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幫著卸貨,風蕪邊朝玫姐快速眨了眨眼睛,意思很明顯,有些話要私下聊。
於是,玫姐和維叔都沒再追問,而是幫著一起卸貨並歸類,一部分放進小風的實驗室,一部分放進倉庫。
夜晚,屋內。
風蕪雙腿盤坐在軟墊上,面前的矮桌放了不少小零食和新鮮果子,看這樣子不像是討論正事,倒像是「閨蜜夜談」。
「不過還沒到遺址,就先碰到了企鵝大哥,他……」
風蕪將這趟遺址之旅的過程一一說給了其他三隻族獸聽。
她本來想和之前一樣,隱瞞自己和小花在那段暴風雪時的經歷,但玫姐多敏銳啊,她果斷發現了這其中不連貫的部分,一番逼問下,風蕪只能老老實實交代。
然後,她就和小花一起,接受了來自玫姐以及維叔的輪番教育,中間還包括了滾滾的控訴指責。
她只是心裡年齡小,又不是蠢,很容易就聽出小花和風蕪經歷了什麼危險,一想到自己可能差點就要見不到兩個最親密的小夥伴了,滾滾語氣都帶哭腔了。
這還得了?
風蕪和小花又是安慰又是保證的,才終於把滾滾哄好。
特別是小花,說到最後他的眼睛都有些無光了。
「所以這次也多虧了那隻企鵝」
玫姐總結。
「回頭好好謝謝人家」
「必須的。」
風蕪笑得有些討好,隨後繼續說起接下去的事情。
這部分內容就有些沉重了,但風蕪也不可能瞞著滾滾他們,甚至找個合適的機會,她還會告訴其他族獸。
也許一開始接受不了,但他們必須逼自己接受,並承認人類在某些方面的確很瘋狂。
即使自己也是人類,風蕪也不能昧著良心說這些人做的都是為了人類的未來。
他們已經觸及到做人的底線了。
而且只有族獸認識到這一點,才能更清晰地明白風蕪的擔憂不是杞人憂天,如果不做點什麼,他們未來的情況不會比當年的族獸好上多少。
啪!
是肉掌用力拍桌子的聲音。
咔嚓——
下一秒,這張普通的木桌就結束了自己短暫的生命,成為一堆木塊。
「他們!他們怎麼敢!」
同為族獸,維叔他們更有代入感。
一想到自己未來可能也會遭受這種遭遇,心底的殺氣和厭惡就有些控制不住。
當年這些實驗最終被放棄,是有多方面原因的。
一是實驗體沒了不好搞,二是怎麼也出不了好的,哪怕是偏好的結果,高層也不可能一直提供資源等下去,估計還有族獸們的激烈反抗等等因素,最終只能被迫終止。
但不代表高層就真的放棄了這個目標。
他們難道不想擁有族獸的壽命和超高的天賦?
只要炻和五彩石的問題一天沒解決,這個念頭就不會斷絕。
偏偏,這時候風蕪出現了!
維叔和玫姐對視一眼,眼底同時閃過一絲凝重。
擁有超高的族獸親和力,能和族獸/交流,還有比她更合適的母體嗎?
那些人會不會覺得她就是那個天選聖母,可以誕下奇蹟之子呢?
風蕪想到這點了嗎?
當然想到了。
在知道曾經的人類科學家做過這種實驗後,她就很清楚自己的危險程度又高了一級。
可是,這種事擔心也沒用。
她能做到的,就是拼命往己方加籌碼,讓卡茲的高層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這件事其實反過來想,也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在場最冷靜的恐怕除了已經生過氣的風蕪,就是玫姐了。
她向來不會低估人類的劣根性,能幹出這種事,玫姐是絲毫不覺得意外。
見風蕪他們的目光都望了過來,玫姐說出自己的想法。
普通人雖然在卡茲星球壽命短,地位也不是很高,可沒有一個家族的高層真敢完全不在乎普通人。
理由之前也說過,普通人只是沒有天賦,又不是沒腦子,他們會用武器會謀劃。
一旦把他們逼到絕境,一群最多只能活三十年的人,誰知道會幹出什麼事?
所以當年高層乾的這些事一旦被公布出去,勢必在普通人中會引起動盪。
他們也會想,眼看五彩石越來越少,又沒有發現新的可移居的星球,這些高層會不會再次拿普通人做實驗?
畢竟,這些人是有前科的。
現在不反抗,等刀真落到自己頭上就來不及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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