氣衝散,沒有引來野獸。

但野獸、魔獸的嘶吼聲隱藏在雷聲中,忽遠忽近,十分可怖。

「唔……」

睡夢中的白髮魔導師痛苦的喘息了聲,似要轉醒。

加梵的目光從夢境中那面無表情的小孩身上,轉移到了床上睡著的少年身上,沉默片刻,他伸手摸了摸少年軟軟的白髮。

夢境中,小白晝在極端的痛苦下愣愣的仰起了頭,剛才,他感覺有一隻乾燥寬大的手摸了摸自己腦袋,那個瞬間他一下子就覺得沒那麼痛了。

可是他環顧四周,分明只有他一個人在,樹影黑漆漆的,被暴雨摧殘的七零八落,他也一樣。

加梵收回手,虛虛的一抬,修長的手指划過夢境,影像一點點消散,白晝的呼吸也逐漸慢下來。

在加梵坐回到書桌旁的同時,他猛的睜開眼坐起身。

加梵拿著書,漫不經心的撩起眼皮看了他眼:「怎麼了?」

「……沒事,」白晝怔怔的坐了很久,窗外雨聲很清晰,讓他有些分不清是不是還在夢中。

他扭頭看向加梵,沒話找話:「你在看什麼?」

他需要同人交談,不管是誰,哪怕是伏森坐在這,他怕是都要抓著對方聊幾句,他得讓自己快速脫離夢境帶來的過於真實的痛感。

加梵將書名的那一面轉給他看:「三萬里遊記。」

一個魔導師的旅遊日記,裡面隱晦的提起過刺藍秘境,那裡從前是片海島,海洋占據的面積最廣。

加梵當初去過那個地方,那時候它還叫刺藍群島,那裡的魔導師都擅長水元素的魔法,水生魔獸也很多。

被破壞後整個群島坍塌,徹底被海洋淹沒,他的左手就是被封印在那兒的。

如今刺藍秘境入口被隱藏,他也不知道在哪兒,但這本書的魔導師在遊記中說:「雲層里,蔚藍的泉水流淌不息,帶我徘徊在刺藍的海水中,無法安睡。」

很奇怪的描述,不過他也只是用來打發時間而已。

「講的什麼?」白晝追問。

加梵放下書,目光沉沉的看著他,忽然道:「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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