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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很滿足,卻又真的沒什麼所謂。似乎知道她願意就夠了。

「不管你,我想要!先給它辦個歡迎儀式!」

夏以臻又摟住他脖子吻回去,總覺得那晚的盛朗特別溫柔。

夏以臻想起去年的除夕夜,他們第一次試探對方的身體,卻並不小心翼翼。那時的盛朗像場將至未至的暴雨,沉默著,一言不發,終於耐不住地向她侵略、宣洩,傾倒他壓抑的情愛,那是一場洶湧的大哭,她身體疼,心更疼,可他們都不想停,夏以臻只能嚶嚀著他的名字,要他洶湧地盛滿這場六年的空虛。

可暮秋這樣的一晚,一切又輕盈起來。

這真是一場歡愛,盛朗好像在把從前欠她的溫柔還給她,輕撫和吮吻像窗外窸窣的葉搖一般不會停,她在盛朗的愉悅下竟遲來地臉熱,似乎這才是她二十二歲那年想像過無數次的夜晚,他們都有點疼惜地怕弄壞了對方。

之後的日子一直很安靜,沒人再提起這件事,只有兩個人的生活也從不會單調。

年底,他們一同去旅行,穿越一路白樺林去看草原,又繞去西北,路過茶卡鹽湖時騎了大氂牛,在新疆,夏以臻愛上了吃那裡的包爾薩克,抹上果醬,酸酸甜甜的,嚷著不想走,但在康定看到拆多河呼嘯奔涌穿城而過時,又忍不住掉了眼淚說該早點來……

曾經想去的地方,都在一一兌現,而最好的是,無論走在哪裡,盛朗永遠會牽著她的手,而她抬眼,那些閃爍著的星星,依舊不遠不近地伴隨著她。

她深愛的一切,從未消失過。

冬天,他們說好要在蘇慧深家過年,夏以臻早早就很期待,三個懂做飯的人再加上一個她,那夜的飯還不知道多好吃呢!

年前很忙,但還是先去了趟逸塵園掃墓,夏以臻很仔細地把盛朗媽媽的照片擦得乾乾淨淨,露出張清新粲然的笑靨。

盛朗愛乾淨,他的媽媽也一定是。她每次來都會把這裡整理得很好,也會順帶把旁邊的盛玉麟照顧一下。

夏以臻拜祭她奶奶時總要說好多話,盛朗沒想到在他媽媽墓前,她照樣話很多。從第一次來就不見外地坐在那一邊擺水果,一邊控訴一些盛朗聽起來沒什麼道理的小事,不是跟吃的有關,就是說他又欺負人了。臨走前總難捨難分地擺擺手,說她下回還來,聽著像兩個小姐妹約聚會似的。

不過她的確常來,她說那也是她的媽媽呀,都在一個地方呆著,常去看看不對嗎?盛朗總覺得有了她以後,沉肅的逸塵園都不再令人悲傷。她總有一種能力,來到哪,都像刮來一股和暖的春風。無論她愛的人是什麼樣子,她都不會改變和他們的相處方式,永遠掏出一顆熱忱的心,讓一切變得活生生。

趕在小年的時候,他們又回了趟淮島的小房子,這裡平時由王順照看著,家裡院裡總是很整潔,到王順家吃飯也成了每年的老傳統,那些曾經被孫靜香翻來覆去講的夏以臻小時候的趣事,又換了一家人來說,同樣還是很好笑,還添了些從前沒聽過的。

據說孫靜香從前總操心夏以臻安全,不讓她去海邊瘋跑,怕掉海里,但她有天還是背著她奶奶去海邊挖了一桶小螃蟹,個個硬幣大,挖的時候挺自豪,覺得自己挖的多,挖完了又不敢帶回家,只好和王霽冬兩個鬼鬼祟祟地抱回來,放在王霽冬屋裡。

結果回屋一開桶蓋,螃蟹就泉水一樣地湧出來,爬的遍地都是。

正好孫靜香來王順家喊夏以臻回去吃飯,王霽冬堵在門口讓她快點撿回去,夏以臻拿兩個手捧著螃蟹往桶里撈,撈進去,又一堆新的爬出來,像趵突泉似的,夏以臻蹲在地上氣得一邊哭一邊撈,說怎麼辦……撈了一會又突然生氣了破罐子破摔地說:「我都累死啦!」

最後螃蟹爬了整整一屋,王順和趙慧拿笤帚掃都掃不過來,夏以臻嚇得直溜溜地站在門後,看著她奶奶的臉比螃蟹還綠。

王霽冬第二天還特別煩人地特意跑來家裡告訴她說,半夜床上還有螃蟹來夾他腳趾頭……

盛朗像聽不夠似的,和王順幹著杯問還有嗎,夏以臻嘀咕說有什麼好聽的,心裡覺得很不公平。問張彼得和盛宸有沒有什麼盛朗的笑話說出來聽聽時,兩個人都說沒有,這人最大的笑話就是放著闊少爺不當要去賣炒飯。

這有什麼好笑的?可夏以臻的確每次想起都淺淺地笑出來。

因為這才是最令她心動的盛朗,一個自由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一個憐愛草木青的人。

小年夜的下午,從王順家吃飽喝足出來,夏以臻打了個噴嚏。她總覺得自己可能感冒了,只不過症狀還不明顯,路過古城的一間老藥鋪時,她讓盛朗排隊給她買杯熱奶茶,她去買包感冒靈有備無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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