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鬆散地將臉側到另一邊,唇勾著摻雜幾分寵溺和不著調曖昧,流暢清晰的鎖骨和肩頸線條暴露在空氣中。
「紅都沒紅,就知道喊……。」
她低下頭,溫吞吞吐槽道。
他側過臉意味不明地看向她,不惱,也沒在繼續辯駁。
下一瞬,撐著沙發的雙手抬起,靠近,若有若無地摟住她的腰身,她沒有準備,為保持平衡,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靠攏。
宴槨歧繼續逼近,胳膊環住她的腰身,沒有持續放在她身上,只扶住一下便鬆開,卻是把她整個人圈在懷裡禁錮住,瞬間,男人的氣息將她包裹,無孔不入。
盛衾一顆心被提到嗓子眼,撲通撲通地跳動著,失去平衡,雙手下意識扶住他的腰身兩側,整個人都被他的大高挺拔身姿籠罩,甚至還多些空地,那種壓迫感和悸動讓她手心冒出一層熱汗。
沒等她開口,男人低鄂貼近她的臉頰,下巴虛搭在她的肩膀上。這個動作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像是在抱她,可只是盛衾自己知道,他極其克制的跟她保持一定距離,沒有肢體上的觸碰。
幾秒後,宴槨歧低沉的嗓音在她耳朵旁邊蕩漾開,連同溫熱的氣息,語氣沒了剛才的玩鬧,帶了點沒來由的認真和沉穩。
「盛衾,我認真的。」
她身體緊緊繃著,腦顱內轟隆一聲炸開,心慌被無限放大擴張,乾澀地抿抿唇,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昨晚說的那些話不是一時興起,是認真的,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這句簡簡單單的話,盛衾等了很多年,即使此刻的她還是不明白聖誕夜的那場雪是如何變透明的,但那道厚重的心理防線正在被逐步擊垮。
她瞳孔霎時微縮,屏住呼吸,白皙的耳根已經緩緩爬上緋紅,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那顆心始終因為眼前這個人,惴惴不安地跳動著。
宴槨歧抬頭,直起身子,從她臉頰旁邊移開,兩人隔出一段距離。
視線猝不及防地碰撞,她還沒從剛才紛亂的情緒里走出來,心尖一顫,紅了臉,猛地低下頭,沒了聲音。
「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盛衾不肯抬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問些什麼,晃了晃腦袋。
「行……我倒也不是很著急,只要你別躲著我就成……。」
說到這,他松解開看似環抱住她的胳膊,單手撐著沙發,另只手輕緩地放在她柔順的發頂,語氣也跟著散漫很多。
「盛大小姐,我雖然在追你,但也會給你考慮的時間,不用著急拒絕,也別躲著我。」
「當然,你要是拒絕我的話。」
宴槨歧放在她發頂的手無意識拍了拍,很輕,跟他吊兒郎當的語氣停頓在一處。
「我也不會輕易放棄的……。」
說到這,他喉結滾了滾難免酸澀。
「除非……你說你討厭我,永遠不想再見我了。」
盛衾低著頭安靜聽著,沒給出任何回應,一顆心顫顫巍巍還高懸著沒能落地,耳垂紅的能滴出血來。
「聽見沒?」
沉默片刻依舊沒人應答後,宴槨歧站起身,沒了平日的囂張,彎腰低下頭耐心哄著問。
「嗯?」
「聽見沒?不許躲著我。」
盛衾依舊不吭聲,側過臉。
他也沒了轍,無奈地哼笑了聲,再開口語氣幾乎懇求。
「別不理我行嗎?」
良久,她才輕嗯了聲。
窗外,漆黑一片,只有窗前被燈光照亮的風雪在飄蕩,如今,這一隅雪不在同往日一般冷冽淒涼,它有了具體可觸碰的外殼,卻變得透明。
他心尖像是拂過一片雪花,冰冰涼涼又痒痒的,開口聲音低沉發啞。
「答應了?」
盛衾:「嗯。」
宴槨歧:「不會再不理我?躲著我?」
盛衾大腦一片混亂,含糊道:「嗯……儘量。」
他單手叉著腰,嗤笑了聲,另只手輕捏了捏山根,妥協。
「行……。」
看她這副完全不像溝通的樣子,他知道,今天算是極限了,垂眸看她,輕聲試探說。
「走了?」
盛衾點了點頭。
「這下答應的倒是挺爽快。」
他語氣像是哄小孩,抬手揉了下她的後腦勺,抬腳往前走沒過多停留,那雙漂亮的手輕輕拂過她的臉頰,輕輕拍了下,似安撫般,又說。
「晚安。」
門被打開又關上後,盛衾才如釋重負地癱坐在沙發上長舒一口氣,卸下自己緊繃的神經弦。
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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