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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鐘,闕宛舒被討人厭的社畜版生理時鐘叫醒。
她昨天在沙發上睡著了,醒來後人卻在床上,想來是許知嫣把她搬上來的。
側頭一看,她的好閨蜜還埋在被窩裡睡得正香,闕宛舒卻怎麼也睡不著了,於是她翻身下了床,進浴室洗漱。
換了套衣服後,許知嫣仍然沒醒,她也沒有叫她,而是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去樓下餐廳吃早飯。
吃完早飯才八點左右,闕宛舒回到房間時許知嫣還在睡,她便拿了自己的寫生本和便攜水彩出門畫畫。
早晨的雲山雲霧繚繞,層層疊疊的山嵐自山巔沿著山壁滾滾而下,遠處是逐漸被秋意暈染開的楓紅,在尚維持著翠綠的山林間格外醒目,像水彩畫裡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闕宛舒找了個風景開闊的瞭望台,先坐在椅子上盯著景色發了一會呆,接著慢吞吞地拿出取景器取好角度,後又拿出寫生本、便攜水彩和自來水筆,她沒有打線稿,直接上了水彩。
她從小就喜歡畫畫,高中畢業後本來打算去美國攻讀插畫專業,可惜家裡突生變故去不了,只好在國內上大學,還選擇了一個與年少時的夢想全然不同的專業。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畫畫這件事,只要她想,不管何時何地都能夠進行。
等到一幅雲山秋景水彩畫完成得差不多時,許知嫣終於起床了,她循著闕宛舒的信息找來瞭望台,剛好看見她在寫生本上落下最後一筆。
看著顏色明媚濃烈,但視覺上令人感到分外舒服的一幅畫,許知嫣好奇地問:「你在為新繪本取材嗎?」
闕宛舒搖搖頭,笑道:「不是,只是隨便畫畫而已。」
她大學時接了個家教,學生是個患有自閉症且言語發展遲緩的八歲小妹妹,當時的闕宛舒還只是個大二學生,尚沒有替她上治療課的能力,因此她的工作只是陪她做作業和玩耍。
家教妹妹喜歡畫畫,闕宛舒又剛好擅長畫畫,為了拉近和學生的距離,她便經常會畫一些插畫小故事給她看。
有次被妹妹的母親看見了,那位家長從事出版社工作,見闕宛舒的作品頗有靈氣,情節也很有趣,便詢問她是否有興趣出版兒童繪本。
於是闕宛舒就這麼成了一名兒童繪本作家,目前已經出版了五本繪本,因她的畫風明媚,題材聚焦親子關係、弱勢兒童群體,頗具人文關懷,且故事情節溫暖又治癒,因此受到廣大孩童和家長們的喜歡,在繪本圈也算小有名氣。
目前她正在準備自己的第六本作品,書名叫做《外星信號接收中》,故事講述一名外星人偶然來到地球後,想偽裝成人類在地球生活,卻發現自己的聽覺和人類不一樣,做為外星人的他聽不見人類的聲音,即便聽見了也聽不清楚,為此感到非常困擾,直到某天他得到了一個特殊的外星機器,終於能夠聽見其他人的聲音並與他們溝通。
這個題材與聽覺障礙人群有關,如今初稿已經完成了,正在進行校對和審核。
等水彩幹了之後,闕宛舒闔上畫本,陪剛起床的許知嫣去餐廳吃飯。
吃完飯後,她們倆又去做了水療和皮膚管理,結束時恰好也餓了,便讓人把下午茶送進房間。
兩人一邊吃點心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話,此刻時間已近下午三點半,她倆正準備去酒店的獨立影廳看場電影,許知嫣突然接到了未婚夫打來的電話。
未婚夫表示,他晚上臨時要參加一場晚宴,需要帶女伴,並詢問她在哪,待會要過來接她。
如今許家和張家已對外放出他倆要結婚的消息,因此他們說好若有需要伴侶的場合,另一方都得陪同。
只是這未免也太突然了,許知嫣本來打算和闕宛舒在溫泉酒店待到周日,沒想到張陸揚的一通電話就讓整個計劃通通泡湯。
對此她簡直怨氣衝天,闕宛舒見狀連忙安慰好友:「反正我以後也在梓城,你想見我隨時都可以。」
許知嫣又咒罵了未婚夫一頓,提議道:「要不你繼續在這玩到明天吧,我和經理說一聲就行。」
闕宛舒搖了搖頭,笑道:「不用啦,你不在的話我自己玩也沒意思,待會我打車回家就行。」
許知嫣聞言更愧疚了,她把腦袋埋在好閨閨的肩膀上用力地蹭蹭,道:「別打車了,你開我的車回去吧,我再讓司機去你家把車開回來就行。」
其實這個辦法也不錯,闕宛舒正要答應,但很快想起許知嫣開的是什麼車,而她們又在什麼地方。
於是闕宛舒說:「我不會開法拉利。」
許知嫣以為她是擔心自己開不好,便握了握手給她增加信心:「別怕,那台車有手的人就會開,你儘管開。」
闕宛舒急了:「不是這個問題,我是真的不會開法拉利。」
許知嫣繼續給她加信心:「難道你是不會開手動檔?別擔心,我的車也能切換成自動檔,你可以的!」
闕宛舒更著急了:「不……雖然這也是個問題,但不是最大的問題,我是真的不行!」
許知嫣不允許她否定自己:「你可以!加油,你要相信自己,別怕把車開壞了,開壞我就再換一輛車就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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