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蹊又親了親季空青的唇,說話的聲音很輕。
卻帶著無可撼動的自信與堅韌。
「來我的世界。」
他不是在救贖。
他在掠奪太陽。
「好的,壞的,我享受你的一切。」
……
他們瘋狂地接吻,觸碰對方的唇.瓣,又像是撫摸對方的靈魂。
肌膚赤.裸,靈魂坦誠。
鹿蹊很喜歡這樣面對面的姿勢,他可以看著季空青的臉,握著季空青的手,吻過季空青的眼睛。
以前鹿蹊總覺得和季空青中間隔著一層什麼,他以為那是先婚後愛的過程。
現在打碎了所有的結界,鹿蹊才發現,他以為的相親閃婚,先婚後愛,在季空青那邊,完全就是猛獸狩獵,蓄謀已久。
真奇怪,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人。
從裡到外,從骨頭到肌膚,從血肉到靈魂,都這麼契合他。
明明是那麼複雜的缺口,卻偏偏遇上了嚴絲合縫的拼圖。
多麼瘋狂的浪漫。
鹿蹊無法拒絕季空青,從前是,將來更是。
等等,不對。
有一點不太契合。
最開始的話題陡然回到腦海里,鹿蹊忽然嚴肅起來。
靈魂是滿足了,但肉體的需求也得考慮一下對不對?
他趴在季空青身上,表情苦惱,含含糊糊問:「你那個……到底有多大啊?」
季空青悶笑出聲。
鹿蹊炸毛,拍了他一巴掌,惱羞成怒:「笑什麼!這個問題很認真很嚴肅的好不好?!」
「我堅決抵制柏拉圖婚姻!這是底線!」
可惡,他一個澀圖十級畫手,結婚後還在瑪卡巴卡自助餐就算了,要還是柏拉圖婚姻,他真的丟死人了!
季教授謙虛回答:「還好,男性的正常尺寸。」
鹿蹊不服氣地嘟囔:「正常個鬼……我才是正常尺寸好不好……」
季空青忍俊不禁,視線一滑,就看到了鹿蹊腰間隱隱露出的指痕。
鹿蹊的皮膚太白,也太嫩,很容易就會被留下痕跡。
鹿蹊被季空青的目光看的渾身起雞皮疙瘩,把睡衣往下拉了拉,然後話音一轉,抬眼看向天花板:「是這樣……我搞了一點……嗯,用品……」
「……就,或許、可以先,適應一下……」
鹿蹊也看了不少小說動漫,當然知道男性本來就不是天生容納的,需要慢慢適應。
但這個過程他肯定是需要季教授參與進來的。
畢竟鹿某人在運動這方面,絕對是退堂鼓十級選手。
清純到了極致的臉和氣質,卻說著浪到了極點的邀請。
季空青腰腹用力,兩人的視線驟然顛倒。
他的手指擦過鹿蹊的額角,將碎發盡數撥到一邊。
這種時候的男人都經不起撩撥,更別提是面對鹿蹊的季空青。
「寶貝,你太純了。」
他的身體壓下來,唇貼近鹿蹊的耳廓,力道粗魯,說出的話更是和斯文沒有半點關係,瞳孔中的暗色無聲擴張。
「純到不知道,什麼叫做下流。」
突如其來的刺激和調.情一樣的稱呼,讓鹿蹊瞪大眼睛。
與此同時,他的唇齒被手指強勢而不容拒絕地撐開,重重划過。
說著和身份氣質截然相反的話,季空青看上去卻還是那個季教授,眉目如山,清冷矜貴。
身體感受到的太過陌生,鹿蹊發出細碎的嗚咽。
季空青卻仍舊那麼慢條斯理,遊刃有餘。
他按著鹿蹊的雙手,讓鹿蹊交握住自己的手指,用命令的口吻剝奪鹿蹊的掙扎。
「乖一點。」
溫柔的,惡劣的,都是他。
「寶貝兒,我在幫你。」
第44章
鹿蹊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處於一種棉花狀態。
小說里描寫的什麼下面的那方第二天嬌弱無力嚶嚶哼唧是沒有的,鹿蹊單純是覺得骨頭軟,人懶,不想動。
昨晚他們沒做到最後。
用季教授的話來說,就是什麼準備都沒做好,鹿蹊也需要適應,還不到時候。
而且,很顯而易見的,掌控欲拉滿的季教授,對鹿蹊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計生用品並沒有信賴度。
自從那次過敏事件後,用在鹿蹊身上的東西,季空青從來都是比對著說明書成分一點一點掰開了確認的。
雖然昨晚上,他也把鹿蹊掰開來仔細確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