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要裝模作樣嘴上一句,「謝先生都不願意和我共用身體,還關心我的死活幹什麼?」
門外認真聽牆角的鄭鐸一把托住下巴: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謝沉看著她,卻又像沒有看她,眼裡藏里許多莫名的情緒。
「玫瑰小姐的要求過於私密,」謝沉緩緩道,「共用身體這種事,我一般只和女朋友做。」
「但你不是早就被甩了嗎?」好兄弟鄭鐸實力拆台。
白芷歪了歪頭,表示疑惑。
「……」謝沉嘆息道,「在我心裡,她還是我的女朋友。」
白芷面無波瀾:「哦,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也不知道她遺憾的是什麼。
謝沉定定看了白芷一會,突然垂下眼低笑一聲,說不清是不是鬆了口氣。
「我不會把身體借給你用,但那天的承諾依然有效。」說完,謝沉不再看她,轉身離開了房間。
鄭鐸不明所以地瞅了玫瑰小姐兩眼,嘟嘟囔囔跟上謝沉回到三樓。
留下白芷一人,收起所有神色。
她摘下脖間掛著的吊墜打開,袖珍的畫像上,屬於白芷本人的臉神情淡漠地看著她。
【雖然你在這個副本戲很足,但謝沉似乎還是有些認出你了。】系統這回反應很快。
【不奇怪,畢竟是曾經那麼熟悉的戀人。】白芷道,【不過,他也只是懷疑罷了。】
【快到午夜了,】系統提醒她,【如果不能寄生在生命體中,你就只能把意識寄存在和白芷本人有關的事物上,然後再讓其他生命體將你帶離副本。不然你真的會死在這裡哦。】
【我知道。】白芷將項鍊放在了桌子上。
不得不承認,前任兼初戀的情分確實不一般。就像她,除了謝沉,也確實沒有想過寄生在別人身上。
午夜將至。
玫瑰小姐和史萊姆簽訂的契約開始生效,仿佛命運的齒輪在某個節點開始緩緩轉動,站在城堡門口的白芷,恍惚間竟然看見了輝煌燈火中翩然起舞的玫瑰小姐。
那是一個觥籌交錯、衣香鬢影的古堡宴會,身著雪白禮服的玫瑰小姐牽著男人的手在舞池裡翩然旋轉,交響樂起伏流淌如月光纏綿,圍觀賓客的新婚祝詞真摯而文雅,繫著溫莎結的藍眼睛小男孩在人群中快樂穿梭......
整個夜晚都美好得不真實,除了人群中那個端著酒杯的男人,眼角一道長長的疤痕劃破了他半張臉,顯得猙獰可怖。
仿佛在生吞野獸的血肉般,他死死盯著人群中起舞的一對璧人,緩慢而用力地咽下了杯子裡的紅酒。
這是玫瑰小姐對於這個古堡最後的記憶。
玫瑰花園裡月光如水。
身姿修長的玫瑰小姐長頸微揚,如水面上瀕死的黑天鵝。
抬臂、折腰、腳尖輕點在花園中旋舞......
【哦!我的身體有她自己的想法。】
白芷可以感受到感受著皮膚組織從身體剝離的奇妙滋味,四肢卻仿佛如上了發條的鐘般恣意起躍。
系統一邊為宿主進行痛覺屏蔽,一邊和她解釋,【是玫瑰小姐殘存的身體記憶。】
明明是已經軟爛的身體,此刻卻越轉越快,每一次展開雙臂都如刺出一把利刃般痛快,每一次在半空中的跳躍都像弓箭拉滿般張力十足。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玫瑰小姐耗盡心血的最後一舞,在墳墓般寂靜荒涼的玫瑰花園旁,月光下伴著血流成河。
【史萊姆,不對,應該是巴頓先生。還真是個十足的變態呢!】白芷用盡最後的力氣,麻木地看了一眼在城堡內,滿臉欣賞地看著她這血腥之舞的城堡主人。
一曲畢,只剩一堆骨架的玫瑰小姐向後折腰,停在了一個優雅的姿勢上。
紅顏枯骨,傾然倒塌,一瞬間融入塵埃。
「啪,啪,啪.......」空闊的城堡內,響起了無人應和的掌聲,卻經久不衰。
一刻鐘後,三樓的某個房門外,響起了哐哐哐的敲門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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