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帶著在天上飛了一次,江清淮腿都發軟,一把推開裴牧,踉蹌地往牆邊靠,又被匆忙趕來的齊時村扶住,才算穩住身形。
他驚魂未定地嘆了口氣,忍不住和RMB抱怨:「男人到了夜裡,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RMB訕訕不知回什麼,只能說:「宿主,都這樣了,還是先干正事吧?」
江清淮又瞪向裴牧:「任宏那老頭都死了,你回來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他幾乎咬牙切齒:「你真當刑部那群人吃白飯嗎?」
「還是真覺得自己武藝高強到全上京的人抓不住你一個。」
「就算你在朝廷有人,如此囂張,也早晚馬失前蹄,落不得好!」
他自顧自地說,語氣惡劣,可其中關心意味卻不難懂,反而弄得裴牧彆扭且不解:「你到底是誰的人?」
為什麼會幫他?
既然幫他,又為什麼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裴牧想不明白,旁邊的齊時村更想不明白,小皇帝為什麼和這個不知從哪裡冒來的黑衣人混這樣熟?
還說什麼侍郎府……莫不是任宏遇刺那晚上,小皇帝就在現場?
在不在的,他倒是無所謂,皇家嘛,有點秘密很正常,但是……但是這種事能讓他知道嗎?
他投誠也不過才兩日光景啊,就是信賴他,也沒必要到這個地步吧!!!
齊時村都恨不得把耳朵堵起來,生怕再從這兩人口中聽出什麼不對勁的驚天秘密來,好在江清淮自己給自己整生氣了,決定隨裴牧的便,只對齊時村道:「我們走。」
江清淮按照RMB的地圖摸路,走了兩步,看裴牧還留在原地,又不放心他:「我們去長恆院,順路不?」
裴牧其實是來找玉佩的,按理應往庫房去,雖然他並不覺得母親的玉佩會落在任宏手裡,但總得查過才好確定。
只是此刻聽這人問,裴牧卻好奇起他的打算,他頓了頓,道:「順路。」
於是他們三個便一起往長恆院那邊去,那是任宏小兒子的院落,據司馬濟透露,現如今家中最受寵的就是這位剛滿十六的小兒子,便叫任長恆。
只是這些他方才沒告訴齊時村,一來是覺得沒什麼必要,二來則是還不能完全信任於他。
但到底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細節,江清淮說便說了,立刻又把注意力放在裴牧身上:「你到底來尚書府幹什麼?」
「你呢?」
「我……我是來打劫的。」這事兒也不算丟人,江清淮索性攤了。
「那我也是。」
「你瞎說!」
「怎麼便成我瞎說?你上次去侍郎府上作甚?」
「不能告訴你。」
「那我也不便告訴你。」
江清淮不可置信地足足盯了裴牧一分鐘,終於把自己氣飽了,決定不再跟裴牧說話,加快步子往主院那邊去。
裴牧聳了聳肩,仍舊跟著。
等到了地方,只見里院只留著一盞燈,唯有一個守夜的小丫鬟在打盹。
江清淮不由笑了笑,看向齊時村:「你把那姑娘敲暈,我去看看屋裡什麼情況。」
齊時村領命過去,三下五除二繞到小丫鬟身後,一掌便把人拍暈,拖到一旁去了。
江清淮則上去戳窗戶紙,只是裡面黑燈瞎火什麼都看不見。
不過RMB倒很可靠:「呼吸頻率約12次/分鐘,粗略判斷正處在深度睡眠階段,不易被喚醒。」
「上吧,宿主!」
第58章
江清淮輕輕推開門,借著月光和RMB的指引往裡面走,果然看見床上正躺著個半大不小的孩子。
正巧齊時村和裴牧也跟了進來,江清淮都懶得自己動手,只指揮道:「把他綁起來。」
「不是打劫嗎?」齊時村有些不明所以,「我們綁架這孩子做什麼?」
「這叫人質。」江清淮有些無奈,就這人還叛軍呢,一點當壞蛋的腦子都沒有怎麼回事,「抓了他,才好要錢。」
齊時村點頭應下,認命地上去綁人,裴牧則在一旁看著,提點道:「打暈了再綁。」
江清淮瞥他一眼:「你跟這兒來做什麼?」
「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