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進了電梯,一抬頭看見鏡子裡的自己那雙通紅的眼睛後,眼淚才像是突然抑制不住似地滾落下來。
她抬起手,一邊抹眼淚一邊想,哭什麼哭啊闕宛舒。
你有什麼資格哭?
可她的意念無法控制不斷滾落的淚水,漸漸的,無聲的落淚慢慢變成壓抑的低泣,迴蕩在封閉的電梯裡。
第18章 想見你。
到了周三下午,衛瑾和謝懷瑜帶著衛謙來上聽能訓練課程,同行的還有衛謙的保姆向晚。
闕宛舒到聽語中心門口接他們,衛瑾見了她便笑:「宛舒,好久不見。」
衛家人都擁有一脈相承的美貌,衛瑾和衛珣姐弟倆也長得很像,不過衛瑾的眼睛比之弟弟生得更加瀲灩,顧盼間似有華光流轉,別具風情,五官輪廓也多了幾分女孩子特有的清冷柔美,衛珣的長相則更為深邃英挺,眼眸狹長、瞳仁漆黑,冷漠地盯著人看時會讓人感到一陣心慌膽戰。
闕宛舒恍惚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衛瑾姐姐,好久不見。」
她和衛瑾也有許多年沒見了,印象中的衛瑾在外是個強勢可靠的商業精英,對內則是個喜歡捉弄弟弟妹妹的調皮姐姐,從前見了她和衛珣時也老愛打趣他倆。
闕宛舒是獨生女,年紀相仿的親戚里只有一個小她四歲的表弟,但表弟一家不住在梓城,一年之中與她見不了幾面。
因此向來很照顧她的衛瑾和許知嫣的哥哥許知森,對她來說就是宛如親姐姐和親哥哥一般的存在。
本以為多年未見,彼此之間會有些生疏,可衛瑾臉上溫和熟稔的笑容很快就打消了她心中的忐忑。
衛瑾指了指站在她身旁的人,道:「這位是我先生,你們從前也見過的。」
闕宛舒順勢看向她身旁的青年,男人身姿挺拔、相貌堅毅俊美,他生得一副極具攻擊性的長相,可氣質卻十分溫和儒雅,與衛瑾站在一起時,更添幾分為人夫與人父的溫柔可靠,頗具反差感。
她認得這是衛瑾的丈夫謝懷瑜,他倆結婚時闕宛舒才高二,還和衛珣一起參加過他們的婚禮。
謝懷瑜笑道:「闕治療師,你好。」
「姐夫——」闕宛舒下意識喊,話到一半猛地一頓,連忙改口:「謝、謝先生,您好。」
闕宛舒有些尷尬,她和衛珣從小就認識,與他家裡的人也挺熟悉,除了他的爸爸媽媽,她在稱呼他的其他家人時都是跟著他喊的。
謝懷瑜挑眉,語氣裡帶著幾分打趣:「沒事,喊姐夫就行。」
衛瑾也笑著附和丈夫:「是啊,你既然喊我姐姐,那麼懷瑜自然就是你的姐夫,喊他姐夫沒錯的,他最喜歡聽別人喊他姐夫了。」
這番話讓闕宛舒忍不住笑了出來,她點頭應好,接著又注意到站在林專員身旁的向晚,問道:「這位是謙謙的保姆吧?」
向晚上前一步,熱情地和她握手:「闕治療師您好,我是向晚。」
「您好。」闕宛舒笑著回握住她手,雖然覺得向晚看著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太過灼熱,但她也沒有多想,朝林專員點了點頭後,這便帶著幾個人往裡頭走。
闕宛舒之所以希望這堂課能由衛瑾和謝懷瑜帶衛謙來,是因為父母做為監護人,理應了解孩子的表現與狀況,並參與其中,且兒童的聽能復健是以家庭為中心去進行的,與其說治療師是在教導兒童,不如說是在教導他們的父母。
只有當家人高度配合且積極作為時,聽能復健才會有成效。
至於希望保姆也能同行,是因為她是衛謙的主要照顧者之一,對於衛謙的一些小習慣和反應,她可能會比他的父母更加清楚敏銳。
治療室里,闕宛舒領著幾個大人坐在桌子前,並讓衛謙坐在她身側的兒童椅內,而他的另一側依序坐了衛瑾、謝懷瑜和向晚。
這張桌子是圓弧形的,方便幼童能看見桌前的每一個人並與之互動。
這堂課的上課模式與上一堂課相仿,衛瑾、謝懷瑜和向晚在來之前都聽了衛珣給的錄音檔,這一周以來也在家裡做了不少練習,因此配合得很好。
起初課堂進行得很順利,也許是因為父母、保姆和老師都陪他玩,因此衛謙表現得非常熱情亢奮。
然而大概半小時以後,他的精力和注意力明顯下降,不僅時常東張西望,即便闕宛舒將玩具遞到他面前,他也扭開臉不想搭理。
「謙謙,怎麼啦?」衛瑾摸摸兒子的腦袋,指著闕宛舒手裡的玩具,道:「看,老師要和你一起玩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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