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混雜了糯米的蜜香,是這時候很難得的小食。
喬綿綿在看桃姐兒吃,林夏禾過來喊走林氏,把林氏拉進屋裡。
「幹嘛神神秘秘?」林氏問。
林夏禾和林望春一人一邊,把林氏圍在中間。
「到底要說什麼事?」林氏左右看了看,「哎呀,家裡一堆事呢!」
「哪裡有什麼事?」林夏禾笑眯眯地看著母親道,「大哥二哥都帶著嫂子們回娘家了,家裡就我和三姐兩家客人,我們都在這裡了,又不需要您去招待誰?」
本來曹媛不想回娘家,喬家興覺得新婚第一年,按理來說要去走一圈,他拿不定主意,便問了爹娘。
林氏和喬滿倉的意思是,今年還是要走一趟,到了也不用多親熱,吃個午飯就能回來,做個表面親戚。但如果對方挖苦嘲諷,沒給好臉色,往後就不用去了。
林氏聽得心急,「望春你來說。」
林望春:「娘之前是不是替綿綿算過姻緣?」
林氏點頭說是。
「二哥說,前些日子在酒樓,看到綿綿和徐秀才有說有笑。」林望春道,「算命的不是說,綿綿的姻緣和讀書人有關?」
一開始林氏不肯說,後來還是忍不住高興和喬滿倉,還有婆母說了。
那一傳一,消息很快就傳開了,現在喬家只有喬綿綿自己不知道,其他人都知道林氏替她算命的結果。
林氏瞪大眼睛,「你們不會想說,綿綿和徐秀才吧?」
林夏禾用力點頭,「您不覺得很合適嗎?綿綿喜歡俊的,徐秀才長得多清俊!雖說徐家以前是汴京的,但現在和我們住一個巷子,家底肯定沒多少,不然徐秀才他爹也不會去擺攤賣字。」
林望春附和道,「確實還不錯。」
看母親沒說話,林夏禾又道,「徐家家底是不多了,但徐秀才讀書好,往後能中舉人,咱們綿綿就是官太太,您便有個當官的女婿。光是想想,您不開心?」
「我……」林氏想了想,是有種挺美妙的感覺,但是又搖搖頭,「不行不行,徐秀才不行。你們忘了之前的事?人家不喜歡咱們綿綿。」
林望春問什麼事。
林氏簡單說了兩句,林夏禾卻還覺得有希望,「以前是綿綿小,現在綿綿長開了,萬一不一樣了呢?」
「算了,我是不敢提這個事,要提你們自己去提。」林氏覺得不行,「我是想有個當官的女婿,但天底下讀書人多著。」
而且他們住那麼近,若是徐家有想法,早就來找她了吧。又不是陌生人,都知根知底的人了,哪裡有讓女方主動的。
「您不去,我去問問。」林夏禾扶著肚子起身,她去找了喬綿綿。
喬綿綿被姐姐叫到屋裡,聽到四姐提到徐秀才,她也搖頭,「這個真不行,你怎麼想的啊?就因為我和他多說兩句話?」
「你真不喜歡?」林夏禾有些遺憾。
「不啊。」喬綿綿不由地,想到陸昭問她的話。
有很多時候,她會忽略掉身處古代,因為身邊的人都很好,不會太講究那些規矩。但現在聽四姐也這麼說,她覺得確實應該和這些男人保持點距離,因為時代不同。
聽到四姐嘆了口,喬綿綿靠了過去,「你別想太多,反正徐秀才絕對不可能。」
這個話,她可以打包票。
「行吧,那我不說了。」林夏禾換了個話題,「我給孩子做小衣裳時,給你做了兩件肚兜,已經給娘了。」
姐妹倆在說私房話時,徐家三口也關起門來說話。
「從你中了秀才後,我便試著聯繫了以前的同窗,其中景州知府與我關係最好。幾次的書信往來,他已經暗示了,若是你在今年秋圍能高中,願意和咱家結親。」徐寬道,「還有另外兩家,我都打聽了。」
他現在就這麼一個兒子,一心一意地為兒子鋪路,最想看到兒子光宗耀祖,這是他此生最大的願望。
徐明軒眼瞼垂下,「父親,孩兒一定要和官宦人家聯姻嗎?」
「這是自然,你現在還沒進入,不知道有個能提攜你成長的岳家有多重要。你放心,為父是過來人,肯定會竭盡全力幫你鋪路。」徐寬很欣慰地看著兒子,他覺得小兒子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也肯定會接受。
在徐寬的思想里,就沒想過徐明軒會有說不的時候,因為他是父親,他一定是為了徐明軒好,就應該聽他的。
「我知道有捷徑是好事,但我也可以靠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往上爬。並不是所有的官員,都有人提攜,您可不可以讓孩兒先自己試一試?」徐明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