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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罵得夠難聽。

卻見褚世擇笑了笑:「早聽過了。你睡著時,偶爾囈語也罵這兩句。」

阮丹青一下子眼淚湧出來。

他怎麼跟褚世擇斗?

褚世擇有權有勢,還不要臉,沒有禮義廉恥。

他一哭,褚世擇立時身體一僵。

連忙哄:「好了,好了,都是我錯,別哭了,寶貝。」

「以後我不隨意亂來。結束後一定愛.撫,多問你意見。而且,這怎麼能算折墮?我有錢是錯嗎,和有錢人戀愛就是折墮嗎?」

褚世擇說著,還趁機伸手要來抱他。

真是連哄帶騙了。

阮丹青一不留神,濕濕紅紅的臉被親了兩下,親得更紅,氣紅的。

他恨自己平日過於君子。到這時,連幾句髒話都罵不來。好不容易胡亂憋出兩句。又跳腳又打人,但還是很快被褚世擇按住。

「誰稀罕和你談戀愛!才說了要尊重我,你又逼我,你根本不尊重我!」

「你冷靜一下,我們好好說話。」

「我怎麼沒好說,說多少次了分手分手,你聽嗎,你耍賴。」

「是,是我耍賴,我聽了就真分了,我不可能聽的啊。除了分手,我都答應。」褚世擇一時氣急,咬牙切齒,「怎麼有你這樣的小祖宗?這也不行,那也不要。總跟我裝乖,其實不以為然的很,以為我看不出來?沒見過你這樣翻臉不認、沒心沒肺的人,沒心沒肺就算了,為什麼還不許我當冤大頭?」

阮丹青:「你覺得冤大頭就別喜歡我了。」

褚世擇:「我樂意。」

兩人拉拉扯扯,摟抱親臉。

阮丹青覺得自己心沒動,身子被撩動了。

褚世擇也發現了。

剛吵一架,他無比生氣的、冷著臉問:「還說不喜歡我?」

阮丹青有點尷尬。

他自認和褚世擇不要好了,但他的身子對褚世擇仍十分熟悉。

媽的,媽的。

他的身體是不是已經被改造成男同?

真懊惱。

男人就是這樣,心裡再有決意,可血氣方剛,某些地方會擅自給回答。

他嘴硬說:「不用你管。」

接著,褚世擇轉身。

阮丹青身上、心口都仿佛一下子空落落的,他半靠坐在書桌邊,沒挪腳,目送褚世擇離開。

莫名地心裡一揪。

他想,高傲如褚世擇,被他再三拒絕,不可能再回頭了吧。

快到門口。

這時,褚世擇卻突然停住。

很響的深呼吸。

隨後,以更快步伐,又折返而來。

阮丹青站直:「你要幹什麼?」

褚世擇:「我弄的,我總得收場。」

阮丹青沒明白,迷怔地啊了一聲,褚世擇已在他身前跪下去。

趨身貼近。

高峻硬.挺的鼻子隔著布料也能感覺到,埋抵在嬌嫩的皮.肉。

他腦子裡轟地一下。

他應該抵抗的。

可是,那一剎那太突然,還是被欲情攫奪心神。

他似乎還聽見自己說了什麼,不多時,腰身馴順起來。

褚世擇寬大的手握在他的腿,好似把他向上托起來,放置在某個高台之上。

而自己則跪坐,像個武士,又像虔誠的宗教信徒,那顆高貴的、不可一世的頭顱伏在那。

完了。

阮丹青想。

老畜生這不得寸進尺?

過一會兒。

褚世擇喉結滾動,吞咽。

問:「寶貝,舒服了嗎?」

阮丹青提起力氣看他一眼。

褚世擇頭髮被他胡亂抓了一把,有些亂。一雙眸子像深藏火種的火山快爆發。可是,真像他所說的那樣,憋得繃緊也沒解開。

阮丹青癱坐在桌上,悶聲不吭良久。

直到褚世擇抓住他的腳脖子,不輕不重,拇指撫摩白襪子邊緣露出的外凸踝骨。

真想把他的腳拉過來,放在哪兒。

……還是忍住罷。

小不忍則亂大謀。

阮丹青一腳踢過去,不知在罵誰:「我讓你舔了嗎?」

褚世擇點頭:「是我非要舔的。」

阮丹青無言以對。

親近阮丹青這事,跟吃糖似的,是應當細細品嘗。可誰忍得了?一著急便咬碎了。甜滋味突然全溢出來,簡直甜得人激靈,然而眨眼間便甜完了。於是,又想吃下一顆,一顆又一顆,一顆又一顆。

好事過後,阮丹青神清氣爽。

他不再心軟,穿好褲子,板起臉,把褚世擇趕出門去。

重重關門的風呼扇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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