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一聽盛朗要過生日,可顯著他了,親手打造了這個藝術品。
和盛朗認識快十年,張彼得從沒見盛朗過過生日。他原本心想,或許型男就是不過生日?那他也不過。
只不過盛朗每年都會在張彼得生日時送他禮物。有時是電子產品,有時是遊戲機,有時是限量球鞋……總之都是能讓張彼得淚灑當場的。這一回,張彼得發誓,他必須要看到盛朗抱著他哭,他還沒見過呢。
張彼得一上車便道:「我做的六寸純動物奶油手工拉花夾心生日蛋糕,請過目。」
「開車呢。」盛朗還是瞥了一眼,「還挺像樣,是你做的?」
「多新鮮,夏以臻沒告訴你我最近在蛋糕店打工?都學了好久了,就快能上崗了。」
盛朗笑笑:「沒說,你倆私下話不少。」
「那是。我倆關係好,天天說你壞話。」
「行。」盛朗心情不錯,閒閒地繞著方向盤,「既然關係好,你今晚就住這吧,給你們時間慢慢聊。」
第44章
盛朗說完,餘光瞥了眼副駕。他今日內心有些邪惡的想法,就想抱著夏以臻睡,逼她說點自己愛聽的,讓生日夜心裡安安穩穩的,繼續晨起的溫暖。
夏以臻剛還笑得挺樂呵,突然耳朵就紅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手指頭,心說,盛朗是開天眼了嗎?
她今日也有些邪惡的想法,就是要抱著男朋友睡,順便去摸摸他的腹肌究竟是軟的是硬的,按一按,再順著一塊一塊摸一摸,繼續晨起的色情。
沒想到盛朗已經搶先邀請她了。意外得令人緊張。
她悶頭想了一會兒,想晚上等張彼得睡了她怎麼開始,她還有個感人的節目要表演……安全帶卻突然被人摁開了。
「到了。」盛朗道。
張彼得也已經提著蛋糕在車下等了。
「夏以臻你怎麼了?」張彼得問。
「我怎麼了?」
盛朗笑了聲:「你想什麼呢臉這麼紅?」
「反正沒想你。」夏以臻有點惱羞成怒了,推開門就往屋裡跑,很快消失在樓梯上。
盛朗皺眉看著,問問而已,怎麼一說就發脾氣。
三個人很快開始樓上樓下搬東西。孫靜香看著家裡突然這麼熱鬧,覺得呼吸都順暢了,又見到盛朗時,她招招手喊他進屋,悄悄塞了只紅包給他。
「這裡有一千塊錢,是單獨給你的,別告訴夏以臻,也別給她花,自己留著花。」孫靜香悄悄地說,又摸著盛朗的臉笑笑道,「又長一歲,是大人了,以後要越來越好。」
盛朗一時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這一瞬間,他不覺得自己長大了,反而是這些年來他第一次做小孩。
「謝謝奶奶。」他終於斂斂地笑出來,「我會讓夏以臻過得好。一定會。」
「你倆一起好。」孫靜香笑著,又指指紅包,「花,花了它。過年還有。」
「好。明天就花。」盛朗淺笑著點頭,鼻子有點酸。他喜歡這隻紅包,不捨得花。
孫靜香也很開心,連連叮囑今晚她想早睡,讓他們三個好好玩,好好鬧,喜歡鬧多晚就鬧多晚。生日不盡興,老天爺都不答應。
晚上,小書房燈下早早撐起張小桌,三個年輕人圍著坐下。張彼得喊著今天高興,去隔壁小賣鋪提了一小箱啤酒回來,給三隻杯子滿上。
「乾杯!」啤酒花碰撞著冒出來。
夏以臻第一次發覺啤酒原來挺好喝的,和在allurelounge那次喝酒的心情不同,味覺似乎也不同,難怪奶奶說,酒和親友喝的是情誼,甜;和自己喝的是情緒,澀;除此之外,大多喝的是無可奈何,是苦的。
她咕咚咕咚就喝完一杯。
盛朗擱下杯子看她:「夏以臻,你可悠著點兒,我今天過生日,不想伺候兩個人。」
「哎哎哎,別掃興。」張彼得伸手按了下道。幹嘛呀,說得他好像肯定會喝醉一樣。他又對夏以臻說,「反正這是在咱自己家,沒外人,咱們喝醉了就地上一躺,用不著他伺候。」
「不行不行。」夏以臻挺害怕的,「你必須保證你自己躺在一個屋裡……」她今天是想熬一會夜,但還是想睡的,不想聽伐木……
張彼得又按了按手表示理解:「懂,我懂。請放心,如此不凡的一天,我絕不耽誤你倆好事兒。」他杯子碰過去,「我自己躺一屋裡,你倆躺一屋裡。」
夏以臻:「我倆什麼也沒有!」
張彼得:「有也不犯法!可以有。」
「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兒。」夏以臻湊過去輕輕地說,「張彼得,沒人說過你打呼嚕嗎?特別響……你是不是睡覺的時候憋氣?睡得安穩嗎?你應該去看看,別大意。」
夏以臻真誠地說:「我同學的大舅就是這樣,很容易窒息的,後來睡覺戴著一隻家用呼吸機,據說睡得特別好,也不打呼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