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MB不確定:「晃得太快,還有劍穗兒,看不出來。」
江清淮其實也看不大清楚,但他就是莫名覺得那把劍是裴牧的,如果……如果能讓他近距離觀摩一下……
江清淮看向錢子堯:「這劍能借我看看嗎?」
錢子堯有點恨鐵不成鋼:「一把破劍有什麼好看的,你是真的不懂洺藍姑娘,莫不是……個斷袖?」
江清淮沒心思跟他計較,只堅持:「你給我看看。」
錢子堯哼了一聲,倒也答應,看江清淮立刻又眼巴巴去盯著那劍,忍不住問葉從南:「這小公子不喜歡《唸藍顏》,是不是心虛?」
葉從南嘆了口氣,額頭汗都要冒出來了:「錢兄,言多必失的道理,你可曉得?」
錢子堯不明所以,他不過是調侃著說句玩笑話嘛,這人這般嚴肅幹什麼?
第56章
錢子堯自認無趣,嘆了口氣,卻是眼前一亮:「司馬兄,快來,這邊!」
「給司馬兄安排個位子。」錢子堯招呼一旁的小廝,又笑著跟江清淮他們介紹,「這位是戶部侍郎司馬鶴。」
江清淮收回緊盯著長劍的目光,瞥了一眼司馬鶴,朝他點點頭。
司馬鶴立刻身子一僵,賠笑起來:「江公子,從南……真是好巧。」
「你們認識?」看出司馬鶴對江清淮和葉從南的熟絡,錢子堯只當他們是國子監的學生,「說來我還不知道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三水江。名清淮。」江清淮應了一聲,又看向司馬鶴和葉從南,「你們兩個倒是心有靈犀,齊齊往這書坊來。」
葉從南不好意思笑了笑,司馬鶴卻連連擺手:「並非心有靈犀,是……錢公子盛情難卻。」
他湊到江清淮身邊,說起悄悄話:「錢家家大業大,買糧草的事兒少不了用到他們,父親這才讓我提前來一趟,好打探口風。」
是挺家大業大的,但江清淮可沒打算花錢買糧草,他壓低聲音回司馬鶴:「此事我有法子,你不必擔心,派人告訴你爹,午時我會帶兩位小世子去用飯,屆時自會告訴他打算。」
司馬鶴聽得一喜,面上卻不顯,只點點頭,招手叫來下人回去傳話。
等交代過後,才落座看向台上,此時劍舞已接近尾聲,司馬鶴卻認出蘇洺藍,不由感慨:「林小將軍本也想來見識一番名墨,奈何尚書遇刺一事懸而未決,還得日夜操勞。」
江清淮幸災樂禍地問司馬鶴:「日夜操勞,可查出什麼了?」
司馬鶴遺憾地搖搖頭,猜測那賊人怕是早逃出京城了。
葉從南也感慨:「能潛入侍郎府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人,只怕武功不在林將軍之下,想抓此人,怕是難。」
錢子堯更是毫無所謂:「那任老頭可不是什麼好人,殺便殺了,也是為民除害。」
他說話沒遮沒掩,惹得葉從南和司馬鶴一起瞪他,倒是把江清淮給逗笑了。
他又問錢子堯:「你和那老頭難道有仇?」
錢子堯不明所以地看了眼司馬鶴和葉從南,卻不多想,只回道:「那老頭手下有個鹽場,原是我們錢家的產業,只是商戶在京中說不起話,我爹便直送了那老頭。誰知他吃得膀大腰圓,卻吝嗇行事,反而事事針對我錢家,不見一點世家風骨。」
「那鹽場原是你家的產業?」江清淮這下真對錢家肅然起敬了,鹽場這種日進斗金的生意被任宏那老頭吞了,還在長安主街有這麼多產業,一個安華坊說買就買,這家底……只怕比劉太后還富吧……
江清淮說話都熱情起來了:「鹽場生意那般好,你爹竟也捨得?」
錢子堯嘆氣:「我們雖是皇商,受先帝之名督辦鹽場,但先帝去後,太后當權,朝中……又是那般景象,爹自知護不住,只能拱手讓人,誰知所託非人……著了那老頭的當。」
原來是皇商。
江清淮又問:「既然那老頭死了,鹽場你們不想著法子拿回來?」
「想要的人太多,哪裡輪得到我們?」 錢子堯飲了杯酒,「何況那任宏死了,他妻子家眷都在,又沒到抄家的地步,哪能落到別人手裡?」
「就算是真抄家了,那鹽場也是落到陛下手裡。」
江清淮樂了:「抄個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