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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吃你做的飯。」霽月說這話時,看的是守心。

守心簡直受寵若驚,連忙往廚房跑,霽月唇角縈起笑意,下一瞬對上南山好整以暇的目光,笑意頓時僵硬。

「我太久沒去看你,你想我了吧。」南山笑著問。

自從神殿那一天確認了什麼後,她就突然變了一個人,每次看到霽月,不會再故作自然地寒暄客套,而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她本來就是這樣的性子,不確定的時候會猶豫不前,可一旦確定了,便奮勇得可怕。

霽月顯然是領教過了,聞言只是略微別開臉:「許久沒來後院,也該回來看看了。」

「你不說我都沒發現,你真是很久沒來了,」南山慢悠悠踱步到他面前,雙手背在身後微微傾身,從下方仔細看他的眉眼,直到他眼神飄忽,才笑著說,「是因為我經常去前殿,所以才覺得沒必要回後院嗎?守心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傷心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

霽月反駁的話只說了一句便說不下去了,因為南山總是看著他笑,笑得他一點脾氣也沒有。

氣氛有些僵持時,守心突然端了一盤葡萄跑過來,擺到桌子上後招呼霽月:「仙君請坐,先用些水果,飯菜馬上就好了。」

霽月像是鬆了口氣,立刻到桌前坐下了。

守心沒想到他這麼給面子,頓時受寵若驚地跑回廚房,誓要做出一桌滿漢全席來。

南山看到霽月閃躲的樣子,也沒有立刻跟過來,等他吃到第五個葡萄的時候,才突然開口:「我們什麼時候成親?」

「咳咳……」

優雅溫柔的霽月仙君,第一次咳得驚天動地。

南山卻神色如常,給他遞了一方手帕後,順手在他手腕上抹了一下,許久沒有出現的紅色光線頓時浮出,幽幽地散發淺淡的光澤。

「你把這個藏起來,我都快忘了婚約的事了,」南山坐在他對面,捧著臉看他,「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成親?」

「南山……」霽月咳得雙眼泛淚,很艱難地才開口,可惜才叫了她一聲,嘴裡就被塞了一個葡萄。

南山笑眯眯道:「吃吧。」

霽月:「……」

守心又跑來了,兩個人識趣地沒有再聊什麼婚約,吃過飯霽月便直接離開了。

「你是不是對他做什麼了?」守心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怎麼感覺仙君好像在落荒而逃?」

「想多了吧,我能對他做什麼。」南山隨口回道。

嘴上是這麼說,但心裡還是擔憂自己操之過急了,她從小就只顧著操心自己的小命,其他小姑娘在春心萌動的時候,她只顧著擔憂自己還能活多久,在感情一事上沒什麼經驗,最多是對靈曄產生過一些朦朧的想法,但那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沒有人教她該怎麼應對這些事,在發現自己對霽月的心思後,她第一反應就是隱藏起來,可有些事是藏不起來的,尤其是發現霽月對她也不同後,她就只能遵從本心,一味地攻城略地。

不會嚇到霽月了吧?

南山總算後知後覺地開始苦惱,守心不知道她整天在憂愁什麼,又一次看到她嘆氣後,乾脆給了她一把菜刀:「今天你做飯。」

「為什麼?」南山不滿。

守心:「平時都是我做,你做一頓又怎麼了?」

「平時都是你做,為什麼現在要我做!」南山理直氣壯,絲毫沒有奴役七歲小孩的愧疚。

守心冷笑一聲:「你以為我願意讓你做啊,你敢做我還不敢吃呢,被毒死了怎麼辦?我這是給你找點事做,省得你總是胡思亂想。」

胡思亂想?對,她現在就是在胡思亂想,而罪魁禍首就是太閒了,人閒的時候就是會作很多無用的思考。南山越想越覺得有理,於是果斷接過菜刀。

守心也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她還真要去做飯了,於是樂見其成,自己跑去了前院走廊里偷懶。

南山進了廚房才開始犯難,首先她雖然是窮苦人家出身,但因為爹娘慣得厲害,幾乎沒有做過飯,其次由於守心這個小大人每天盡職盡責,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生的菜和肉了,此刻站在廚房裡,突然不知道該先摸哪個。

正為難時,與廚房相隔不遠的偏房突然吱呀一聲,南山抬頭,恰好看到鍾伯顫巍巍從裡面出來。

雖然同住一個院子,但出於某個原因,他們其實很少碰面,上一次見面還是天剛亮的時候,而此刻血日已經被黑斑侵占大半,算是臨近傍晚了。

四目相對,南山禮貌揮手:「鍾伯。」

「仙君夫人?」鍾伯驚訝上前,「您怎麼親自下廚了?」

隨著他越走越近,南山漸漸看得清楚,當看到他的臉時不由得一頓:「鍾伯,您又年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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