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箏皺了皺眉,沒有坐他獻殷勤遞過來的凳子,只隨便扯了張少了靠背的椅子坐下:「首先,我十分不認同陳俊生跟熊爾這種二話不說給大家招禍的舉動。」
這句話一出,人群里頓時出現短暫的騷動——
「就是就是,這樣簡直就是腦殘!」
「就是說,我們真的不能把他們攆出去或者自己逃走嗎?」
「可是往哪逃?外面這天寒地凍的,先別說我們能走多遠。就算走了之後,我們能往哪走?官方基地嗎?你們都有信心能考進去嗎?如果之前我們都能進官方基地,現在為什麼又都留在這裡?」
這靈魂五問,頓時再次讓現場啞火。
陳俊生跟熊二死死縮著腦袋,壓根不敢去看鄰居們充滿怨氣的雙眼。
倒是兩人身邊跟著的孩子們,臉上露出一個不服氣的表情,似乎想要上前跟人理論一番。
但是下一刻,他們就對上了桓箏那雙清冷如水的眼睛。
眾孩子莫名感覺後心一寒,腦中頓時一片空白,瞬間忘了自己想說的話。
桓箏看著騷動的人群,槍身下壓做出一個稍安勿躁的動作,黑洞洞的槍口還殘餘著火藥噴發的嗆人氣味。
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李大爺看著桓箏的方向欲言又止。
「但是同樣的,大家說的要把熊爾二人送給斧頭幫的事情也不靠譜。」
桓箏聲線平穩,條理清楚地把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人群頓時陷入短暫的呆滯。
片刻。
還是六棟那位身材高壯的大哥率先提出疑問:「可是你怎麼確定他們斧頭幫就是對我們銘翠園覬覦已久呢?萬一他們真的就是江湖人士行事異於常人呢?」
桓箏微一挑眉,還沒及說話,旁邊左微已經語氣輕柔地接了過去:「熊爾說當時斧頭幫已經抓住他們了,如果不是他們對銘翠園有想法,又何必把人放回來?」
「咱們銘翠園也沒幹什麼十分轟動人的事情吧?」
六棟大哥:「……」
無言以對。
也是。
一般人可沒有熊爾那樣奇葩的腦迴路。
「那你說現在咋辦?報警能行嗎?」
六棟大哥憤憤不平地憋出這麼兩句。
桓箏手指叩叩椅子:「我倒是想報。」
那樣就簡單了。
但是眼下這狀況,官方基地自顧都不暇,又哪裡有那個餘力來管他們這事?
大家頓時沉默了。
「那要不,就按熊爾說的,咱從後門那地方溜走,投奔官方基地去算了。」
又有一人提議道。
「不行。」
這回還不等桓箏左微開口,李大爺就先否決了這一提議:「不管斧頭幫對咱們銘翠園有什麼心思,他都不可能留這麼明顯的缺口。如果留了,就肯定有後手,這就跟圍獵趕仗一個道理,是把我們當獵物在玩呢。」
李大爺的話再次讓眾人陷入沉默。
六棟那位名叫陸潛的大哥是個急性子,頓了一會忍不住一腳踹飛身邊的椅子,怒道:「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難道真的要跟那黑勢力火拼嗎?咱哪拼得過?!要麼還是派一個人去官方試著求救吧?」
「派誰?」
桓箏輕輕巧巧的兩個字再次讓人啞了火。
熊爾縮在陳俊生身後,沒了絡腮鬍以及疤痕的臉上露出他憨貨的本性,就跟一個闖了禍的狗子一般,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終鼓起勇氣舉手:「那個……要不俺去?」
他好歹還有異能傍身,出去安全方面還能多一點保障。
桓箏:「呵呵。」
輕笑一聲,絲毫不給他面子。
熊爾頓時漲紅了臉,訥訥說不出話來。
左微沒她那麼尖銳,語氣仍舊柔柔的,但說出的話卻是一點也不柔:「他們就等著你出去,這樣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削弱我們的總體力量呢。」
熊爾:「……」
他熊二也是要臉的!
正要怒而反駁,結果一抬頭就對上桓箏那微微斜向下的黑洞洞的槍口。
熊爾:「……!」
啊這……這臉也不是不可以不要。
悻悻抱頭蹲下,姿勢標準熟練得讓人心生懷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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