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兩個人回到鴉棲,裡面早已人聲鼎沸,晚會正熱鬧地進行著。
「那我進去了,一會還要上台發言呢。」貝詩楠雙手揣在兜里,沖他揚起一抹瀟灑的笑,轉身就要走。
「等等。」駱弋舟望著她的笑容,心臟像是被什麼輕輕攥了一下,一股衝動湧上來,讓他脫口而出:「我……還能再有機會嗎?」
他好久沒有這麼上頭過了。
也從未有過如此卑微。
「當然不能啦。」她回答得特別乾脆,依然微笑著,用最溫柔的話,說出最狠的拒絕。
說完抬頭就邁進了客棧。
夜風微涼,駱弋舟低頭點了根煙,深吸一口,任由煙霧在肺里轉了一圈才緩緩吐出。
一抬眼,就見陸以寧和許昭彌不知何時站在不遠處,兩人竟然還手拉著手,正一臉微妙地看著他。
陸以寧:「節哀。」
許昭彌:「我什麼都沒看到。」
一陣冷風適時地刮過。
兩人尷尬地對視一眼。
立刻重說。
許昭彌:「節哀。」
陸以寧:「我什麼都沒看到。」
駱弋舟低罵一聲:「操,我好像個傻逼。」
「那我先走了。」許昭彌識趣地低下頭,輕輕拽了拽陸以寧的袖子,「你們聊吧,不用管我。」
知道他們要聊天,所以許昭彌也很體貼,特地給了他時間,自己一個人跑進了客棧。
臨走時陸以寧還拉了她一下,兩個人旁若無人地親了一口。
陸以寧戀戀不捨地看著她,聲音溫柔得不像話:「待會兒結束髮消息,我來接你。」
「嗯。」她抿唇一笑。
「愛你,老婆。」
駱弋舟:「……」
他覺得自己又快瘋了。
兩人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最後找了家小酒吧坐下。
「轉眼你都要結婚了。」駱弋舟舉起酒杯,和陸以寧碰了一下,語氣裡帶著說不出的煩悶。
「你好自為之吧。」陸以寧抿了口酒,淡淡回道。
「就這麼想結婚?」駱弋舟嗤笑一聲,眼神卻黯了黯。
「對。」陸以寧唇角微揚,眼底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駱弋舟盯著他看了兩秒,忽然笑了,搖搖頭,吐出一口煙,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再次舉杯。
「行吧,恭喜了兄弟。」
這句是真心的。
……
這天是個很棒的日子,陽光溫柔,微風不燥。
陸以寧和許昭彌領了結婚證,回來的路上,兩人提著大包小包——新鮮的瓜果、幾瓶甜酒、紅紙剪的喜字,還有特意訂的奶油蛋糕。
準備晚上好好慶祝。
夜幕低垂,沿著湖邊的燈籠一盞接一盞地亮起,暖黃的光暈在湖面上碎成粼粼的金箔。
民宿的木格窗欞透出橘色的燈火,映得整片湖面都溫柔了起來。
搖櫓聲漸漸稀疏,茶室里傳來評彈的琵琶聲,叮叮咚咚,混著住客們低低的談笑聲,像是給這江南夜色添了一層柔軟的襯底。
許昭彌把一樓的酒吧改成了流動宴席——長桌上擺滿喜糖和小食。波仔和東東穿著喜慶的紅布衫,托著茴香豆、糟毛豆和溫熱的黃酒,笑呵呵地在賓客間開回穿梭。
樂隊在台上演奏著輕快的《歡樂頌》,節奏輕快,引得人忍不住跟著打拍子。
後院的老井新裝了手壓泵,打上來的井水清冽冰涼,鎮著隔壁水果攤王嬸送來的新鮮楊梅。
大堂里人來人往,遊客們經過時,都會順手拈一顆喜糖,沾沾老闆的喜氣。門框上貼著大紅的「囍」字,襯得滿室生輝。
陸以寧牽著許昭彌的手,兩人被親友們簇擁著,一桌一桌敬酒。
酒是冰鎮的青梅釀,酸甜沁涼。許昭彌今天穿了一件絳紅色的旗袍,上面繡著暗紋牡丹,髮髻松松挽起,簪了一支珍珠釵子,臉頰被酒意熏得微紅。
陸以寧則一身與她相配的深色長衫,袖口滾著雲紋,與她十指緊扣。他腕間的復古銀表泛著溫潤的光澤,而她皓白的手腕上,古銀手鍊上鑲嵌的翡翠扣子輕輕晃動,映著燈光,像是一泓碧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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