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的排異反應,器官衰竭死的。」
符葉沉吟:「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有風險……」
「不光是這樣,」常輝頭疼,「不只是男的死了,那女醫生也死了。」
楊獻白天還好好地跟她聊過天呢,符葉因為震驚而短暫失語。
「夜裡楊醫生去廁所,結果回來的時候在走廊里被偷襲了,當時夜班的守衛離得很遠,根本沒來得及阻止。」
「是誰殺的?」
「這就是為什麼我大半夜的來找你,咱們得去把那逃跑的妖怪抓回來。」常輝看向小希宿舍的方向,隨口問符葉,「看到喻觀寒了嗎?」
「…沒有。」
「真服了,手機打不通,宿舍也沒人,越著急越找不到他。」
約好十分鐘後停車場見,符葉關門就利落撿起藏藍色外套,扔在喻觀寒腰腹。
「快回去!」
*
喻觀寒的發梢有點濕,應該是剛剛衝過澡。
冷水澆滅那些纏綿的情意,車窗徐徐下降,他看向符葉的眼神平靜許多,察覺到符葉看過來,抿抿唇沒有說話。
符葉腳步邁向常輝的瞬間,他發出下意識的喘息,似乎想要叫住她。
車門被拉開。
小希妥帖收好自己的黑色衣角,簡短打招呼,喻觀寒垂眼遮住沒來由的失望,將口罩戴好,成為黑暗中沉默的陰影。
「逃犯現在的位置是北豐橋。」
「收到。」
常輝將對講機扔給符葉,往北豐橋的位置開,不斷提速。
通報位置的應該是早早就追去的夜班守衛,差事已經搞砸,只能將罪魁禍首抓回來,期待以此減輕領導的怒氣。從聲音就聽得出來,是咬著牙說的。
「夜班的守衛也是四個人?」
常輝搖搖頭,給符葉介紹,夜班守衛是兩兄弟,原形是邊牧,左右眼分別有巴掌似的黑眼圈,因此得名小左小右。
小左擅長追蹤,可以給目標標記僅自己可見的烙印。
兩公里內,即使是現在這樣的深夜,被標記的對象也像啟明星似的,閃閃發亮。位置信息不斷更新,最終停止在「雕塑藝術展」。
符葉看向常輝的導航,不由得心弦震動。
那雕塑藝術展的位置,恰好是滷肉店所在的商業街,難不成今晚這犯事的妖怪是海藻的人?
「雕塑藝術展的具體什麼位置?」
「滋滋……滋滋……」
回答被不斷響起的滋滋聲干擾,壓根分辨不出來他們在說什麼。
常輝歪頭往高處瞧,展館的外殼被塑造成貝殼狀,所謂簡約是藝術性的保證,這建築看起來線條流暢,很適合承辦藝術展。
僅有兩層的展館門邊有彩色紙質裝飾牌,而那上面正夾著循仙會專用的斷電斷網禁制夾。
「走,咱們進去。」
1月5日,凌晨3點。
展館充斥濃重的霧氣,視線內除仙境似的裊裊霧氣,其餘什麼都看不見。
小希機警地用衣袖捂住口鼻。
突然,周圍響起陣陣怪聲,就像是很多人同時拖著沉重的石頭,從四面八方向他們走來。
「小心。」
常輝立即召喚出武器,小希也將冰塊槍的「子彈」上膛——那是種類似於玻璃珠似的透明球體,微縮後的冰塊重量堪比塑料球,簡單便攜。
落在最後的喻觀寒不動聲色朝著符葉的身邊挪挪。
充實的霧氣里,隱約的輪廓顯形,在小希因驚恐而粗重的呼吸聲中,常輝握著的鞭子妖力爆閃,狠狠揮出。
「啪——」
硬物碎裂,雜亂的沉悶響聲後,他們才看清,那是一尊雕塑。
頭已經四分五裂,身體仍執拗向著他們的方向挪動,霧氣此時像是舞台劇里的乾冰,而湧來的各式各樣雕塑是守衛者,它們呢喃著逼近,說出台詞。
「以命抵……」
「以命……」
「……不足。」
因不同頻,雕像的聲音反反覆覆,雜亂得聽不清它們到底在說什麼。
常輝將那雕像底座踢飛,同時怒喝著示意喻觀寒出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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