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系統對數學不感興趣,宿主大人便和她再次做起閱讀理解:【看看這個,「帶我領略天地」「和你一起離開」,單看這些字眼,確實像戀人情話,但是......】
【我知道的,那個鹿老師嘛。】旗袍女屍的八卦之魂永不熄滅。
白芷被打斷也不生氣,循循善誘道,【但是再看這句,「我站在一道窄窄的門檻上,前後都是懸崖」,你怎麼理解?】
系統痛苦思考三秒,選擇擺爛:【中學生真矯情。】
白芷嘆氣,推了推鼻樑上並不存在的眼鏡,一邊擼獅子,一邊劃重點:【想想燕如,她今天提到鹿老師,還說「有些門一旦打開,就再也回不去了。」你不覺得這句話和江阿花的門檻論很像嗎?】
【還門檻論,不就是幾篇愛情小作文......】旗袍女屍突然黃光一閃,機械音都變得尖銳起來,【你的意思是,她們兩個都被這個鹿老師打開過同一扇門?......我的天啦白女士,你聽聽自己都在說些什麼虎狼之詞!】
【......】
白芷揉了揉心口,終於明白自己的高中班主任為什麼天天都吃速效救心丸,教師這行業實在崇高而偉大!
白芷果斷切掉了和系統的交流,舒了口氣看向天光逐漸暗淡的窗外,直到最後一絲暮色也都散去。
又到了神啟中需要睡覺的時候。
而今夜的她沒有狐狸化的傾向,謝獅子也沒有變回人的跡象。
默默將江阿花的東西整理好。白芷雖然還不能確定江阿花、燕如和那位鹿老師究竟發生過什麼,但她相信不會是狗血三角關係。
這個年紀的人愛恨都濃烈,若說那些信是情書,筆觸也太過冷靜蒼涼了。
作為一個曾在十八九歲就跟人情深恨海情天的過來人,白芷認為自己在這種事情上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再說那些信,寫信不寫收信人只有一種可能:她從沒想過要把這封信寄出去。那麼為什麼不寄?
要麼是那個人不肯收,要麼是那個人收不到,要麼......是為了保護那個人,避免萬一引起麻煩。
江阿花因為一個人領略到了所謂的「天地」,而後開始懷疑自我變得進退維谷,燕如的人生同樣因為「打開了一扇門」就再也無法回頭。
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位鹿老師成為了所有謎團的交點。他們通過這位老師看見了天地,聯繫到江阿花死活都要通過考學離開鎮子,這天地應該就是桐花鎮外面的世界。如此,這位鹿老師,又和桐花鎮的神,和聖殿有什麼關係?
越來越多的線索像交織在一起的毛線團,或許只需要找到一個線頭就能將謎團徹底解開......
江阿花蜷在大獅子柔軟的肚皮中,在門外一陣陣熟悉的山搖地動中沉沉睡去。
***
一夜過去。
這是她們在桐花鎮的第六天,也是距離選出新一屆聖子聖女的最後一個白天。
祭台上,白芷收回遙望神像的目光,轉頭著看著那些認真研究怎麼讓聖子聖女們跪姿更虔誠、磕頭更用力的玩家,覺得他們比桐花鎮的真信徒還瘋。
當然也有不瘋的。
聞野不知道哪來的自信,選擇被周鴛誘惑,讓周鴛恢復人性,而自己則又變回那個忘記名字的半獸人。
林子渝和賀七,還有高中生和另一個女玩家,他們雖然做不到聞野那樣,能忍受忘記自己姓名的恐慌,卻也沒有過多為難自己的聖子聖女。
於是現場便多了幾個雞立鶴群的祭拜者,在那些進入決賽圈的選手襯托下,他們無論是跪拜姿勢還是面上神色,都顯得十分業餘。
如果說賀七等人之前還抱著讓自己的聖子聖女當選從而離開副本的希望,這兩日看著其他玩家喪心病狂的卷法,他們也只能甘拜下風,另求出路。
不僅僅是對這些曾經靈動活潑的年輕npc不忍心,而是這種卷法根本沒有盡頭:總會有人比他們跪得更標準。要想確保自己能贏,就必須另尋出路。
另一個不跟風的玩家就是昨日獻祭燕如的高鴻了。與聞野等人心事重重捋邏輯找線索的模樣不同,他環顧四周,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笑,顯得勝券在握。
似在嘲笑這些玩家,只知道下死工夫有什麼用?他都虔誠到把自己的聖女獻出去了,誰還能比得過?
其他人對此自然心知肚明,壓在心頭的嫉妒憤怒統統化作殺人般的目光,刺向高鴻。
幾人視線的交鋒被突然出現的鹿霖打斷。
眾人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神出鬼沒,只見這位前聖子仙氣飄飄地站在祭台前,漠然的視線落在虛空之中,公布了最新一條神啟:「團圓祭後,唯有當選聖子聖女的飼養者可以離開桐花鎮,落選者則需留下飼養下一批候選者,直至其當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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