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段時間龜縮不出,為的就是等劉將軍醒過來。
劉將軍的能力和景王、常盛沒法相比,但是對方作戰經驗豐富,不說進攻,至少能夠守好楚國這邊的地盤,輕易不上當。
大家齊心協力,倒也打的有來有回。
等大家都散了之後,慕鈺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內,趙錢給他送來了鄭佑昌的詳細信息。
他仔細看著上面的消息,心頭若有所思。
現在的楚國面臨著另外兩國的聯合攻擊,到處都在打仗,但是相對而來,楚國這邊還是占優勢的,因此,慕鈺這邊也就更加謹慎了,他不想第一場敗仗是來自於他自己的手中。
骨子裡,慕鈺也是高傲的。
面對鄭佑昌這樣的強敵,他不是真的想要退縮,而是想更加強有力的攻擊。
顯然,他不準備用自己的薄弱點去攻擊對方的長處,他一點也不想在現在這個時期去驗證自己是否有足夠的帶兵打仗的天分。
所以他早早的就讓錦衣衛去調查了鄭佑昌的具體情況。
他繞有興趣的問道:「鄭佑昌的母親是楚國人,那看來,這個人也不是沒有可能爭取過來的。」
嘴上說的要把人爭取過來,實際上,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把人摧毀掉。
畢竟一國大將,哪有那麼輕易叛國的。
帶兵打仗他不一定比得上經年的老將,但陰謀詭計,恰巧就是他最擅長的地方了,而剛好,打仗和朝堂其實分不開。
幾乎是在看到這個信息的第一眼,慕鈺就已經準備拿這一點來做文章了,尤其是在看了晉國的那些朝堂人物關係之後,心裡就更有把握了。
趙錢不愧是能得重任的手下,腦子第一時間就跟上了慕鈺,「鄭佑昌父親本為清官,卻被誣陷流放,一家子過盡了苦日子,好不容易靠著鄭佑昌慢慢爬起來,其父卻因為流放的日子壞了身體,一命嗚呼,只留其母孤苦無依,晉國真是造孽啊。」
「想來如今父親已逝,母親又是咱們楚國人,鄭佑昌肯定還是偏向咱們楚國的。」
晉、佰、楚三國幾百年前都是一家,所以雖然有國家之分,但實際上下面的老百姓,倒也沒有過於的仇視別的國家的百姓。
可能也是因為這些年沒怎麼打仗。
當然,這種和別國成婚的人也不多。
慕鈺微微點頭,知道趙錢明白自己的想法了,鄭佑昌能力太彪悍,現在晉國正處於人才喪失的階段,就算是疑心鄭佑昌,也不會輕易放棄他。
還得再多方面下手才行。
正在這時,趙錢又提供了一個消息,「大人,還有一事,鄭佑昌的女兒獨自一人混進了城中,您看?」
鄭佑昌的方方面面此刻都有錦衣衛暗中盯著,對方的女兒到了這邊,他們當然知道了。
正是因著對方的身份,有錦衣衛暗中放水,那女子才能在兩國交戰的時期,渾水摸魚跑了進來。鄭佑昌對這女兒極為寵愛,他們若是把人抓住,沒準還能起些用處呢。
不過因著不知道這女子的來意,想著看能不能釣到什麼大魚,下面的人便先監視著,順便把消息報了上來。
「鄭佑昌女兒?」慕鈺眼神一暗,鄭佑昌有一兒一女,女兒十七,兒子六歲,雖是女子,但鄭佑昌對其極為寵愛,養成了一副大膽的性格。
所以對方會在這樣的時期出現在楚國城中,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
不過,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城內,鄭瑩在到處閒逛著。
雖然現在兩國正在打仗,但街道上的人群卻沒有減少太多,大多數老百姓的一生都被固定在這裡,也沒辦法搬走,但是日子還得繼續,所以該擺攤的繼續擺攤,該叫賣的繼續叫賣。
一切跟以往沒有什麼不同。
不過有劉將軍的軍隊,以及那位聽說是皇帝最大的寵臣都在這裡,所以就算鄭佑昌的名號再響亮,老百姓也沒帶怕的,畢竟,人家錦衣衛指揮使這麼大的官都沒有想著跑,肯定是有辦法對付那邊的。
他們楚國肯定能打贏。
既然能贏,晉國的軍隊就沖不進來,他們也就沒有生命安全,這有什麼好怕的。
鄭瑩買了一串糖葫蘆,咬了一顆在嘴裡吃著,一邊四處觀看,她是因為聽說了晉國這邊被她爹手下的人一連罵了半個月都沒出戰,據說這邊還有一位楚國大名鼎鼎的錦衣衛指揮使,心中實在好奇,就想打探一下消息。
她向來膽子大,敢想敢做,直接就過來了。
但到了城裡之後,鄭瑩也沒找准什麼目標。
軍營里她肯定是混不進去的,市井間她聽了一圈,正經的消息沒有聽到幾個,各種八卦倒是沒少聽,其中就包括她感興趣的那位錦衣衛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