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真有喜事。」
「陛下,奴才剛收到干將的信,他在上京的手下給他傳信問他咱們大齊攻下大定府,他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又是大定府,皇上合理懷疑他們在陰陽他。
皇上冷笑了一聲,「他是聽誰說的?」
「那人是聽竹心說的,竹心讓他收拾東西,等著回家呢。」
皇上聞言皺了皺眉,「竹心為何要騙自己人呢?」
王遠臉上沒了笑意。
「可能竹心發現這個自己人,如今已經不是自己人了吧。」
「這算什麼喜事?」皇上沒好氣地說,恭喜自己獲得了叛徒?
王遠一邊說一邊為皇上重新上了杯茶。
「李大人為人老道圓滑,對陛下又忠心耿耿。若沒有把握怎麼會那樣說呢?最近朝野上下都對和談的事頗有微詞。如今這不正是轉機?」
「轉機?」皇上接過茶盞,颳了刮杯蓋並沒喝。
王遠一邊觀察皇上的臉色,一邊繼續說下去。
「如果使團在大遼扭轉乾坤定是陛下運籌帷幄。在朝上定得和談條件,不過是陛下麻痹對手罷了。若是使團加大遼出了岔子,當然是使團自作主張、抗拒不遵。」
能當大爺,誰願意當孫子。
皇上抬手喝了口茶,然後夸道,「今天這茶不錯。」
王遠心裡鬆了口氣。「能得陛下喜歡是這茶的福氣。」
「讓干將全力配合竹心。」
「奴才這就辦。」
王遠剛要退下,又被皇上叫住。
「徐國公和宋國公還在殿外候著?」
和談的事一出,袁相稱病。沈學士象徵性的在外面跪了一天之後,文官那邊低調很多,沒怎麼蹦躂。
這種事文官主和的居多。不一定是為國家考慮,單純不想讓武將的權利太大。反正花點錢又不從他們兜里拿。但還是要出面反對一下,畢竟風骨還得要的。
皇上看著這些又當又立的文臣就噁心。可看著天天上躥下跳的武將心裡更加厭惡。
「回陛下,還在外面呢。」
徐國公和宋國公天天上午兩個時辰,下午兩個時辰。這是跑皇宮來點卯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
不多時徐、宋兩位國公進到御書房中。
徐、宋兩位國公心裡想,今日皇上好不容易召見,一定要說服陛下暫緩和談。
「皇上,議和……」
他們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皇上說的。
「朕知卿等忠義,可卿不知朕心。」
此時皇上一隻手扶著書案,另一隻手扶著額頭,哭了起來。
宋國公遲疑地問,「陛下,此言何意?」
徐國公跟著問道,「難道陛下有何苦衷不成?」
王遠低著頭,簡直沒眼看。
他們陛下真是盡得文官真傳。
第254章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
大齊皇宮御書房裡。
宋國公遲疑地問,「陛下,此言何意?」
徐國公跟著問道,「難道陛下有何苦衷不成?」
氣氛都鋪到這了,接下來的話更好接了。
皇上正色道,」議和之事不過是煙霧而已,實則是配合李大人和竹心在遼國的行動。」
宋國公和徐國公對視眼。
宋國公率先問道,「陛下的意思是和談是假?」
「難道在愛卿眼中朕就是那種為了片刻安穩置祖宗基業於不顧的人嗎?」
宋國公和徐國公心裡想,難道還不是嗎?
讓鶴鳴帶領幽州軍進攻遼的是他。如今勝負未分,要向遼年年納貢是他。責任反倒要推到鶴爭、鶴鳴兩兄弟身上。說鶴鳴越過中書省無明旨倉促行事。說鶴爭只見聖諭未見聖旨便把幽州軍一半的兵力交給鶴鳴是莽撞行事。
當然這些不是皇上自己說的,是通過文官的口說的。
前幾日早朝,那人剛說了幾句,就被徐國公懟了回去:沒有明旨倉促行事?陛下為何不把人追回來呀。兩、三個月不但不把人追回來,次次早朝都要夸上一夸。如今定北侯重傷生死不知,哪個不要臉的把事情往他身上推?
徐國公此言一出,那天早朝不要臉的人都沉默了。
但今天,他們實在不知皇上演得又是哪出。
他們嘴上卻異口同聲地說,「臣等不敢。」
皇上越說越順,「本來不打算告訴兩位愛卿。可見卿等每日站在烈日之下,朕實在不忍見愛卿身受煎熬。但此事萬不可讓旁人知曉。」
「陛下聖明,乃我大齊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