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鶴理了理領帶,隨手抓了一下頭髮,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本書。
等白依依過來時,就看見有個人坐在操場旁邊的長椅上翹著二郎腿看書。
白依依:「……」
這人莫不是傻缺?
南方有一種說法,在黃昏時看書會得鬥雞眼。
再說了,那麼嘈雜又昏暗的環境真的能看得進去嗎?
還真的是裝貨,看書去圖書館啊。
正這樣想著,那人緩緩抬起頭,推了推眼鏡,往這邊看過來。
白依依眯了眯眼,由於沒戴眼鏡,她三米之內人畜不分。
但白依依隱約覺得這裝貨的氣質應該不錯。
此時腳邊的金毛髮出汪汪汪的叫聲,還蹭著她的腿往前面走。
白依依只好走近了一些。
難不成這個不負責的裝貨哥就是小金毛的主人?
越靠近臉龐就越清晰,白依依眉頭一皺,總覺得這人越看越熟悉。
等還剩一米距離的時候,她終於看清了臉。
沒有任何猶豫,她立馬轉身,將狗頭一起扭轉了過去,準備逃之夭夭。
小喬瘋狂搖尾巴:「?」
「你這是想要拐帶我的狗去哪裡?」身後傳來清洌的男聲。
白依依兩眼一黑,緩緩轉過身:「我不知道這是你的狗。」
喬鶴合上書本放在長椅上,緩緩起身向她走來。
那股子清香薄荷味從遠到近越來越濃,白依依屏住了呼吸。
他彎腰摸了摸那金燦燦的毛髮:「你去哪裡了?怎麼看個書的功夫就不見了?」
小喬看了看白依依,又看了看喬鶴:「汪?」
明明任務都已經完成了,主人為什麼要裝傻?它甚至不理解。
白依依好心提醒:「我覺得遛狗不拴繩真的是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喬鶴不慌不忙地起身,和她對視:「我也覺得。」
白依依:「……」
知道還做?
她把手上的玫瑰花遞了過去:「這個應該是你的吧?」
喬鶴沒接,只是搖了搖頭:「不是我的,是二二送給你的。」
白依依從來都沒有收到過花,沒想到第一次收到的玫瑰居然是狗送的。
「二二?」她疑惑,「你是說它叫二二?」
喬鶴點頭:「你不覺得它和你之前撿到過的小狗很像嗎?」
白依依否認:「二二比它乖多了,它比二二活潑。」
「汪!」小喬對突如其來的拉踩表示抗議。
喬鶴笑了:「那是因為當時的二二還小,要是它長到那麼大的時候肯定也會那麼活潑。」
白依依情緒有些低落:「或許吧,要是它沒死的話……」
見她沉浸在傷心的往事中,喬鶴轉移話題:「你幫我找到二二了,我應該請你吃個飯。」
「不了!」白依依猛地清醒過來。
她後知後覺差點被他帶溝里去了。
用動物和從前的回憶讓她放鬆警惕,可是這件事仔細想想哪哪都不對勁。
先不說他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有多反常,再說這玫瑰花真的很突兀。
畢竟誰家好人過來遛狗還特意帶一束玫瑰花?
這實在是太突兀了。
喬鶴強裝淡定:「怎麼了?就是想單純請你吃個飯好好感謝你。」
白依依直接戳穿,眼神冷了下來:「你覺得我會信嗎?還是說你總是會不自覺高高在上,自以為比別人聰明,然後理所應當地把別人當蠢蛋?」
喬鶴委屈:「我沒有。」
白依依語氣肯定:「你有。」
她還是第一次那麼強硬地直視他的眼睛來勇敢地表達自己的觀點。
一時間,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耳邊只有周圍嘈雜的吵鬧聲。
好半晌,喬鶴才開口:「好,我有。」
他引導:「我什麼地方讓你覺得不舒服了?我改還不行嗎?你至於那麼躲著我?」
白依依一字一句道:「我覺得你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會讓我感覺到不舒服,就比如現在。」
喬鶴還是不理解:「現在?」
他也沒有做什麼啊。
白依依點頭:「對,就是現在。」
她又繼續說:「或許你自己意識不到,其實你這個人一直很傲慢。」
「就比如明明是來祈求和好,你卻沒有一點真誠,只知道通過動物和共同回憶的方法來走捷徑作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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