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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淮島現在這麼火爆了?夏以臻愣了愣,溫和地說,「我家只有兩間房,我倆一人一間。你今晚和盛朗在一張床上擠一擠,好嗎?」

「不可能。」盛朗皺眉道,「我有潔癖。我不跟他睡。」

張彼得都和他住了多少年了,壓根兒也沒想過他能同意。他盯著夏以臻看了一會兒說:「要不你倆睡?」

第35章

「什麼?」夏以臻猝不及防,趕緊擺擺手,「不不不,張彼得,我倆還沒到你想的那個程度,我們一直是各睡各的……」

她平時是有點喜歡和男朋友親近親近,但對方害羞內斂不讓看,自己又慫,雖深夜一個人呆著時也想過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但畢竟是沒付諸過實踐,沒弄過呀!

冷不防讓她和盛朗一起睡……那……那可……盛朗會害怕的吧?

「不是吧?……」張彼得大失所望。他看著這不熟的一對兒,心下說,那你倆忙活半天,都忙活啥呢?

張彼得只好又掏出手機一頓劃拉。

「這都幾點了,難不成真要露宿街頭?哪還有空酒店啊,不信你幫我找找,多少錢都行……」他拉拉盛朗的手。

盛朗懶得搭理他,抽出手走了,真煩。

張彼得翻了半天,依舊是半個空房也沒有,他快哭了:「今天一早就出發了,光開車開了快九個鐘頭,哪兒還想著這些啊!」

他後來索性把手機摁死了:「不行睡車裡吧。」他說,「但夏以臻,你得給我找條厚被子,我體質不行,容易感冒……」

夏以臻太難受了,好朋友大老遠送車過還要露宿街頭,哪有這樣的道理?她寧肯自己去露宿街頭。

她趕緊說:「張彼得,聽我的,你睡我的床,我跟盛朗湊合一晚,怎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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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彼得半點沒想到盛朗和夏以臻的房間會是這種結構。熱戀男女的臥室中間關著一扇小門,這不是掩耳盜鈴麼?

況且兩人至今和合租室友一樣,大半夜合上門各過各的。張彼得得出結論——有病。純粹是哪兒有病。

盛朗把夏以臻套了新枕套的枕頭丟給張彼得:「你睡就老實睡,別多事,知道嗎?」

張彼得坐在床邊點頭:「我懂,我懂。我就睡在這,不亂走。我睡覺死,什麼也聽不見,聽不見。」

「什麼?」盛朗道,「再胡說八道就給我滾。」

「懂,懂……」

張彼得躺下以後也是一雙腳丫沒地方放。只能彎著腿,側躺。但他很快就閉上眼睛,神色安逸,呼吸平靜。

夏以臻見狀好心幫他關了燈。

臨回屋時,看見盛朗正在自己臥室鋪床,她瞥見兩隻枕頭就那麼挨著,心下冷不丁有點緊張。

她關門時想,就算是她先前存在一些未曾實踐的壞心思,也不趕著非在今天。畢竟隔壁屋還睡著個大活人,畏首畏尾的,施展不開,多掃興?

為表明心跡,夏以臻決定就將中間的小門敞開著,以示我心光明。

盛朗拿出套新睡衣,擦肩而過時他問:「你洗澡嗎?你先我先?」

「你先你先。」

「嗯。」盛朗面色平靜,點點頭走了。

夏以臻瞄著他露出一半的手臂肌肉,擦著她過去時高大修挺,步伐利落,心裡跳得撲騰撲騰的……

最近看樣子是辛苦,這人手臂好像又粗了些,也不知道細細摸起來,和原來一不一樣?

盛朗很快洗完回來了,夏以臻又捧著睡裙匆匆溜出去。

兩人默默交錯時,她聞見一股很清爽的淡香,倏然而去,盛朗剛想跟她說小心別滑倒,一開口,她一溜煙兒就跑了。

路過張彼得時,盛朗忽的被這小子扯住手,又聽他咯咯在笑,才知道這傢伙根本沒睡。

盛朗冷臉瞧著他:「你可真行,故意的?」

「老天作證,你覺得我有這智商設計你?」張彼得想著冤枉他別的行,冤枉他智商高可就太冤枉了。

他坐起來:「哎,其實你要是願意和我擠擠,我很歡迎,是你自己公子哥兒毛病多,嫌這嫌那的。真邪了門了,你怎麼跟她不潔癖?病好了?」

「她是我女朋友,能一樣?」

張彼得仍是欠欠兒的說:「有什麼不一樣?咱倆也好了十年了,潔癖還分性別?」

盛朗張了張嘴,沒說話。他不和張彼得睡其實不是因為他潔癖,至於他為什麼跟夏以臻不潔癖,他也說不清。

從來到盛玉麟家後他就開始潔癖。繼母出身很好,要求也高。他住在他們的家裡,強迫自己的一切也規規整整。他討厭不清晰的邊界,討厭別人靠近他,打擾他,也不允許自己打擾別人。

但他從不想和夏以臻分彼此,他喜歡她在他身邊折騰。亂點兒,鬧點兒,怎麼都好。

她有時候哭得厲害,眼淚混著鼻涕一起埋在他的懷裡,他也不討厭,想按著她的腦袋讓她盡情地哭。哭到情緒煙消雲散。

夏以臻抱他時尤其用力。有時候在小廚房忙得一身汗,她也湊過來,踮著兩隻腳,用力地貼他。接吻時也是,吻到他都覺得疼……可他無比享受自己喜歡的人這樣清清楚楚地需要他,渴望並接納他,最好,永遠地屬於他,被他獨占。

現在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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