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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詩陽絕望地躺在床上,過了好久,才抖抖索索捂住臉,「我記得,怎麼辦我都記得,羅非跳樓了,不是他......我們選錯了,選錯了!」

趙雅咬牙:「你哭什麼,你指認的不是項榛......呵,我知道了。」

看見崩潰的李詩陽,趙雅仿佛找到一個可以將心頭陰翳撕開的裂口,冷笑道,「你雖然指認的是項榛榛,但投票的時候,你卻投給了羅非對不對,所以,他的死,也有你的一份功勞。」

室友一號跟著火上澆油,「所以啊,你要麼和我們一樣投票給項榛榛讓她早點死,要麼指認項榛榛的時候說辭有力一點多拉幾票,現在死的就不會是羅非,你也就不至於在這裡貓哭耗子了。」

「有一說一,」當事人項榛榛忍不住辯駁道:「你們兩位的證詞也軟的和池塘里那堆肉泥差不多好嗎,都被我抗辯成功了就別嘲笑別人了。」

三位室友齊刷刷轉過頭,一臉無語地看著她:「......」

我們三都貼臉開大要把你弄死了,你還嫌棄我們的證詞不夠嚴密有力?

白芷聳聳肩:有本事你們真的弄死我啊。

室友一號和趙雅對了個眼神:我就說她有問題!

白芷很是艱難地給自己換好衣服,挪上輪椅,默默收拾了一下自己,準備去食堂吃早飯。

李詩陽還在抱著頭崩潰,經過她床位的時候,白芷不著痕跡地偏了偏頭,一股熟悉的若隱若現的腥臭味,躥入鼻尖。

她想起謝沉的猜想:一個人只有在對他人造成實質性傷害的時候,才會散發出這種味道。

李詩陽的選擇,是羅非「被自殺」的原因之一,傷害便這樣產生了。

高三七班還有乾淨無辜的人嗎?還有,李詩陽早上崩潰時,一直叫喊著「我什麼都記得」是什麼意思?死個人這麼大的事,任誰都忘不了吧。

白芷坐在食堂角落裡,拿著餐刀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桌面上劃拉。

突然間,手腕被人攥住,一個略帶調侃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破壞公物,項同學好暴力啊。」

白芷「嘖」了聲,懶懶道,「不就在桌子上刻幾個字,又沒在刻人臉上,我已經很溫良恭儉讓......不對。」

她轉過身和謝沉對視一眼,「我以前有這個毛病嗎?」

竹馬謝沉答的很快,「沒有,你上學那會吃飯都不忘背書,哪有功夫小刀刻字。」

白芷短暫地懷念了一下自己的青蔥歲月,懷疑這是項榛榛本人的習慣,被她奪舍後繼承了下來。

謝沉放下餐盤,坐在她對面,「昨晚為什麼投票?你會有危險嗎?」

兩棟宿舍樓離得很近,白芷也不意外玩家們會看見,言簡意賅道,「為了找出班級里行為異常的人。」至於自己有沒有危險,她還需要更多信息才能判斷。

「這個班裡有正常人嗎?」謝沉輕嗤一聲,「異常的標準是什麼?和其他人不一樣,還是不符合中學生日常行為邏輯?」

白芷嘆了口氣,「不合邏輯,或者和自己一貫的行為模式不合。」

這是她從大家的指認中總結出來的。

謝沉沒有講話。

白芷抬起頭,見他默默用勺子覺著碗中的小米粥,知道他現在只是看著放鬆,其實精神非常緊繃。

「這個副本不能用道具。」謝沉忽然說了句不相干的話。

白芷皺了皺眉,「以前的副本出現過這種情況嗎?」

謝沉看她的眼神很深,甚至有幾瞬,會露出白芷看不懂的複雜。

他極輕緩地吸了口氣,才低聲道,「如果你被他們選中出了意外,我擔心自己不能及時救下你。」

白芷微微怔住,覺得這個時候的謝沉莫名有點......脆弱?

「放心吧,我們都不會有事的。」白芷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而且,我可以自己救出我自己。」

謝沉勉強勾唇,笑了笑。

直到兩人分開,白芷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謝沉似乎迴避了她的一個問題:以前的副本出現過不能用道具的情況嗎?

但她沒有時間糾結這些,當下有件事,她需要去驗證一下。

她拖著輪椅來到了教室,早自習快要開始了,教室里卻只是稀稀拉拉地坐著幾個人,基本都是班級里沒什麼存在感的透明人,見了她也不過冷淡地掃一眼。

白芷徑直來到座位上整理書本,指尖不經意順著桌面輕撫,不一會就被她發現了幾處凹凸不平的刻痕。

一個習慣性小刀刻字的人,日常使用的課桌上怎麼會沒有痕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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