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芷萱像一隻蝴蝶一樣飛了過來,抱住了她。
「小姐。」
這次竹心終於哭出聲來。
徐國公見女兒用面紗遮住臉,擔心地問道,「芷萱,你的臉怎麼了?」
竹心一邊哭一邊抽空回答道,「是奴婢劃的。」
國公爺:「……」
國公爺他們繞過她倆進前廳向徐老太太請罪。
徐府眾男丁道:「兒子/孫兒不孝,讓母親/祖母受驚了。」
徐老太太頭髮白了好多,強忍著淚,「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幾位男主人各自回去安撫女眷,然後聚到國公爺的書房,復盤這半月以來發生的事。
這場劫難,徐家人有在幽州的、在府內的、在宮裡的、在江南沒聯繫上的還有在昭獄和天牢來回穿梭的。
案子下場的人更是前朝後宮多不勝數。
作為本場案件的MVP,竹心有幸也來了。只是竹心沒想到在國公爺的書房裡還看見了魏莊頭。
難道魏爺爺在這場遊戲裡也扮演了重要角色?
徐世子指著魏莊頭,「我看了你的供詞,你為何引導東廠,讓他們以為竹心是祖父的孫女?」
之前竹心要把長生送到江南跟二少爺跑生意,其實魏莊頭心裡是不願意的。畢竟一走好幾年,他實在捨不得大孫子。
但竹心話里話外的意思,國公府要有大事發生,離開京城對長生更好。竹心接連送走長生和小滿,然後國公府就真的出事了,但這些事自然不能跟主子說。
魏莊頭想好說辭,拱拱手,「回世子,當時東廠問話,說竹心背叛了國公府。問老奴,竹心家是不是與國公府有深仇大恨?
竹心可是老奴看著長大的,斷不會背叛國公府。奴才想許是竹心丫頭被國公爺選中在執行什麼秘密任務?就順著番子的話編了編。」
徐世子看著一臉老實相還有點窩窩囊囊的魏莊頭,都不知該說什麼好。
「你好大的膽子啊。」
京郊的莊子是什麼水土,怎麼淨出膽子大的?
魏莊頭把手插在袖子裡一臉無辜的說,「反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京城裡肯定沒人知道。而且老奴都說不知真假,他們非要當真,怪不到老奴。」
竹心看了一眼案上的供詞。
好傢夥!
「竹心奶奶年輕時很漂亮,很得老國公的喜歡,就是去幽州也要點名讓她隨行伺候。」
那是因當馬夫的爺爺也去了幽州啊。
「竹心奶奶曾經說竹心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那是在說她小時候身體不好,老吃藥啊。
「竹心小時候就喜歡看書。長大了更是了不得,連冬天的桃子都能折騰出來,這股子聰明勁一點都不像丫鬟。」
出門在外,她的身份竟然是魏爺爺給的。
竹心心裡大為震撼,她可是把能想的人都想了一遍,甚至都猜上了大皇子。
東廠和錦衣衛腦補的一出大戲,竟然是蘇娘子、魏爺爺這群賤籍出身的小人物們演出來的。真是諷刺,看誰以後還敢看不起小人物?
竹心趕緊轉移話題,「奴婢多嘴問一句,世子的案子主謀找到了嗎?」
「錦衣衛與東廠共同查出魏永賢與遼人勾結,事情敗露,人已經自焚了。」
魏永賢就是魏二爺。
東廠真的把魏二爺給推出去了。魏二爺與東廠的關係看著也不像是上下級啊。
竹心之前鼓動王遠,是想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現在魏二爺就這麼死了,怎麼和在五行山下灰飛煙滅的孫悟空一樣潦草?
徐三爺看了一眼竹心道:「紫宸殿上你倒是聰明,沒有在拉廠衛下水。」
在徐府因為竹心把徐芷萱的臉劃了導致王忠的硬菜沒上。竹心能攻擊東廠的只有此事了。先別說王忠辦事有沒有留下痕跡,就算之後審出來了,王忠也能推到德勝身上。
「這不是傷不了東廠的根本,奴婢想就別給徐家拉仇恨了。」
都以為徐家和廠衛最後得斗得不死不休,沒想到最後粉飾太平,大家還有機會一起假笑。
「不管怎樣,咱們徐府上下都好端端的。」
竹心長出了口氣,happyending!
徐三爺瞥了眼竹心,卻道,」大家都好端端的,你一會不一定能好端端的。」
竹心還沒緩過神來,人就已經在慶心堂院子裡的凳子上趴著了。王婆子舉著她那個專屬大板子對她一笑。
「姑娘放心,老婆子的手藝保證皮開肉綻,不傷筋骨。」
竹心:「……」
但是皮開肉綻也很疼啊。
她在昭獄和天牢都沒遭過罪(還吃胖了),現在回家被打板子了。她比竇娥還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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