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朗也不說話,每次夏以臻鬧情緒他都讓她鬧,總有鬧夠的時候。鬧夠了再對話,他有的是耐心。
下車時看見夏以臻站在門口,向他伸著手:「走吧?我扶你上去。」
夏以臻心說一碼歸一碼,討厭他是一回事,照顧他是另外一回事,不能互相耽誤。
她說完也不等他回答,撩開盛朗一隻胳膊,就貼過去,用身子撐著他往前走。
走了兩步又覺得發不上力,盛朗也像走不動似的。她抬了下頭,看見他一張臉面無表情,正壓著眉頭,覷著她打量。
夏以臻心裡哼了一聲,挪開眼睛,又用胳膊環住盛朗的腰,緊緊地抱住。
「這樣好點了嗎?能走了嗎?」她問。
「嗯。走吧。」盛朗嘴角微揚。一瞬間舒服多了。
已經兩點了,院子裡一片黑,孫靜香正睡著,兩個人都不敢呼吸。
夏以臻就這麼摟著他,只覺得手指底下都是硬硬的,她看不見,也不知道是肌肉還是肋骨?
他的確是重,整個人壓著她,壓得她都要喘不動氣。兩人糾纏了半天才上了樓梯。
樓梯原本就窄,平時還能一前一後,現在一弄,夏以臻只能抱他更緊一點兒,木頭欄杆來來回回撞著她的胯骨,疼得她要命。
好不容易來到房間,夏以臻匆匆關上門,她怕奶奶看見,只開了一盞小檯燈,幽幽暗暗的,剛夠看清彼此的表情。
夏以臻剛一騰出手,就把盛朗扔到自己的床上,黑著臉說:「我有話跟你說。」
剛對他體貼了一會兒,又像垃圾一樣地丟出去,盛朗也冷著臉點了下頭:「正好,我也有話說。你先。」
「從今天開始,你就在我床上睡。」
「什麼?」盛朗毫無準備。
「你別想歪了。」夏以臻道,「不是讓你和我一起睡,是我們換床睡。你睡我的床,我睡你的床,中間照樣鎖上門。」
「有必要嗎?」
「我說有就有,你趕緊睡吧。」
夏以臻卷了自己的鋪蓋,搬到隔壁去,回來時又扛了盛朗的鋪蓋卷,丟下來。
「我從來不欠別人的,今天是我欠了你的,我會想辦法還。」她鋪著被子說,「這段時間我肯定好好照顧你,隨叫隨到,直到你徹底好。醫藥費我也會付。」
盛朗手臂後撐著身子,打量著她忙活,突然笑了一聲:「行,你倒是具體說說,你都欠我什麼?我好算帳。」
夏以臻覺得這人就是明知故問,用壓過他的更大的聲音冷笑了一聲說:「我原本就吃你做的飯,今天又害你受傷,你說我欠你什麼?」
「受傷你別想多了,今天換了別的女孩也一樣。」他皺起眉,「吃我的不是說了做家務抵扣嗎?」
「你故意的吧?」夏以臻停下來看著他,「你房間裡哪有我能下手的?想幫你洗洗髒衣服,你也不讓我碰。我知道你有潔癖,可是又不是新的,是髒的!有必要那麼防著嗎?」
「還有。」夏以臻又想起來,「上次不小心看到你洗澡,我不是故意的,也和你道歉了。後來不也受到懲罰,磕了兩個大包嗎?」
「雖然那幾天耽誤了勞動,起的也晚了一點,我知道你不開心,但後來我也忍著疼起來給你疊被了,也想辦法給你買飲料補償你了!」
「什麼東西?」盛朗眉頭緊鎖。
真好笑。這沒良心的傢伙。
什麼理解能力。
這還不是笨蛋?
他忍著脾氣道:「說完了?」看夏以臻不說話,盛朗冷下臉,「你先回答我,為什麼去陪酒?以及為什麼陪酒不提前說?」
「我有沒有告訴你陌生男人不能信,今晚出門前我還問過你,你騙我說你去約會。你沒防著我?」
「我幹嘛要告訴你!」
夏以臻急了,她站在那,看著盛朗一臉平靜氣得不行,她氣勢上不占上風,但喘勻一口氣後還是耐心地解釋了。
「我怎麼知道是陪酒的啊!我又沒去過夜店。招聘啟事上說招的是酒水銷售,工資高,我家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想快點賺錢……況且我還答應了給你買床!買床不用錢嗎?」
見她這麼說,盛朗也沒脾氣:「行,陪酒的問題算了,以後不提了。」
「嗯。」夏以臻忿忿的。
「那為什麼騙我?你騙我上癮?」
「我哪騙你了?」夏以臻道,「我當時不過隨口一說,你說我防著你……我防著你和你防著我能一樣嗎?!」
「有什麼不一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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