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必保持好自己和顧知微的距離,不讓顧知微發現,也不讓父母發現,當做一切沒發生過?
還是任由罪惡的想法始終存在,縱容自己的貪心?
***
已是凌晨時分,顧知微沒抵擋住生物鐘。
一回到房間裡,她就開始犯困了,想要睡覺。
睡覺前得洗漱,她撐著別犯困,拿衣物進洗漱間洗漱,豈料,她剛刷完牙,想洗個手,刺骨的寒冷襲來。
水龍頭流出來的水不熱了,顧知微雙眉不禁一皺。
熱水不會壞了吧?
她不懂這些,但她不想洗冷水澡,急忙去試一下花灑流出來的水的溫度。
很不幸,這水也是冷的。
顧知微下意識地想找管家解決,奈何一秒反應過來,管家那些人放假到年初三,這會都在自己家裡過年,不能給她解決問題。
迫於無奈,她去敲隔壁房間的門。
頭痛欲裂中,忽地聽到敲門聲,陸硯修側目掃去房門。
誰?
他快速斂去所有的思緒,去把門打開。
「哥,你房間有沒有熱水?」顧知微直入主題地問,想要知道是整棟房子都沒了熱水,,還是她房間沒了熱水。
怎知,陸硯修像聽不懂她問什麼,眼眸眨也不眨地看了她一會,薄唇還抿了抿,臉部線條莫名繃緊,反問她:「什麼熱水?」
「洗漱用的水。」顧知微解釋道,「我剛想洗澡,發現水都是冷的。」
「你等等,我看看。」陸硯修轉身去洗漱間,沒料到女孩跟了他進來。
一時之間,他那不太平穩的思緒亂了起來。
顧知微當前只關心熱水系統出沒出問題,沒留意前面的男人步伐變慢了,乾脆加快步伐走到他前面,比他先一步進入洗漱間,把手放在水龍頭下。
水龍頭有自動感應的功能,緩緩流淌出來水。
沒刺骨的寒冷,是正常的熱水,她撇了撇嘴:「看來,只有我房間出了問題。」
抱怨地說了一句,顧知微扭頭去看離她有些遠的男人。
男人眸色晦暗不明,靜靜地注視她,對她剛剛說的話毫無反應,但一發現她看他了,他視線又是很快地移開。
陸硯修以前從不知膽怯是什麼滋味,現在卻時不時品嘗到,膽怯使他不敢主動靠眼前的女孩太近,也不敢與她視線交匯太久,怕時間一長就被她發現端倪。
顧知微問道:「哥,你懂熱水系統嗎?」
「我不懂。你今晚去別的房間洗澡,我明天聯繫人過來處理,好嗎?」陸硯修建議道。
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顧知微沒有異議:「好的。」
出去洗漱間前,要經過陸硯修,她在他身邊停了停腳步,疑惑地問:「哥,你怎麼了?」
陸硯修躲避她視線,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過,以前陸硯修之所以躲避,是她對他暗表心意,他唯恐避之不及,現在他躲避她做什麼,她最近沒得罪他,他也沒跟她冷戰或是什麼的。
意料不及的問題,陸硯修視線掠過明眸裝滿疑惑的女孩:「我沒怎麼。」
「是嗎?」顧知微尾音拉長,用來表明自己的不相信,「哥,你知道嗎,你給我一種你好像在做賊心虛的感覺?」
「……做賊心虛?」陸硯修垂下的眼瞼被抬起,扭頭去正視面露不解的女孩。
「對。」顧知微也說不上來這具體的感覺,認為『做賊心虛』是最接近的形容。
「我不是賊,你感覺出錯了。」陸硯修轉過身,背對女孩,「快去洗澡吧。」
「哦。」
今天陸硯修很少說話,安靜得過分,本就怪怪的,目前又擺明不想跟她說話,顧知微不追問,去樓下的客房洗澡。
女孩短暫在他房間呆過,陸硯修思緒倒是不亂了,反而是心亂了起來。
他無所適從地回到落地窗旁坐下,望著窗外漆黑的夜景。
明明是闔家團圓的除夕夜,在他二十三年多的人生里,今年這個除夕夜是他感受不到半點開心的,他還不自在,困在慌亂和膽怯中,去盡最大程度的偽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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