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為,藺浮煙只是借上次一事裝作假孕,並收買了為他看診的太醫,想要為自己博得好處罷了。
可沒想到,他竟真的有了三個月身孕。
穆聽藍一時間心情糟糕到了極點,這是一種比以前的裴雲卿和東方祁有關係更嚴重的冒犯,她卻還不能當場拆穿藺浮煙。
其餘人等的回答和院正差不多少,那位原本給藺浮煙把出喜脈的邵太醫連忙鬆了口氣。
她就說自己醫術沒什麼問題,不至於連個喜脈都給弄錯,她不過是收了點藺倢伃的銀子,之前沒報上去罷了,不過也無傷大雅。
「皇帝這般謹慎,是擔心藺倢伃在皇嗣身上做什麼手腳?」
裴允殊突然開口,穆聽藍心中一緊,壓了壓怒意,狀若無事般開口。
「父後難道覺得不該謹慎一下?」
裴允殊打量了她一眼,再未發覺出有什麼不對,甚至還覺得她唇角勾起了一絲弧度,眼眸微沉。
「是該小心些,藺倢伃也是有福氣,皇帝打算如何封賞?」
皇嗣,一個並非出身裴家的皇嗣,穆聽藍在憤怒過後突然想到,裴允殊也不見得多高興。
既如此,根本不必她自己解決掉這個孩子,就讓裴允殊覺得這是個皇嗣吧。
「朕的第一個孩子,自然不能怠慢,加封藺倢伃為松君,留下院正隨時照料。」
從倢伃到君位,可謂是一步登天,殿內諸人只覺得皇上對藺浮煙這一胎極為重視,卻無人察覺到,她話語間隱隱有些咬牙切齒。
新宇聽到了穆聽藍的話,連忙進去告訴了藺浮煙,臉上滿是欣喜。
「御郎往後便是松君了,可比被奪了封號的孟君,和以前處處擠兌您的薛昭容還要高呢!」
「松君?」
藺浮煙有些驚訝,他著實沒想到現在會有如此之高的封賞。
「皇上呢?」
他倚在床頭,著裝如往常一樣艷麗,籌謀了這麼久,為了可不僅僅是個君位這麼簡單。
新宇又出去看了看,再進來的時候沒剛剛那般興奮了。
「皇上好像臨時有事,先回去了。」
說完他為了不讓藺浮煙太過傷心,連忙補充道。
「不過皇上剛剛賞下了不少補身體的貴重藥材,還將太醫院院正留下來照料御郎這一胎,皇上肯定是重視御郎的。」
藺浮煙唇邊帶著一絲淺笑,並未有太多的失望。
「本宮知道了,慢慢來就是了,當務之急,是要保護好這個孩子。」
*
鳳梧宮中,裴青可謂是唯一一個十分淡定的人了。
他一開始收到方束打聽來的消息之時也有些震驚,甚至是有些懵。
就在北夕以為他又要像上次得知皇上去蘭陵宮後那般生悶氣的時候,卻見他托腮長嘆了口氣,念念有詞。
「她也太慘了。」
北夕:「???」
那個ta,是誰啊?
現在慘的不應該是您嗎!
裴青搖著頭,表情時而唏噓時而嘆惋,就是沒一點該有的凝重。
不光是北夕,南晨都很疑惑。
「千歲,您該重視些這件事啊,若藺倢伃誕下的是位皇女,那很有可能會威脅到您的啊!」
他們現在還不知道藺浮煙已經是松君了。
北夕在一邊憤憤不平地說道。
「奴早看出來他心機深了,之前求您庇佑不成,又去勾引皇上,現在有了皇嗣,怕是要比以往的蘭君和薛昭容還要猖狂。」
裴青通通不在意他們的這些擔憂,惹得兩人很是著急。
「千歲,您可不能這個時候佛系啊!」
北夕提高了些聲音,佛系這詞還是他跟裴青學的。
「嗐,你們不懂,不用擔心,沒啥大事啊。」
裴青眼神意味深長,安撫性地拍了拍北夕的肩膀。
「誒不對,也不能說沒有大事,但有事的不是我啊。」
北夕南晨:「……」
那還能是誰有事啊!
「參見皇上。」
裴青:你看這不就來了嗎。
北夕和南晨有些詫異,皇上不是在蘭陵宮,怎麼突然來了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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