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微跟著陸硯修的腳步,上了他的車。
途中,經過剛才搭訕陸硯修的女孩的身邊,她被對方從頭到腳地打量了。
陌生人而已,顧知微不把對方當回事,扭頭就忘記。
只是,有個問題。
可能酒精攝入過多,導致她情緒泛濫,也可能今晚想起前世的往事有些多,這會和陸硯修一輛車上,自己坐的還是副駕駛位置,離陸硯修很近,她情緒中包含一點愧疚。
她想為前世做過的事向陸硯修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強你所難。
車裡蔓延寂靜,身旁的女孩不知在想些什麼,一會皺皺眉,一會撇撇嘴,似懊惱,又似糾結,陸硯修不禁問:「你和趙雅淇喝酒時,發生不愉快的事情了?」
「沒。」顧知微回過神來,視線從窗外轉移到陸硯修立體的側臉上。
「可是你表情十分豐富,不像沒事的樣子。」趁著紅燈停車時間,陸硯修扭頭注視顧知微。
「……」顧知微摸了摸自己的臉,「哪有豐富?你肯定看錯了。」
「說吧,什麼事?或者說,你有別的事瞞著我?」陸硯修眸中浮現少許端詳,想一次性把顧知微看得透徹。
「……」顧知微下意識地照了照後視鏡,反思自己難道那麼藏不住事嗎,但藏不住歸藏不住,真心話是不能跟陸硯修說的。
前世的事,怎麼可以拿來這輩子說?
等下,陸硯修該把她當成幻想症的精神病患者了。
她調整面部表情,語氣堅定:「真沒事瞞著你。」
明明有事,卻嘴硬地說沒事,陸硯修不強行拆穿顧知微,而是說:「長大了,開始有秘密了?」
「誰沒點自己的秘密呢?你不也是嗎?」顧知微反問道。
「……是。」這點,陸硯修反駁不了。
成功堵上陸硯修的嘴巴,顧知微閉目養神。
不知不覺,回到了陸家,她一進大門,便想坐電梯上樓。
「等等。」
被陸硯修叫住,顧知微回頭:「哥,幹嘛?」
「我都聞到你身上的酒氣了,喝點醒
酒湯再睡覺。」陸硯修一見到顧知微時,就聞到淡淡的酒氣,從中得以窺見她喝的酒絕對不少,「不然,你明天起來,該嚷嚷你不舒服了。」
顧知微瞥了瞥牆上的掛鍾:「都這麼晚了,管家傭人睡覺了吧,我懶得叫她們給我弄醒酒湯,也懶得點外賣。」
她今晚喝酒是有嚴格控制量的,目測明天起來應該不會到難受的程度,醒酒湯喝不喝都無所謂。
「懶死你得了。」陸硯修挽了挽袖子,轉身朝廚房走去,「我去給你弄,你坐著等,喝完上樓。」
照顧顧知微,對於他而言,算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看了一會陸硯修的背影,顧知微頗為感慨,順帶唾棄自己。
自己前世不僅不識好歹,還挺不是人的!
陸硯修對她如此好,她竟然強迫他。
弄醒酒湯不複雜,陸硯修很快就把醒酒湯放在她的面前,顧知微朝他燦爛一笑:「謝謝哥!」
望著女孩眉眼彎彎的笑容,那種疏離感像被沖淡了一些,陸硯修唇角微勾:「嗯,喝吧。」
溫度滾燙,顧知微怕燙,用勺子不斷攪拌。
給她弄完了醒酒湯,陸硯修沒第一時間離開餐廳,也坐在餐桌旁,猶如要監督她有沒有聽話好好喝醒酒湯。
恍惚中,她像回到小時候,陸硯修監督她吃飯,還監督她做作業。
人無完人,但在當哥哥的方面,陸硯修一絲一毫的缺點都沒有。
「你時差倒好沒?」陸硯修問道。
「快了。」感覺溫度下降了,顧知微不再攪拌,吹了吹勺子裡的湯,就往嘴巴里送,「再過幾天,我就能去上班了。」
「你確定倒好了再去,別到時又三天兩頭地請假。」
陸硯修這話,顧知微聽著他有點訓她的意味。
她放下勺子:「哥,是誰幾天前說,我不當敬崗愛業的好員工,也沒人說我?今晚你怎麼訓我請假了?」
「是訓你請假不跟我說一聲。」陸硯修糾正道,「我是你哥,你有些事,我要從別人口中才知道,不直接知道,像話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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