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離地面還有兩三米的時候,她直接雙腳一蹬,做蹦極狀。
當然,下方的滾滾會穩穩地接住風蕪。
「蕪蕪,你臉好紅啊」
「被曬的,沒事,養兩天就好了,你和維叔就一直在那等著我?」
「是啊,維叔也很擔心你呢」
「咳咳」
一旁的維叔無情打斷了風蕪和滾滾的貼貼,表示先說正事,才分離幾個小時而已,沒必要搞的像幾年沒見一樣。
「明明維叔你剛剛看到蕪蕪回來也是鬆了口氣的」
滾滾「小聲」嘀咕,毫不留情地拆台,下一秒就得到維叔一個惱羞成怒的爪擊。
不過的確得先說正事。
風蕪很快就把自己和藍鯨的交易說了,也說了自己接下去的安排。
維叔和滾滾都沒意見,捕獵嘛,他們很在行。
倒是海龜這邊,風蕪自然也是邀請他一起品嘗自己的手藝,而且不用等明天,晚上就能一起吃。
海龜樂呵呵地答應了。
他也好久沒吃過人類的食物,現在猛地一下提及,的確有些懷念。
然而當真正嘗到那熟悉的味道時,海龜發現他還是小瞧了某些刻在靈魂深處的印記。
以前海龜一直覺得自己只做了十八年的人,卻做了近百年的族獸,按道理應該更習慣族獸的生活方式。
沒想到……
沒想到啊,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最想念的竟然還是那些當人的日子。
當食物入口的那一瞬間,本以為早就模糊的記憶再次清晰地展現在眼前,原來他從未忘記。
哈哈哈哈哈,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
為什麼偏偏是我變成了族獸?
和心愛之人分離,在孤獨的海洋里看重複的日升日落,沒勇氣自/殺,也找不到人生的目標,就渾渾噩噩度過了漫長的百年。
這樣的一生,真可悲啊!
風蕪本來滿心期待海龜對食物的評價,畢竟海洋生物和陸地動物的口味很大可能不一樣,如果海龜滿意的話,藍鯨應該也會滿意吧?
可看海龜吃著吃著,全身就開始散發一股悲傷的氣息,風蕪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應該不至於難吃到想哭吧?
「抱歉,食物很美味,是我自己的問題」
海龜聲音里透著掩飾不住的低落,隨後吃了幾口就表示自己先去休息了,有事就喊他。
看著海龜逐漸遠去的寂寞背影,風蕪想問什麼一時也問不出口。
這次能找到藍鯨,秋爺爺居功至偉,而且人家也不求回報,辛苦馱著風蕪來回遊了六個多小時,要不是知道族獸的身體素質在死前都能保持相對巔峰狀態,風蕪這種行為就是妥妥的虐待百歲老人啊。
——得想想,怎麼才能報答老人家。
風蕪心想,直接問秋爺爺他十有八/九不會說,或者說些簡單的小事敷衍過去,這還不如不問,沒有一點誠意。
看來還是明天問問藍鯨吧。
他們好歹也是忘年交,藍鯨應該知道怎麼樣才能讓海龜開心點。
雖然藍鯨看著不太靠譜,但在這種事上面,大概還是可以相信的吧?
風蕪也不是想要對海龜的秘密刨根問底,她只是希望能儘自己所能,讓這位即將走到生命盡頭的老人,過上最後一段快樂的時光。
目送海龜離開後,風蕪埋在滾滾的懷裡使勁吸它,總算可以暫時休息一會會兒了。
毛茸茸果然是最棒的,吸一口,神清氣爽啊!
一旁吃飽喝足正在小憩的玫姐表示沒眼看,但她也沒阻止風蕪悄咪咪伸向她大尾巴的手。
「嘖,怎麼曬得這麼黑?」
比起滾滾的委婉,玫姐毫不客氣地表達了自己的嫌棄。
剛到流放星的風蕪絕對稱得上白白嫩嫩四個字,可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自力更生,她成功擁有了非常健康的膚色。
風蕪對此倒是一點都不在意,甚至還有點高興,比起上輩子那種慘白沒血色的病態膚色,天知道她有多喜歡小麥色。
這代表能跑能跳,很健康。
只是今天曬得有點狠了,估計還會蛻皮,這才看起來比較「醒目」。
「玫姐,這不是重點。」
風蕪給他們一獸開了一個椰子,邊喝邊說起自己在小島上發生的事和自己的猜測。
最後大家達成一致,回去就測試。
接下來的環節,就是給藍鯨準備美食了。
維叔和滾滾繼續去捕獵,剛剛捕的那些,晚飯全吃掉了,還得補充新貨源。
而玫姐則協助風蕪搭更
多的烤肉架子和準備足夠的柴火以及一些輔料。
明天可是個大工程,為了讓藍鯨能滿意,一點都不能馬虎。
終於,在臨近深夜十二點,風蕪他們總算完成了初步的準備工作,那些捕來的動物也都被敲暈用繩子捆好,明天吃新鮮的。
抱著暖呼呼的滾滾,風蕪很快陷入了香甜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