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裴珉簡單的大著,人未離開,反而向她的方向靠近向下壓迫,他眸光深深,呼吸靠的很近。
姜秋姝有些不適,想要離開,剛起身被他拉住手,下一刻人坐在了他的懷中,她掙扎著起來,又被他按住,寬大的手掌桎梏住她的腰。
「莫動。」裴珉聲音比方才要暗了些。
臀部的肌膚發燙,有些跡象變得明顯起來,她身子忍不住抖了下,兩人許久未曾親密,身體是陌生又熟悉的。
她揪住他的衣袖,可吻從上而下,將她想要拒絕的話給堵住。
可他的吻還是生硬的很,只是在唇畔上碾壓,姜秋姝實在受不了,唇畔微微分開些,想要緩和這種痛,裴珉卻吻的更深了些,許久兩人才分開,竟然拉出一根兒銀絲。
汁水順著唇角,濺漣了唇瓣,水光瀲灩,惹的人熱氣往身體各處鑽去,他靠在她的額頭,聲音啞了些,「今日做何去了?」
「去了馬場。」姜秋姝呼吸不暢,還是回道。
裴珉氣息一變,「剛回洛陽不久,在府中好好歇歇,也可去太夫人身伺候。」
雖不是責備的話,可姜秋姝聽著刺耳。
她擦了擦唇,呼吸也逐漸平靜下來,問道:「五郎是不喜我去馬場嗎?」
裴珉低頭,眸光侵略的盯著她,「待在府中不好嗎?」
好,錦衣玉食如何不好?換做天底下的女子尤其是她這般過過苦日子的人,最該滿足。
可近些日子來,她在想這般的過下去,當真是她想要的嗎?
「下回若想去,可叫上我。」裴珉緩和了語氣又道。
姜秋姝點頭,只是控制不住在他懷中露出了個他瞧不見的譏諷的笑。
她不常瞧見他,兩人住在一個院子裡,她從不向旁人打探他的蹤跡,因為他不喜。他也不會向她言明蹤跡,只是她只知道會在逢五的時候見他。
她自他懷中起身,抗拒著裴珉不知為何來的親昵。
「五郎還是早些回房間休息吧!妾身也得早些睡了。」姜秋姝道。
裴珉起身,離開了房間,只是目光頻頻落在她身上。
姜秋姝此刻看出了,他想要叫她挽留,正如上回她們未曾行事,便補上了。
此次他應當是懷著這般想法的。
可她不想。
接下來好幾日,姜秋姝都未瞧見過裴珉的身影,她也只是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兒,叫底下的人,伺候好裴珉的衣食。
到了隔日,裴秋月竟然請了她去她的院子,說是辦了場小宴,府中的女眷都在。
她沒法拒絕,便帶上關嬤嬤和錦繡他們出了院子。
剛走過小橋,往左側方向,一名小廝自竹林的方向走,手裡提著幾包東西。
他忽然一陣踉蹌,手裡的東西摔了出去,紙包破了洞,裡面的藥材散落一地。
姜秋姝朝關嬤嬤和錦繡示意,她們連忙去幫那小廝將東西撿了起來。
姜秋姝在旁看著,那些藥材有些熟悉。
巴戟天,肉蓯蓉,鎖陽……
這些,她曾在給裴珉熬過的藥里瞧過,是些於男子有益,治療腎虛陽痿的。
她蹙眉,也認出那個撿藥材的小廝來。
是趙士遠身邊伺候的,也是他唯一帶入定國公府的人。
姜秋姝眼中多了幾分深思。
到了裴秋月的院子,已經有了不少人,相互見禮後,裴秋月的人領著她到了角落裡,她也不甚在意。
明知裴秋月叫她來,不會是什麼好事。
幾位夫人圍著鄭如珠說著話,只二夫人朝她微微頷首。
此次鄭家洗刷掉冤屈,還了清白,鄭大儒原本就在洛陽頗有名望,門下弟子眾多,即便如今鄭家,只剩下鄭如珠和鄭明恪兩人,其餘人世家少不了會給他們些面子。
尤其鄭家受了委屈,皇家指不定會如何補償,至少面子功夫得做足了。
姜秋姝落坐,端來茶水的竟然是老熟人錦瑟,以往在玉珩院伺候的,被貶到外院,沒想到,竟然被裴秋月要了去。
「娘子喝茶。」錦瑟放下茶杯,眉眼有幾分悶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