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徐喬難過,才用了『溫水煮青蛙』的法子,讓徐喬有個心理準備,慢慢淡忘她。
明城沒否認,繼續畫手裡的畫兒,「是。」
梁崢見她臉上仍然沒什麼表情,皺著眉心問道:「我有個問題憋了很久了,就徐將那性子,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守著你,你上廁所,他都在外面蹲著,曹康碰下你衣服袖子,他都發瘋。」
「他原本和我定的是最多在義站待兩天,來了之後,厚著臉皮在這兒賴了一天又一天,為了你連公司都不管了。」
梁崢不想聽她的敷衍:「別再拿他遲早要走之類的廢話來搪塞我,連天天都能看得出來,他對你勢在必得,根本不可能放過你。」
梁崢還是問了,「我問你,他走的那天晚上,你到底和他說了什麼?」
明城手裡的畫筆停了,轉頭看向他:「你沒聽見嗎?前一天吃晚飯的時候他自己說的,第二天下午忙完就回京城。」
梁崢不準備和她繞彎子,直接戳穿她:「那我倒要問問你,他要是真打算那天走的話,為什麼給孩子們搬物資的時候和我說,明天和我一起把路線規劃圖紙畫好?」
梁崢打破砂鍋問到底:「徐將摔筷子那天晚上,你給徐將做那碗面之前,宋林風和董三兒已經和我說過了,讓我第二天開車送他們去機場。」
「徐將他自始至終就沒打算回京城,你明知道那是徐將賭氣試探你,想讓你心軟,捨不得他而已。」
明城知道,她敷衍不了他了,便求了饒:「梁崢,別再提了行嗎?徐將都走了多久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他不可能再回來,以後也不可能有交集,他又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不可能不修路了,你為什麼還要提他?」
「就算他旁敲側擊地跟你打聽咱們這兒能不能收到信號,估計也是徐喬見我不接電話,所以去鬧他,為了徐喬打聽的。」
「等過幾天自然而然不會再問了,過去的事就過去吧,行嗎?以後別再提他了,行嗎?」
梁崢知道明城想幹什麼,她不想讓他再提起徐將,她想當徐將從未出現過,她想把「徐將」兩個字從自己生活里徹底抹掉。
梁崢沖她搖搖頭:「明城,別再騙自己了,徐喬有我電話和微信,她要是想問,直接給我打電話就好,用的著去找徐將嗎?」
「我倒是納悶兒得很,既然徐將都走了這麼久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告訴我,那天你和他說了什麼。」
梁崢早就想問了:「你到底說了什麼才能讓徐將毫不猶豫走人,大發慈悲地放過你?」
明城又不說話了。
梁崢和她談條件,「我知道你在顧及什麼,我答應你,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徐將和徐喬。」
明城見他不問出來不罷休,只能停了手裡的筆,冷著聲音跟他說。
「梁崢,工地沒信號,徐將聯繫不上工程隊,所以才打電話給你,他有可能只是讓你幫忙看著工地伙食和機器質量而已,你非要想那麼複雜幹什麼?」
「就算我告訴你了,你又能怎麼樣呢?你不是個有那麼重好奇心的人啊,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不會告訴你,也沒必要告訴你,以後別再問了,也別再多想了,修路的事已經夠你忙了。」
梁崢的確沒那麼重好奇心,也不想去揭明城傷疤,讓她傷心,只不過是實在看不下去罷了。
徐將自從回了京城,便找了人跟他對接,這段時間從未找過他一次,突然這麼晚給他打電話,無非就是想明城想得忍不住了。
或許是去問了和明城唯一有交集的徐喬,最近有沒有和明城聯繫。
所以他先看了明城手機,果然啊,和他猜的一樣,徐喬肯定告訴了徐將,明城不回她消息,也不接她電話了。
徐將這是被逼得沒辦法,他怕明城徹底消失在他生活里,只能拿山里信號不好來安慰自己,可他騙不了自己,他難受,他不想過沒有明城的日子。
於是他想,萬一呢,萬一真是信號問題呢?這才有了這通電話。
徐將那麼爺們兒的性子,那麼直白的人,用這麼隱晦的方式來求證自己心裡殘存的僥倖,給自己找一絲安慰,找一點念想。
歸根結底,他是太想明城了,想得實在壓不住了,徐將得給他打這通電話,這樣他才能感覺到明城的存在,他不想從未遇見過她。
聽見徐將聲音里藏都藏不住的失落,說實在的,他個大男人都看不下了。
說句心思狹隘的話,他有點兒慶幸自己有所顧及,沒像徐將栽得那麼狠。
別忘了,徐將是誰,正兒八經的天之驕子翩翩貴公子,除了脾氣實在臭得沒法看,相貌外表、身家資本、能力權勢、背景家世、品行氣度都是頂尖兒的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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