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不等她說什麼,眼角餘光一閃,就看到一個黑呼呼的身影姿態輕盈地一閃,鑽進之前講教的那個側門消失不見。
桓箏神情一動,藉口要方便,便徑直起身跟著踏入那個側門。
阿沅阻攔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桓箏走進去。
之前還在宣教的眾人已經散了,整個大廳有種昏暗晦澀的壓抑之感。
桓箏快步走到標有洗手間標識的房間前推門而入,阿沅急得團團亂轉,卻不知如何阻止她。
廁所里很髒,很臭。
原本乾淨整潔的鏡子上沾滿了不知名的髒污與灰塵,滿室的髒臭間,烏圓靠著絕佳的平衡力緊緊攀在廁所門上方唯一乾淨的部分,看到她,頓時不滿地甩了甩尾巴:「喵~」了一聲。
桓箏也覺得有些對它不起,然後腦子劈叉竟然摸出一塊凍干打算餵給它以示安慰。
烏圓:「喵。」
瞪大眼驚愕不已,圓溜溜的眼睛在這骯髒不堪的環境裡一滾,桓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傻事。
「啊,抱歉,被熏傻了。」
桓箏趕緊收回手,但是那塊已經拿出來的凍干,她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再收回空間裡了。
在這骯髒的環境裡露了一遭,即便沒有掉在地上,她也覺得凍干不乾淨了。
烏圓也是一樣的想法。
不過它又捨不得就此扔掉,最後一伸嘴,將凍干叼過去藏在頸側的毛毛里,打算等會出去了找地方洗洗還是可以要的。
桓箏趁機擼了一下它的貓頭,然後低聲問它:「你有什麼發現嗎?突然來找我。」
聞言,烏圓扭頭叼住她的手掌:「咪唔~」圓圓的腦袋蹭了蹭她的掌心,示意她跟自己走。
桓箏想著還在門外守著的阿沅,面露難色:「可是外面有人。」
烏圓:「喵!!」
腦袋一擺,身子如箭一般彈射而起,竟在天花板上撞出一個大洞,正是已經廢棄不用的通風管道。
而且相對於這裡面的骯髒不堪,通風管道里可以稱得上是乾淨整潔了。
桓箏眼睛一亮,用力一揉烏圓的腦袋:「好貓,走吧。」
烏圓舒服地哼唧一聲,以貓當先,鑽進通風管道「蹭蹭蹭」走了。
桓箏把門反鎖好,身子一縱,就跟在烏圓身後輕巧而無聲地向前爬行。
通風管道里很黑,但是時不時傳來的氣味還是讓她精準地判斷出自己此時正處在之前滄伯帶她吃飯的那個房間。
烏圓輕車熟路,飛快爬行在管道里,時不時還駐足回頭等她。
桓箏默默記著路線,跟著烏圓一路前行。
經過一處轉角的時候,她感覺鼻子裡突然衝進來一股極為強烈的血腥以及酸臭的氣息,熏得她腦袋一恍,險些當場嘔出來。
桓箏趕緊穩住身形,順著氣味傳來的方向緩緩爬去。
烏圓一看她走偏了,頓時著急,一個起跳縱過來輕輕咬住她的胳膊:「咪~」示意她應該往右邊。
哪知桓箏卻是一把按住它,將頭越發往反方向探去——
烏圓想要掙扎,但也知道不能驚動了旁人,因此只能小幅度地扭動著,於是桓箏便在數秒後順利看到了堪稱煉獄的一幕——
不大的房間裡,無論是牆壁還是地上都布滿了暗色的痕跡。一個渾身赤裸的人被倒吊著,就那麼如同一隻被開了膛的牲畜一般掛在一個鏽跡斑斑的鐵架上,旁邊數個身穿雨衣的人忙忙碌碌,拎著桶接著從他四肢脖頸上淌下來的血。
然而尤其讓她感覺詭異的是,這個被倒吊的人明明雙眼睜著還有意識。但卻絲毫沒有任何想要掙扎的意思不說,甚至臉上的表情還十分的狂熱以及享受。
至於之前那個「慈愛」的蘇珊,此時也沒了當初的祥和模樣。她灰暗的臉龐在暗色燈光的映照下仿佛一個地獄來的惡鬼,正面無表情地指揮著大家把那個倒吊的人大卸八塊,然後送到旁邊的火爐上炙烤。
桓箏聞到的那股酸臭的氣味,便是從這裡發出的。
滄伯站在旁邊,臉色陰沉:「把這人宰了之後我們得趕緊再去找人了,今天來的那個不能動。」
蘇珊:「你怎麼知道她不能動?我派的人出去並沒找到她的同伴,只在十八樓看到兩個人,一個B級冰系而已,另一個還是普通人,我們兩一人對付一個,綽綽有餘。」=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18_b/bjZ2x.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