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分明是他先犯渾,還不信任自己的!
蘇蘊宜氣鼓鼓地抓起筷子,「算了不等了!我以後都不想見他了!」
誰知話音剛落,陳衡便入內通稟,「娘娘,陛下那頭有請。」
蘇蘊宜臉上閃過一抹喜色,可愣了愣,她又沉下了臉,悶悶不樂地道:「他不是忙著麼?來找我作什麼?」
陳衡附在蘇蘊宜耳邊嘰里咕嚕低聲說了一會兒,眼見著蘇蘊宜的臉色迅速轉晴,抿了抿嘴,壓下面上浮起的笑意,「你說的可當真?」
陳衡笑道:「娘娘一會兒可千萬別說是奴婢告訴您的。」
「好吧,那我就去看看他搞出了些什麼花樣來。」
蘇蘊宜站起身,對倚桐和蓮華道:「我出去一趟,你們不必跟隨。」
猜到許是陛下相邀,倚桐和蓮華並未多言,只是將那件斗篷重新披上蘇蘊宜的肩頭系好,「外頭冷,娘娘小心著涼。」
蘇蘊宜擺了擺手,旋即跟著陳衡出了顯陽殿。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一開始還不時遇到路過的宮人上前行禮,全都被陳衡揮退了,漸漸地,人煙逐漸稀疏,走到後頭除了陳衡之外,蘇蘊宜竟再看不見第二個人,四周燈火也暗淡,猶如置身荒郊野嶺。
「這裡還是建康宮嗎?」蘇蘊宜心頭狐疑漸起,停下了腳步看著陳衡,「陛下說給我布置了驚喜,他人呢?」
陳衡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娘娘自入宮以來盛寵優渥,自然不知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冷宮,先帝爺在時,這裡頭可熱鬧得很呢,只是到了陛下登基後,裡頭的廢妃們瘋的瘋死的死,便就此寂寥下來。」
眼瞳驟然放大,明晃晃映著陳衡手中那一盞燈火和他嘴角詭異的微笑,蘇蘊宜掉頭就跑,冷不防卻被一個聲音止住了腳步——「五娘!」
「陸石?!」
猛然回頭,陳衡的身旁不知何時又多出一個人來,挺拔高個兒,秀麗面孔,正是陸石。
蘇蘊宜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怎麼會在這兒?」又怒視向陳衡,「你竟敢假借陛下,誆騙本宮來此!」
陳衡似笑非笑地說:「奴婢只是見六殿下思慕娘娘心切,心生憐憫,這才幫了他一把,還請娘娘恕罪。」
毛骨悚然的感覺伴隨著四周不知名的古怪鳥叫攀上心頭,陸石和陳衡的面龐在眼中扭曲成孤魂野鬼的模樣,蘇蘊宜暗暗倒退一步,拔下了頭上的金簪在手裡握緊。
她的動作自然沒有逃脫陸石的眼睛,雖然那金簪仍握在蘇蘊宜手裡,卻好似扎入他心頭那般刺痛起來。陸石呼吸一窒,「五娘,你要這樣防備我嗎?」
蘇蘊宜怔了一怔,手上卻沒有放鬆,「陸石,你來究竟是想做什麼?」
陸石看了她一會兒,整個人似乎都耷拉下來,「我只是想來見你……五娘,北羯與錦國恐怕再無停戰之日,我這一去,可能此生都不會再與你見面了……」
他垂著頭站在不遠處,像是被陰雲籠罩,蘇蘊宜心軟了一瞬,連帶著手也半垂下來,她含糊了一聲,「現在你已經見到我了,想說什麼就說吧。」
「昨日我去找你,你為何不見我?」
「我……昨日我身子不適……」
「你又騙我!」陸石抬起頭,眼睛裡紅紅的,「他是不是打你了?我都聽說了,因為你私下見我一事,他對你動手了是不是?陳衡說你哭了一整夜!」
「……」蘇蘊宜臉上一個爆紅,幸而這是在深夜裡,對面的人看不清楚她臉頰的顏色,只有蘇蘊宜自己能清晰地自己的臉又漲又熱,仿佛有生命一般微微跳動著。她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支支吾吾地說:「你誤會了,他從來不會打我的,我哭是因為,是因為……」
「因為什麼?」陸石緊緊盯著她不放。
他步步緊逼,蘇蘊宜也有些微著惱了,「陸石,這是我們夫妻倆之間的私事……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可他沒有對我不好,你可以放心。」
我們夫妻倆……
兩耳嗡鳴,如遭雷擊,陸石趔趄了幾步,險些要摔倒在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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