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醫院的時候,剛才打電話的醫生已經等在前台。
模樣是歐洲面孔,開口卻是中文,還帶了點北里的京腔。
和宴槨歧簡單打過招呼後,看向旁邊的盛衾,有些驚訝笑著問。
「新交的女朋友?」
宴槨歧晃了下頭:「國內的朋友。」
對方點頭,沒在過多寒暄:「走吧,先做個檢查。」
盛衾跟在兩人後面,她想起之前在摩托車俱樂部,那次也有人這樣問,但當時他沒有解釋和撇清關係。
她問他為什麼不解釋,他只說沒必要,又不熟。
這次解釋是因為對面的人熟悉?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呢?
面對這樣的反差,盛衾沒有傷心,只是覺得心裡空了一塊,有些失落,很難填滿。
做完檢查後確診是有些腸道感冒加上飲食不規律的輕微胃炎,沒什麼大事,開完藥後兩人就離開了。
他們到家時,宴黎已經回來半天了,在一樓沙發上打遊戲。
「你們去哪了?」
盛衾慢吞吞地脫下身上的兩件外套,輕聲說:「去醫院了,我胃有點不舒服。」
「啊!」宴黎關切問,「怎麼樣啊?」
盛衾笑著晃了下頭:「沒什麼事,就是有點感冒,開了些藥。」
「盛衾,過來吃藥。」
宴槨歧倒了杯熱水,放在廚房島台上,旁邊放著退燒藥。
「好。」她應聲,走過去,將退燒藥吃了。
「想吃什麼?」
盛衾楞了下,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要親自下廚的意思。
一聽這話,宴黎扔下手柄,百米衝刺跑到廚房。
「哥,我想喝一碗海鮮粥,喝完酒我胃也不舒服。」
「她現在胃不好,吃不了海鮮。」
「我能吃啊!」宴黎為自己發聲,「你單獨給我做一碗不就行了。」
宴槨歧跟沒聽見他說話似的,完全不搭理,看向盛衾,問:「白粥行嗎?」
盛衾其實完全沒有胃口,但在醫院時醫生特意囑咐過了必須吃點東西才能吃其他的藥。
她乖巧點頭:「好。」
「你是我哥!」宴黎大聲強調,「我親哥!」
盛衾被他突如其來的大聲喊叫,驚的連續往後退了幾步,警惕看他。
反觀,宴槨歧慢斯條理地開始洗手,絲毫不受影響。
宴槨歧:「表的。」
宴黎:「……。」
兩秒後,宴黎走到冰箱前默不作聲地從里面翻出一包鹹菜。
「哼!」宴黎喊道,「你這個冷漠無情,蛇蠍心腸的男人,我吃鹹菜!」
明明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還是被嚇到了,盛衾有些適應不了宴黎偶爾一驚一乍的性格,扶著島台邊緣緩了口氣。
宴槨歧掀了掀眼皮,懶洋洋說,「你小點聲,擾民。」
「哪裡擾民了!」宴黎不服氣,越說越起勁,「咱們家附近哪有民?當初說買個中心的公寓或者別墅住,非要選一個這麼鳥不拉屎的地方,人家房東還不賣房子,只能租,租的房子都不能改造一點自由都沒有!」
「誰讓你住了?」宴槨歧敷衍道,「你可以滾回你的宿舍住。」
宴黎氣鼓鼓的像個倉鼠:「懶得跟你說,我打遊戲去了。」
幾分鐘後,遊戲聲響起,盛衾感覺全世界都安靜了。
她雙手捧著水杯,手心內還隱約透出些溫熱,小口小口地喝。
他什麼時候會做飯了?
三年時間不短不長,他似乎真的變了許多,沉穩不少。
短暫小半天的相處,她只是窺探了他生活的一角,卻如此鮮活明亮。
他那麼受歡迎的人,無論在哪,都會過的很好。
盛衾盯的出神,甚至沒注意他手上的動作停頓,只見得,他低垂的睫毛長而密,戳的人心裡痒痒的,沒了別的心思。
宴槨歧哼笑聲,抬眼與其對視:「怕我給你下毒啊?」
她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卻沒移開視線,沒頭沒尾說道:「你在這邊好像也挺受歡迎的。」
盛衾以為他會說,我在哪不受歡迎?
但他沒有,垂眸,聲音被宴黎遊戲的過關聲蓋住。
「你也不差,吃個飯都能吃出個追求者。」
等遊戲背景音過去,盛衾問:「你說什麼?」
他沒吭聲,散漫地晃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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