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可將錨點綁定到人、事、物等具有宏觀實體意義的物質上。綁定後,該錨點可在一秒內將宿主傳送到以綁定物質為圓心,一百米為半徑的區域內,傳送次數不受限制。注意:錨點一經綁定,不可修改。」
「另,此產品僅為任務獎勵,旨在保障宿主生命安全,一個即可,貪多不易。系統商店不可購得,不可轉讓,一經發現,將即刻扣除宿主10w積分。」
江清淮將那錨點的介紹認真看了一遍,卻想起裴牧。
現在他當了皇帝,就算他本人表現得再怎麼平易近人,大多人都會怕他吧。
但是裴牧,想到裴牧只當他是個小太監,還擔心他會在宮裡受苦,想著把他帶出宮,江清淮就忍不住想笑,他問RMB:「我能考慮一段時間嗎?」
「沒問題,宿主。」RMB其實也建議這樣,「你初來乍到,根基不穩,以前又是太后當權,你沒有自己的心腹,貿然綁定錨點,萬一遭人背叛,或者情報泄露,真的得不償失。」
「另外,系統這邊也建議把錨點綁定到宮外,最好是城外,如果出現逼宮或起火啊這類的突發情況,錨點才能發揮作用。」
江清淮嗯了一聲,站起身來,準備去寧壽宮見太后。
寧壽宮挨著養心殿,卻足比養心殿奢華上不知幾倍,單看那門口鋪的雕龍玉石磚,便知道皇權旁落到什麼地步。
江清淮踏進宮門,還沒入殿,就聞到滿園血腥氣味,看到地上玉磚被鮮血打透,蹙了蹙眉。
宮女們立刻惶恐跪下:「陛下贖罪,太后傷勢嚴重,奴婢們還沒來得及收拾。」
江清淮看向又跪了一片的人,嘆氣讓他們起來,才問起太后如何。
一個宮女哭哭啼啼說魏琛南要玉璽,對太后一番嚴刑拷打,如今傷勢嚴重,只怕馬上不行了。
江清淮在心中狠罵了一通魏琛南的不要臉,加快步子往殿內去。
劉太后躺在床上,滿身傷痕,面容猙獰,雙腿骨斷,四肢難抬,就連喊疼的聲音都細若蚊蠅。
這個女人一生野心勃勃,爭強好勝,如今卻落得這樣的下場,只能說命運造化弄人。
聽見宮女傳報他來了,劉太后勉強睜開眼睛,動了動手指。
江清淮朝她走去,也有點不忍:「母后。」
「皇兒,你來看母后嗎?」劉太后聲音沙啞,像是被弄壞了嗓子。
江清淮點了點頭,劉太后便笑起來:「母后雖寵著你、縱著你,但你當了皇帝,卻日日局限著你,你如今長大,可恨母后?」
江清淮不知道,江清淮不說話。
劉太后苦笑:「恨便恨吧,母后一生作惡多端,對你也只是真心半付,你恨我,該的。」
江清淮嘆氣。
劉太后抬手讓其他人都先下去。
只是如今她大權不再,滿宮無人敢動。
江清淮見狀開口:「都下去。」
眾人才淅淅瀝瀝退下。
江清淮將劉太后小心翼翼扶起來,知道她是要說些什麼重要的話,認真聽著。
劉太后卻摸了摸他的臉:「皇兒,那玉璽就在你養心殿的龍床底下,你回去取了,可不要落入歹人之手。」
江清淮聽得一驚,暗嘆這太后有心計,知道什麼是「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難怪魏琛南苦尋不到,對太后用刑。
「那魏琛南害我們母子狼狽至此,決不能饒,必要千刀萬剮,碎屍萬段。其下屬大將,無論逃到天涯海角,殺無赦;下屬小兵,流放嶺南,貶為下等奴。」
「母后就這一個心愿,皇兒,可能答應?」
江清淮卻覺得這一刀切的處罰有些過分,且立刻想到裴牧。
雖說一開始已經放裴牧走了,但要是以後追查起來,豈不是害了兄弟。
而且那些士兵會跟著魏琛南,未嘗就是真懂什麼謀逆之事,也可能是災荒逃來的難民,因實在吃不下飯,才只能出此下策。
江清淮道:「母后,冤有頭債有主,魏琛南我會好好處置,但其他人,還需查明身份,若是良民受災,不得不反,你讓我……」
劉太后聽得一笑,語氣硬挺挺:「我的皇兒,好聖明啊。」
這是反諷,但她也沒機會聽江清淮改口。
只瞪著一雙眼睛,去了。
……
回了養心殿,江清淮在龍床下面翻到一個破布包的盒子,裡面放的果然就是玉璽。
RMB興奮不已:「恭喜宿主獲得關鍵道具玉璽,為保證安全,請將玉璽放置於背包,操作成功後,獎勵積分100。」
江清淮揮手讓蘇有道下去,只說自己要睡覺。
蘇有道行了一禮,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