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偏過頭輕輕啃咬她的拇指,「你就不能多疼我幾次麼?」
「你還想讓我怎麼疼你?」
裴玄眼神愈發深邃,他湊到蘇蘊宜頰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話音未落,她的臉便紅了。
蘇蘊宜猶豫了一下,到底惦記著他一路擔驚受怕,覺得應當予以獎勵。
於是她難得地順從了他一次。
隨著蘇蘊宜抬手勾住了裴玄的脖頸,兩人的呼吸也一齊漸漸紊亂。裴玄的眉頭緊蹙著,他雙手不知何時已緊緊握成拳,根根青筋綻於手背,隱於水下,他竭力壓制著自己的衝動,轉而含住她的耳垂。
蘇蘊宜的耳垂小巧而圓潤,平日裡透著一股淡淡的粉色,而此刻它正被裴玄溫柔、仔細的親吻舔舐著,在他口中不自主地發出粘膩的聲響。
吻過這一邊的耳垂,他又轉而去吻另一邊,直到將兩隻耳垂都仔仔細細地吮遍,裴玄正欲吻向蘇蘊宜的耳甲,她卻恰在此時坐到了底,於是一聲似痛非痛的低吟自裴玄唇邊溢出,旋即便轉入蘇蘊宜的
耳中。她側過頭,見裴玄眼眸半闔,連眼尾也泛起緋紅。
難得見到他失態,蘇蘊宜暗自得意,起伏動作間,她擰著腰,掰過裴玄的下頜,同他親吻。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追逐,想借唇舌糾纏發泄腰腹積蓄的衝動,兩人唇齒相接,因置身溫熱水中,連彼此的氣息都是潮濕的,鬼魅一般繚繞著對方。
原本還算靜謐的水面逐漸掀起波瀾,浴桶這一方小小的水面被攪弄出海水一樣的波濤。
水溫在下降,體溫卻在上升。
許久之後,雨消雲散。
像是被抽去脊骨一般,蘇蘊宜再沒了方才的威風,只覺連手指頭都沒了力氣。她軟綿綿地靠著裴玄,氣若遊絲,「太累了,你抱我回榻上。」
吃飽喝足了的裴玄已變得乖順,也不再提什麼石觀棠了。他抱住蘇蘊宜,「嘩啦」一聲從浴桶中站起,將她仰面放到在軟榻上,拿起布帛給她擦拭濕透的身體。
他擦的很仔細,從上到下,從裡到外,蘇蘊宜的每一寸肌膚,包括先前被他仔細清潔過的掌心,他都擦得乾乾淨淨。
只是她乾淨了,他卻還濕漉漉著。
蘇蘊宜卻不管這麼多,自己得了舒坦,扭頭就卷了被子骨碌碌滾到床榻裡頭,留裴玄一個人舉著布帛站在外頭。
原本打算叫她幫自己擦身子的裴玄計劃落空,暗罵蘇蘊宜一聲沒良心的,老老實實自食其力,也懶得新取一塊布帛,直接拿她用過的那塊給自己隨意擦了擦,掀開被子,強硬地加入蘇蘊宜的被窩。
感覺到後背貼上一具熟悉的、火熱的身體,蘇蘊宜哼唧了一聲「別鬧我」。裴玄湊過去親了下她的側臉,「行了,不鬧你。」
話雖如此說著,他不過安靜躺了一小會兒,便又貼上去搖她,「誒,姓石那小子沒趁機占你便宜吧?」
「……哎呀沒有!」
「怎麼沒有?我都親眼看見了,他都快貼你身上了!他有沒有做更過分的事情?」
「你別瞎想了,真沒有!」
「該死的黃口小兒,我就該狠狠教訓他一頓,打得石敬山都認不出他兒子才對!」
積累起的睡意被這廝一通胡鬧給散了個乾淨,蘇蘊宜沒奈何,翻過身半壓在裴玄身上,用嘴堵住了他喋喋不休話茬,「這樣可以了麼?」
裴玄怔了怔,舌尖舔上自己的嘴角,「大概……可能……仿佛還不夠。」
蘇蘊宜低頭,給了他一個綿長的吻。許久之後她微微撤離,唇瓣仍若有若無地貼著他的嘴唇,認真地說:「我那時已經勸服他放我回去,他心裡一時難受,這才抱住了我,我沒有推開,是不想反應過激惹惱了他,沒有旁的意思,也確實不曾有別的什麼事發生。」
「……我不是懷疑你,我是怪我自己。」喉結上下滾了滾,裴玄的聲音低落下來,「你在宮中被人擄走,說明我手下出了大紕漏,若非那人是石觀棠,你或許已經遭了毒手。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都是我的錯。」
蘇蘊宜笑了笑,「你和魏桓棋逢對手,你既然在他身邊安插了個青柏,他還你一個陳衡不也正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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