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靈力泛起的光澤刺得她眼睛一痛,她掌心瞬間醞起靈力,朝著崑崙老祖的心口拍去。
崑崙老祖顯然沒想到她一個凡人,如今竟然有這般精純的靈力,一驚之下掌心靈力所化利刃便刺得偏了,直直從她腰側擦過,而她的靈力也已經殺來,他只能被迫後退。
「南山!」
溪淵突然喚了她一聲,她一躍而起抓住他的手,溪淵用力將她拽進懷中,直接跳進一個剛被撕開的黑洞。
平生暴喝一聲『不好』,當即便要跟過去,但黑洞闔上的太快,遠寧猛地拉住他,下一瞬他的衣袍垂進洞裡,轉眼便被切開。
南山跟著溪淵跳進洞裡後,便感覺周圍的光影不太真實,身體也像被什麼衝擊著,等她頭暈目眩得快要受不了時,突然跌在了地面上。
「嘔……」
自從在島上生活十年,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乾嘔過了,此刻靠在樹上,好一會兒才勉強恢復。
再看溪淵,就在她對面的石頭上坐著,雖然一身美衣又皺又爛,但依然難掩絕代的風華。
「我怎麼不知,你還有如此修為?」他似笑非笑。
南山掃了他一眼:「沒有點看家本事,哪敢跟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走。」
她只是訴說事實,卻不知道哪裡戳中溪淵的笑點,引得他哈哈大笑起來。
南山嫌他吵,直接白了他一眼。
溪淵笑夠了,才問:「崑崙老祖跟閻岳可是多年故交,你是閻岳欽點的兒媳,他也算你半個長輩,怎麼今日不但不幫你,反而還要殺了你?」
南山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她和崑崙老祖第一次見面時,崑崙老祖曾經說過,她很像他一個朋友。
如今看來不是朋友,是仇人吧。
「他應該是把我當成別人了。」南山說。
溪淵眉頭輕挑:「崑崙最大的三個主事人,全都將你認錯成別人?」
南山皺了皺眉:「很奇怪是吧,可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崑崙老祖還對著我叫了一個名字,可惜我沒聽清,不然還真能查查他們到底將我認成誰了。」
「我倒是覺得,他們三人一同認錯的概率不大。」溪淵扶著石頭站起來,身形不由得晃了晃。
南山掃了他一眼:「他們沒認錯,難不成是我長錯了?」
「世間但凡有魂靈者,只要沒魂飛魄散,就會活上不止一世,興許你們是前世的恩怨呢?」溪淵沒當回事,「走吧。」
南山愣了愣:「去哪?」
「還能去哪,逃命去啊,」溪淵嗤了一聲,「方才急著脫身,我這轉移術用得粗糙,如今咱們還在崑崙百里之內,不想被找到的話,就得儘快離開。」
南山連忙起身:「我們可以去風月閣躲著。」
「不行,」溪淵直接拒絕,「萬一被找到,容易連累閣里的人。」
魅魔修為太低,真要是對上崑崙,就只有死路一條。
南山扯了一下唇角:「你還挺講義氣。」
她嘴上抱怨,心裡卻也是認同,宇哥阿卿他們那麼好,她肯定不能把
危險帶給他們。
溪淵見她沒有別的意見,輕呼一口氣便要離開,可剛走了兩步,身上的華衣美服突然炸了幾處,連累他滿身琳琅也被衝擊得飛起,噼里啪啦炸成一片。
而剛才還好好的溪淵,身上突然多出十幾道血口,轉瞬變成了一個血人。
他咳了口血,直直倒在地上。
「溪淵!」
南山連忙衝過去抱住他,卻被他帶得一同落地。
溪淵閉了閉眼,再睜開黑眼珠變成了金瞳,耳朵也化成了毛茸茸的獸耳。
他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麼,鮮血瞬間從嘴裡湧出。
南山眉頭緊皺,略微低下身體,將耳朵湊到他唇邊。
溪淵突然含1住她的耳朵。
他嘴裡還有溫熱的鮮血,南山的耳朵瞬間變得潮濕,她愣了一下一腳把他踹開,溪淵飛出兩米遠,摔在樹上又倒在地上,流的血更多了。
南山沒有功夫管他死活,發覺耳珠燙得不正常後,便立刻凝起一團靈力充作鏡子,仔細對著『鏡子』照了照耳朵。
只見原本白淨可愛的耳珠上,此刻多了一些血跡,還有一個綠豆大小的紅色符文。
她在霽月給自己的那些玉簡里看過,這是一種同生共死符,符咒一般作用在施咒者和被施咒者兩人身上,其中一個死了,另一個也活不了。
這個王八蛋,竟然到了如今的境地還在算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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