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買下!】
【你看,你是方便我拿過去你家送給你,或是地址寫你家,寄過去?】
拒絕過俞懷洲的『賠償』,沒想到他如此直接地買了手鍊,她仔細想了想,決定再次拒絕。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真的不用破費!】
俞懷洲沒像之前秒回她,顧知微也不在意他秒不秒回。
確認新消息全部瀏覽了,她便關機睡覺。
第二天,顧知微是被鬧鐘吵醒的,懶洋洋地起床。
不是周末,得去上班。
她利落地收拾好自己,準備下樓吃個早餐再出門。
怎料,她剛想開自己的房門,敲門聲就傳入耳中。
誰敲的門?
顧知微疑惑地開門。
一張年輕俊美的臉龐映入眼中,是陸硯修敲門。
她挑了挑眉:「哥,你幹嘛?」
陸硯修道:「叫你起床上班。」
這輩子,顧知微是第一次被陸硯修叫起床上班,眼珠子不禁轉動,但沒說什麼,跟著陸硯修走樓梯下去。
陸硯修走在她前面,時不時回頭看她一眼,猶如小時候叫她起床上學,還要監督她有沒有磨磨唧唧,耽誤了到校時間。
「哥,我是去我們家公司上班,不是去上學,遲不遲到,無所謂的吧?」她沒努力到為陸氏集團肝腦塗地的程度,勉強稱得上兢兢業業,做好自己分內事,可陸硯修今天看起來,怎麼像監督她有沒有好好工作?
「無所謂。」陸硯修停下腳步,「我叫你,主要是問你和不和我一輛車去公司?」
回到國內,想念是消失了,可有另外一種東西取而代之,便是他想和顧知微多相處,自己不找個機會,她等會一不留神就不見了。
「隨便。」顧知微打了個小哈欠。
「那就和我一輛車去。」等女孩腳步跟了上來,陸硯修重新邁起步伐。
想到陸母昨晚說的陸硯修有心事,在吃早餐時,顧知微刻意觀察了他。
是她眼拙了嗎?
她看不出陸硯修一丁點有心事的樣子,也沒昨天在機場時的奇怪,覺得他很正常,超級像小時候等和她一起坐車上學的情景。
這是不是代表陸硯修徹底消氣了?
自己不必為他的消氣再做點什麼?
一切回到原有的軌道上了嗎?
真不錯。
顧知微嘴角一勾,露出個滿足的笑容。
餘光掃到旁邊的女孩邊喝牛奶邊傻笑的樣子,陸硯修不由問:「你笑什麼?」
「笑今天是周五,明天又可以出去玩了。」顧知微假裝興奮地道。
相比顧知微的高興,陸硯修是不……
錯,他不是不高興,是有點沉悶罷了。
昨晚他一夜都沒睡,工作到大半夜,後面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腦子異常亢奮,把他和顧知微從小到大的重要事情都回想了。
那個十四年前來到陸家的小女孩,並非一開始就依賴他,是一點一點地依賴他,其中最依賴他的時候,是她上高中和大學的期間。
「和誰玩?又是趙雅淇嗎?」陸硯修唯一想得到和她出去玩的對象是趙雅淇,某種意義上來說,趙雅淇何嘗不是取代了他在顧知微身邊的一個位置。
以前,顧知微和他出去玩的次數,多過顧知微和趙雅淇出去玩的次數。
她想出去玩,找人陪她,顯然第一選擇早不是他了。
曾經有過妒忌的情緒,此刻再度湧現,他細細去分辨。
他想,自己不止是妒忌趙雅淇經常和趙雅淇玩,更多是不喜歡趙雅淇取代了他在顧知微身邊的一個位置,自己有些……
吃醋。
是的,吃醋。
妒忌和吃醋混雜在一起,他曾經未能分辨清楚。
「雅淇要談戀愛,暫時沒空搭理我。」顧知微說的是實話,趙雅淇剛談上戀愛,不至於重色輕友,但她沒約趙雅淇,也不打算臨時約趙雅淇,自己出門走走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不是趙雅淇,那是誰?」陸硯修問道。
「嗯……」顧知微沒料到陸硯修還問下去,停頓了一下,「還沒約人,也可能是我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