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嘆一晚上氣是為了這個?」李夫人撇嘴坐下,「咱家玲兒哪點比隔壁的翠翠差,她都可以嫁那麼好,玲兒為什麼不可以?而且我又不是要來自己用,到時候都會給玲兒當壓箱底陪嫁過去!」
她與隔壁不對付,時不時互相比較,特別是兒女之間的事,更要比個高低。她疼愛女兒,若是被隔壁知道女兒的聘金、婚宴處處都不如隔壁,豈不是要被隔壁笑死?
「比比比,你幹嘛非要比個高低?」
李郎中憋了好些日子,忍不住爭論,「是玲兒的婚事重要,還是你的那點面子重要?我問你,如果有戶人家,願意給你三百兩聘金,但對方是個殘疾,或者婆母兇悍,公爹無能,你就願意了嗎?」
「當然不願意!」
「我與你過了大半輩子,小事我不計較,唯獨這次的事你做錯了。」
李郎中深吸一口氣,「喬家我多番打聽過,是不錯的人家,喬家興你也見到了,人材樣貌都不差,是個良配。你讓媒婆跑一趟,主動和喬家示好。」
他們家是嫁女兒,故而更謹慎小心,找一個人打聽還不夠,得打聽得仔仔細細。從小郎君的人品,到家風都要打聽清楚。
畢竟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嫁了就是嫁了,就算能和離,往後二嫁的總是更差。
「我不去!」李夫人一聽急了,「哪裡有女方家主動的,要是說出去,丟死人了!他們喬家如果很有想法,肯定會托人來說,到時候我們順勢少要一些就是。但不可能少太多,如果這點誠意都沒有,我怎麼放心把女兒嫁到喬家?」
她自己幼年過得艱難,有了女兒後,只要家裡有的,都會給女兒用。她的女兒,就是她的掌上明珠。
「你永遠只看面子,能不能講究一點實際的?」李郎中吼了句,「是你非要人家一百八十八兩聘金,不得你去示好,給人台階嗎?」
他是氣血上涌,實在忍不住凶人,「你要不去,人喬家怎麼知道我們的想法?」
李夫人委屈地哭了,抽泣道,「喬家哪有你說的那麼好?我聽他們的意思,玲兒嫁過去要幹活,你想想,玲兒在家中,最多曬曬草藥,洗衣做飯我都不捨得她干。你真願意女兒嫁過去吃苦?」
「男主外,女主內,本來嫁為人婦,就該操持家事。是你心氣太高,把玲兒當寶貝一樣供著,除非把玲兒嫁到大戶人家當富太太,不然哪戶人家的兒媳婦不要幹活?」
既然開了頭,李郎中便說個明白,「但我們這樣的人家,如何攀附高門大戶?」
李家也是小本經營,靠著祖祖輩輩積累下來的家產,才有眼下的小鋪面,並不是大富大貴人家。
李郎中有自知之明,李夫人被說得一直擦眼淚。
過了會,李郎中放緩語氣,「好了,我又沒說你什麼,人喬家急著找兒媳婦,你收拾收拾,快點出門去。」
「知道了。」
李夫人心中還是不太甘願,「就你把喬家當個寶,我去就是,誰讓你是當家的。」
李夫人不情不願地去找了媒婆,媒婆聽到事情有轉機,麻溜地去了喬家的鋪面,剛看到林氏,便笑盈盈地說有好消息。
「什麼好事?」林氏被拉著上二樓,看媒婆一個勁笑,「怎麼,有人給我家家興提親?」
「差不多意思。」媒婆抿了口茶,心想喬家的鋪子真不錯,放市井裡也數一數二,那個李夫人心真大,如果連這都看不上,還想李家姑娘嫁給誰?
聽到這話,林氏迫不及待追問,「你快說,別吊著我,我快急死了。」
「是這樣的,李夫人回家後,覺得你家小郎君很不錯,你也是個和善人。她怕你有誤會,她說的是鄰居家的事,並不是她家的要求,所以特意讓我跑一趟。」
媒婆見多識廣,聽到李夫人這麼說時,當即明白李家另有說話做主的人,「您千萬別誤會他們的意思,李家還是很願意和你們來往。」
林氏懵了,當時李夫人口氣堅定,今日突然改了口風,這是什麼意思?
見林氏還沒想明白,媒婆再提點一句,「一大家子裡,總要有商有量才能過好日子。那麼大的事,您也要大傢伙一塊兒商量,是不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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