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想讓他冷靜下來:「沒關係的。」
他又繼續說:「我不想和你當朋友。」
白依依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我知道。」
他鬆開手與她對視,眼眶紅潤,似有碎星:「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病房裡迴蕩著世界上最熱烈和赤誠的聲音。
喬鶴一直重複著這四個字,直到嘴唇哆嗦:「我不是因為一個名字喜歡你,不管你叫什麼,我喜歡的就是你這個人……」
白依依瞳孔驟然緊縮,好一會才緩過神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喬鶴伸手,將她的手放置在胸前:「我喜歡你,白依依,我只喜歡你,不管你叫什麼名字,我只喜歡眼前所看到的人。」
白依依的手被摁死,半分挪動不得。言語或許可以造假,但快要衝破皮肉的心跳不能。
雖然護士說他現在意識不清醒,但她總覺得喬鶴現在的大腦可以做一套奧數題。
白依依低頭嘆氣:「你現在不是很清醒。」
他急了:「依依,我現在很清醒,非常清醒,不信的話你可以給我做一套奧數題。」
噗嗤——
白依依實在忍不住,便不顧場合地笑出聲。在某種程度上,兩個人還真的是心有靈犀。
喬鶴愣住,盯著她看,仿佛要把眼前的畫面永遠刻在腦海里。
這樣毫無偽裝又美好的笑容,他居然也擁有了,不用再羨慕任何人。
喬鶴問她:「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白依依敷衍道:「都可以。」
反正他清醒以後應該會忘記。
喬鶴又驚又喜:「真的?」
白依依避而不答:「現在頭還痛嗎?」
喬鶴皺眉:「痛,但是我很開心。」
這是痛並快樂著?
白依依有些無奈,哄道:「乖一點好不好?別砸東西。」
喬鶴點點頭,眼神像小狗:「嗯。」
白依依還真有點喜歡他現在這個聽得懂人話的性格。
喬鶴提要求:「我想抱著你。」
白依依對病人很寬容,尤其是還欠了他人情:「行行行,抱著。」
喬鶴心滿意足,抱著她躺下,貪婪地聞著她身上的味道:「你身上好香,都是芒果的味道。」
白依依覺得他怕不是被撞傻了,連嗅覺都錯亂了。
不過她沒有反駁:「好點了嗎?頭還痛嗎?」
喬鶴吸了吸鼻子,慢慢平靜了下來:「要是可以這樣,我願意天天頭痛。」
白依依覺得不是很吉利:「呸呸呸,別咒自己好不好?」
等她還想搭話時,卻發現旁邊人已經陷入了睡眠,額頭還在冒汗。
白依依一時分不清他是痛暈過去的,還是真的得到了撫慰。
*
次日。
白依依再次過來時,喬鶴半躺在病床上,戴著眼鏡看書,已經恢復了平常冷靜又理智的樣子。
仿佛昨天是被撞擊後所暫時展示的第二人格。
現在這副正經的樣子倒是看不出半點瘋癲的影子。
還是喬鶴先開口:「你來了。」
白依依放下飯盒:「嗯。」
他推了推眼鏡,虛弱一笑:「我聽護士說,昨天我在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她還說我對你做了一些無禮的事情。」
白依依坐立難安:「還好吧,我已經不記得了。」
他忘記了的話,她就不會再去提。
喬鶴蜷縮手指:「但是我依稀記得,我抱了你。」
白依依故作輕鬆:「哦,你不說我還真的不記得了。」
喬鶴合上書又繼續說:「我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一件事。」
白依依裝傻:「你當時情緒不穩定,我隨口答應的,不用有心理負擔。」
「反正我沒有當真。」她試著活躍氣氛。
喬鶴抬眸,盯著她:「可是我當真了。」
白依依有些汗顏:「啊?什麼當真?」
喬鶴目光堅定,表情嚴肅:「你答應了我的表白,我會一輩子纏著你,直到你承認為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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