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符葉和席犬各就各位,曹成志的腳往後挪挪,又恢復那副老實巴交的模樣。
席犬開口:「知道為什麼抓你嗎?」
手被拷著,曹成志胳膊能活動的區域也僅僅是面前的小桌板,他想捂臉,只能彎腰將臉埋進掌心,悶悶出聲。
「不明白。」
「坐好!」曹成志彈簧似的回正,呵斥完的席犬嚴肅看向符葉,示意由她來問話,這也是她們提前商量好的,給符葉鍛鍊的機會。若她落入下風,席犬再來扭轉局面。
符葉將整理好的資料抽出來,娟秀的繁體字幾乎寫滿整面紙:「從你回家的那一刻說起吧。」
「還說?」曹成志苦笑,「在醫院那天,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你們到底還想聽幾次。」
席犬微微抬起下巴,英氣眉眼露出幾分警告,曹成志接觸到那視線,頓時蔫巴巴。
「我說,我回家……回家的時候,帶著裝滿汞的玻璃瓶。」
符葉適時舉起列印好的照片:「看清楚,是這個瓶子嗎?」
曹成志承認,隨後講述這段時間以來,他與楚瑤的生活多麼痛苦,幸福生活已然回不來,他們決定搶先命運一步,為愛情,為婚姻爭個圓滿。
符葉複述:「你拿過兩個玻璃杯,放在床頭櫃,楚瑤並沒有碰。」
「是,然後我把毒藥倒進杯子……」
「倒了多少?」
「就,就指節那麼高吧,我記不太清了。喝之前,楚瑤突然說想吃奶油蛋糕,非要我去買,
所以我出了趟門。」
瞧符葉垂眼看資料,並沒提出疑問,曹成志吞咽口水,繼續講述回來後,玻璃杯的位置並無變化,他與楚瑤互訴衷腸,安穩赴死。
「再醒來……再醒來她就……」
淚眼朦朧時,曹成志偷瞄對面的妖管局職員,發現她們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轍的冰冷,心底忍不住發慌:「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醒過來,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楚瑤,好不容易幸福幾年,我怎麼可能……」
「那指紋跟你說的情況對不上,你怎麼解釋?」
「什麼?」曹成志愕然。
「左邊的玻璃杯是你用的,右邊的是楚瑤用的。」符葉舉起玻璃杯的照片,「經過查證,我們發現,左邊的玻璃杯共有四組指紋,三組是你自己的,一組是楚瑤的,你不是說楚瑤沒碰過你的杯子嗎?」
瞧曹成志愣神,符葉趁熱打鐵:「拋開楚瑤的指紋不談,你拿出玻璃杯一次,喝毒藥一次,多餘的那次在幹什麼?」
「還不說實話嗎?」席犬好整以暇。
「我說的就是實話,誰會記得拿起幾次玻璃杯。」
符葉的呼吸緩慢而均勻,語調卻含著霜雪似的:「那我給你補充細節吧,在你出去買奶油蛋糕的時候,楚瑤拿起你的杯子,將你杯中的毒藥倒掉大半,然後摻水,這就是為什麼你中毒根本不深的原因。」
「這不可能!」曹成志瞪大雙眼。
「沒什麼不可能的,我們在你家廚房洗菜池的下水口檢測到同樣的毒藥成分,證明確實曾有人傾倒過,更何況你的杯子上還有楚瑤的指紋,更加坐實這一點。」符葉惋惜,「楚瑤才是真的愛你,她根本捨不得你陪著她死。」
曹成志鼻尖酸澀,又硬生生咽下去:「既然你知道她愛我,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可問題是,你對她的感情是對等的嗎?」符葉面露茫然,看自己熬夜手抄的資料,「楚瑤的中毒反應比你嚴重得多,暈眩,頭痛,腹痛,而這時候的你在做什麼?」
「我?我當然也在——」
「你用自己的杯子,趁著楚瑤意識模糊,又給她灌進去幾口毒藥。」
空氣凝滯,曹成志反應過來的瞬間,在座椅里咬牙切齒,那瘋狂的模樣恨不得將頭伸出幾米遠,把符葉撕碎:「你胡說!胡說!楚瑤不是我殺的!」
「安靜點!」席犬用氣勢壓住曹成志,在文件袋中摸索出她們帶來的唯一物證,「這是楚瑤親口說的,存在她的手機里。」
「這不可能……」
符葉的筆尖滑過紙張,整理思路:「給楚瑤灌完加量的毒藥,你確保她會死,就安心陷入昏迷。但你算漏了一點,楚瑤的原形是只駱駝,身材高大的駱駝,即使是喝下相同的劑量,她也能比你多撐一段時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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