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人嗜酒,生性散漫,有時候很不著調,也不愛在一個地方待著,這次來響尾蛇的雨林末地,莫塔調查過,好像是被朝彌歌花錢請來的。
要問的都問清楚了,狐狸又繼續趕人:「行了,那你走吧。」
莫塔:「……」
壞狐狸。
他不吭聲,傾身湊近,高大的身軀帶來極強的壓迫感,凌灼尾巴毛唰一下就炸開:「你、你要幹嘛?」
前者不語,低下頭,呼吸離得極近的與之交纏,這副樣子看起來更加危險。
凌灼緊張的後仰,想拉開點距離,但他坐在床尾,背後是空的,一仰,腰腹受力拉伸,肌肉就跟著崩起來。
之前被莫塔頂到,這裡的酸軟酥麻還未褪去,這麼用力他根本支撐不了多久,肌肉就劇烈的酸痛起來,他整個上身支撐不住的發抖。
偏偏莫塔不肯退開,眼裡噙著笑,略顯捉狹的看著他。
不躲,腰就不會酸。
手抱著他,腰也不會酸。
他眼神好像在說這個,而且料定了自己不會這麼幹,凌灼不服氣,手一伸勾住了眼前這個惡劣alpha的脖子,把全身重量都掛在上面。
誰知對方不要臉,順勢就趴下來,凌灼被壓倒,大半個身體懸在床外,被莫塔的異能「馭空」托著,很輕鬆的浮在那。
「……」看著將臉埋進懷裡的人,凌灼後知後覺上當,但來不及。
莫塔隔著衣服一點一點的從凌灼的鎖骨吻到胸口,感受著他拉伸的肌肉優美的線條,不誇張,但緊實微彈,從貼著的衣衫下起伏,像暗夜裡連綿的山脈。
胸口多出來的那個金屬飾品便像山間隱藏的月。
溫熱的口腔化不開雲層,但alpha情動的口水足以浸透凌灼的衣服,白色短袖薄,濕濕的貼在身上,透出肉色,還能看到銀色的金屬釘反光。
於是隱藏的月探出雲層,山脈得以顯現。
「混蛋……」
忽然被人這樣抱著親,凌灼身體才止住的顫意加倍的抖起來,無論的慾念衝擊的泛紅眼眶,還是受不了刺激額間冒出的細汗,又或是被迫供起來的腰,那一樣都讓他看起來色氣到不行。
就連罵人的聲音都那麼的好聽,直招人想把他弄壞。
莫塔從他身前抬起頭,安撫似的親了親他仰起的下巴,說的話卻一點都不像安慰人:「下次再趕我走……」
他摟在凌灼腰上的手鬆開,指尖沿著人魚線摸到薄薄的肚皮上,在肚臍眼下方,上次用紫藥水畫愛心的地方點了點。
「我就進到這裡,在裡面成結,卡住,讓你想趕也趕不走。」
凌灼被按住的腹部一縮,一下子就回想起了前天看到的那個愛心,該死,原來也是他畫的。
生殖腔的位置。
這人到底有多變態啊!
他之前只覺得煩,這下真有點毛骨悚然了。
不過這個alpha說完後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他好像又恢復了些理智,儘管沙啞的嗓音聽起來情熱難耐,也還是在聽到隔壁突然響起的咳嗽聲後放過凌灼。
「我明天來找你,然後帶你去雨林末地,」他邊說邊抬手蹭了蹭凌灼的臉頰:「在我身上多留些你的信息素好不好?」
凌灼豎起一邊耳朵聽外面的動靜,生怕老陳一家發現他房間裡還有人,來不及跟他計較剛才的事,敷衍的學著他的樣子伸手捧住他的臉。
窗外的雨水好像淋進了屋內,地板濕了些,隨著凌灼的手而來的清甜水汽瀰漫,慢慢的往莫塔的衣領里鑽。
他狂躁的內里終於得到信息素的安撫,整個人安靜下來,待凌灼收回手後,他當真乖乖的離開。
英俊挺拔的身影一晃便閃入雨幕中,面向凌灼這邊後退著走了幾步,薄唇微啟,似乎在叫他關好窗睡覺。
但凌灼的注意力被懸浮在他身側的水珠吸引走,那些從天上落下來的細密的雨,沿著他的身體輪廓浮起來,又全部被彈開,就好像他穿了件無形的雨衣。
怪不得冒著大雨來都沒事。
腦海里忽然閃過了一些零碎的記憶片段,凌灼感覺自己曾經看過類似的畫面,只是視角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