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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公子自此由愛生恨,轉投恩師政敵門下並娶了政敵的女兒,與恩師一派處處作對。

多年後,國公府少爺已經仕途平順,兒女雙全。偶然間,他翻開了那本塵封已久的《括地誌》。書的最後一頁寫著:「白頭並非雪可替,相逢已是上上籤」。一滴淚從他的臉上划過,他說沈郎,願你永不知我心。

群臣:「……」

純愛文學擱現在都算小眾,放千年前的大齊簡直是絕無僅有。

這種事都是在私底下摸摸搜搜,還沒人以文字的形式直接大膽地表達出來,而且故事的主人公還是沈學士和徐侍郎。

初見時的驚艷,朝夕相處的靈魂契合。被禮教束縛的壓抑,為彼此對抗全世界的決心。訣別之時的肝腸寸斷,多年後的悵然若失。

群臣無不感慨,他們只是三妻四妾的凡夫俗子,人家才叫刻骨銘心、百轉千回。

德勝拿出了一本書並翻到最後一頁。

「這是從徐侍郎書房搜出的《括地誌》,上面的這句,『白頭並非雪可替,相逢已是上上籤』,諸位大人幫著看看這是誰的筆跡?」

袁相一派的官員一看一個不吱聲。

群臣們的腦子飛速運轉。

沈學士和徐侍郎確實是師出同門,當年金榜題名時可是形影不離的。徐家三夫人蘇氏和沈學士的表兄妹好像還真有幾分相像。

沈學士娶了袁相千金,最後和恩師一派決裂。如今徐家受難,原本敵對的人不但沒有落井下石竟然拼死相護。

對上了,全對上了。

這麼說這故事十有八九是……

群臣望著這位如松似竹的沈大學士,又為今天徐侍郎的缺席感到遺憾。他們可是多年前一起相約在渡口私奔的人啊。

朝堂上死一般的沉默,袁相突然往後一仰倒在地上。

大殿上一時間兵荒馬亂。

「退朝。」

見證完今天早朝全程的德勝安慰些自己。對上竹心,叱吒風雲的袁相都暈倒在地了。昨天他表現還是可以的,就是對手太變態了。

只是東廠還沒來得及得意,晚間邊關送來徐今明發來的急報。

信上大致說:徐家有一家僕逃到幽州來見他,那家僕說徐家已被皇上抄家下獄,還說皇上要斬草除根讓他趕緊逃走。遼國派人給他傳信說皇上殘害徐家滿門,可發兵助他。

信的結尾說,僕人已被關押等候陛下發落,並附上遼國密信。

徐今明的信僅僅陳述事實甚至沒問徐家近況。

各方沉默,連之前定得日日早朝跟進徐國公府案進展的事,只執行了一天就被擱置了。

各方雖然沉默,不知怎麼徐世子的急報在坊間悄悄流傳開來,人人稱讚徐世子赤膽忠心。

三月初二,徐國公府抄家的第八天。

徐世子夫人崔氏被東廠番子推倒在地,以至於腹中的胎兒沒保住。

晚間有童謠在大街小巷流傳開來。

「長子守邊關,長孫下黃泉。徐家百餘口,是忠還是奸?」

三月初三,徐國公府抄家的第九天,大殿下回京。

不過這些事竹心一概不知。從她遞了第三份供詞後,沒人再來找她問話。

竹心一邊在天牢里摳腳,一邊在牢里的牆上畫「正」字。不然她怕記不清日子了。

天牢里的伙食一降再降,還好她早有準備。在她最風光時備了許多乾果蜜餞牛肉乾,能過一天算一天吧。

直到三月初四,竹心的牢門被打開,一個穿紫袍端著個錦盒的老頭走進來。後面跟著兩個穿青袍的小官,其中一人是喬子舒。

多日不見,喬子舒更加消瘦似大病初癒。

喬子舒是大理寺的人,這老頭是正三品,難道是大理寺的一把手?

徐家抄家時當縮頭烏龜,現在怎麼把頭伸出來了?是聞到肉味兒了吧。

看守的番子說,「劉大人,督主交代人可以見,但不能帶走。」

劉大人既畏懼東廠又想展現文人風骨。

「大殿上親自請的旨,陛下說徐國公府一案涉案人員一應交由大理寺負責。人我們必須帶走。」

「但是督主交代人可以見,但不能帶走。」

番子回復如AI,氣得劉大人把門外的馬順拉了進來,「馬大人,殿下請旨時你可是在場的,你說句公道話。」

馬順則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陛下命錦衣衛押解嫌犯,其餘的一概不知。」

劉大人一激動就要請出錦盒裡的聖旨。

「劉大人,竹心涉及宮廷秘案由東廠全權負責,這是聖旨。」

王遠從外面進來,同樣手裡拿著聖旨。

劉大人接過聖旨,展開確實如王遠所說。劉大人胸中起伏卻也無可奈何。

這時一直在劉大人身後的喬子舒小聲說,「這聖旨的日期似乎是上月的。」

劉大人立刻硬氣了,「王公公,你們沒銷旨。」

銷旨就跟銷假一樣,有了新的旨意,舊的旨意就作廢了。

王遠瞥了一眼喬子舒,「東廠有專斷之權,可不銷旨。」

兩邊僵持不下之時,王遠看了一眼一邊吃牛肉乾一邊盤核桃的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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