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很快想到,早在分手那一天收到那則該死的分手簡訊後,她就把他的聯繫方式通通拉黑了。
即便他換了號碼也沒用,她見一個拉黑一個,可謂絕情至極。
到後來,她甚至連電話號碼都換了。
想到這裡,衛珣愈發麵沉如水,眼神陰鬱,暴虐的情緒在他全身上下每一根血管里淌動著,迫得他精神繃緊,額上冒出青筋,簡直快按耐不住脾氣。
他的手指泄憤似的在手機屏幕上胡亂點按著,竟無意間點開了治療課的錄音檔,還不慎拉動錄音檔的進度條,停在了10分25秒。
衛珣鬼使神差地按下播放鍵,下一秒闕宛舒的聲音便從手機里播放出來,恰好是那一聲──
「衛珣。」
「……」
衛珣一頓,膨脹的情緒頓時消停。
幾秒後,他長指一動,又把進度條拉回10分25秒,並按下播放。
「衛珣。」
再一次。
「衛珣。」
再一次。
「衛珣。」
再一次──
一連重複了十幾次同樣的動作後,衛珣忽然自感荒謬地笑了出來,他將亮著的手機屏幕按掉,往後躺回躺椅上,直盯著逐漸暗下來的天空發呆。
又過了一會,他拿著手機站起來,朝書房走去。
–
衛瑾回來時剛好趕上晚飯時間。
她最近剛接任澤越集團副董事長一職,父親有心想鍛鍊她,便放手將許多集團內部的事務都交由她去做,因此她近日簡直忙得腳不沾地。
今天能在這個時間回家,還是因為勉強推掉了一場酒宴的緣故。
回到家時,正好準備開飯,丈夫和兒子們已經在餐桌前落座,見她回來,一個個眨巴著大眼睛直望著她,衛瑾忍不住湊過去逐一親過,最後被看不下去的雪姨推去洗手。
「衛珣呢?」洗完手出來,沒看見自家倒霉弟弟,她不由問道:「那傢伙還沒回來嗎?」
「在樓上呢。」雪姨朝樓梯看了一眼,「剛剛叫了好幾次都沒回應。」
衛瑾聞言立刻朝樓梯走去,道:「我去叫他。」
上了三樓以後,她找了一圈都沒看見衛珣的人影,最後停在三樓唯一上了鎖的書房門口。
她在書房前敲了好一會的門,敲得手都快要瘀青時,門終於開了,衛珣一臉不耐煩地站在門後,道:「幹什麼。」
「喊你吃飯呢。」衛瑾掃了眼他掛在脖子上的頭戴式耳機,蹙起眉:「你在房裡幹什麼呢,雪姨喊了你好幾次都不回。」
衛珣將耳機拿下來,隨手扔在門邊的柜子上,道:「恰好沒聽見。」
他跟在姐姐身後下樓,走到一半,衛瑾突然回頭打量著他,狐疑道:「不過你穿得這麼騷包幹什麼?你等會要出門?」
沒等衛珣回應,她又驀地湊上前嗅一嗅他身上的氣味,隨後挑起眉訝異道:「你竟然還噴香水了?這是要去見誰呀?」
衛珣立刻黑了臉:「滾遠點。」
他長腿一邁,飛快地越過姐姐下了樓,背影隱隱帶著一點被說中之後落荒而逃的意味。
其實衛珣今天的穿搭並不誇張,只是處處透著一股精細的感覺,仿佛從頭到腳的每一處穿戴都細緻地搭配過,就連頭髮似乎也認真打理了。
不過考慮到她這弟弟本來就是個有點臭美的性格,因此她也沒有多想,只想著這小子真是愈來愈沒有禮貌了,竟然叫親愛的姐姐滾遠點。
她改天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傢伙。
近日衛父衛母恰好去美國出差,因此餐桌前只有衛瑾一家和衛珣。
衛瑾和謝懷瑜坐在一起,兩人的中央是坐在兒童椅內的衛謙,而衛珣則和大外甥衛詠坐在一起。
都說外甥似舅,這句話十分完美地體現在衛珣和衛詠這對甥舅身上,兩人不僅外表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連性格都有幾分相像。
此刻甥舅倆坐在一起,還都不約而同地垂著頭用筷子扒拉著米飯,就連無精打采的神情都同步了,看得坐在他倆對面的衛瑾和謝懷瑜一頭霧水。
衛珣也就罷了,這傢伙就沒有一天是正常的,但是衛詠這是怎麼回事?
衛瑾觀察了下兒子,語帶關心地開口:「大聖,你怎麼了?今天在學校發生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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