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彌突然察覺出這氣氛有點不太對勁,她不能再多留,忙低頭把垃圾收拾好。
「我幫你把她們送來的飯菜也帶走吧,估計早涼了。」
飯菜在床頭柜上擺著,上面還擺著一個八音盒。陸以寧轉身將那個八音盒順手藏了起來,正好許昭彌過來收托盤,見他表情有點奇怪,「怎麼了,你還要吃?」
「不吃。」
「那我收走了。」許昭彌彎腰把托盤端起來,卻在起身的時候「哇」了一聲。
床頭櫃的側面是格窗戶,透明的玻璃窗外有一盞路燈,紛紛揚揚的雪花在昏黃的燈光下緩緩飄落,和身後的雪山、繁星還有那一輪圓月相互融合在一起,像一幅絕美的畫。
許昭彌有些看呆了。
「您這裡風景真不錯。」怪不得價格貴,原來能看到這麼好看的風景,比她們房間看到的風景都要好。
她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看,嘴角情不自禁流露出一點笑來,令他該死的心動。
陸以寧感覺自己的心跳突然變得厲害起來,仿佛要跳出嗓子了。
許昭彌收回目光,端著托盤正要轉身,陸以寧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做『愛嗎?」他啞著嗓,開口問。
「什麼?」許昭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手中的托盤趴地掉在地上。
她忙蹲下收拾,整個卻混混沌沌,心臟快速衝撞著胸腔,感覺下一秒就要從裡面跳出來。
陸以寧也一樣,他甚至等不及再說一遍,直接拽著許昭彌的胳膊將她拉了起來,整個人被他推倒在床上。
「托盤還沒收——」
「不管了。」
人隨之壓在她身上,幾乎要窒息了一樣,滾燙的雙手捧起她的臉頰,拇指牢牢卡住她的下頜,又從嫣紅誘人的唇瓣上緩緩划過,四目相對,彼此倒影清晰炙熱,再無躲閃的可能。
隨後他的吻便落了下來,一下一一下吻在她單薄的鎖骨,牙齒輕輕含住,吻出一塊又一塊紅痕,吻在白皙無暇的肌膚,曖昧,鮮艷,糜爛。
***
陸以寧從下面鑽上來,用拇指抹去嘴角的水漬,猩紅的眼睛盯著她的,緊接著將手插進枕縫裡,摸出了一枚套子,「可以嗎?」
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邊說,邊痞笑,用咬狠狠咬開,就霸道往她手心裡捻。
近在咫尺的距離,連彼此呼出的熱氣都糾纏在了一起。
許昭彌也跟隨他的節奏斷斷續續,「你、你怎麼會有……」
陸以寧低頭吻她,從額頭到鼻尖,再到唇瓣,邊親邊說:「為你準備的,為我們準備的。」
之後許昭彌便徹底淪陷。
兩個人做了四次,一直做到大半夜,最後一次是在池子裡,許昭彌赤』身趴在池子邊緣,被他掐腰從身後,她看到眼前的白雪像紗幕一樣將她一點點籠罩,恍惚間自己也好似變成了一片雪花,慢慢地融化在這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裡。
不知過了多久,被陸以寧從水裡撈出來,又被他抱著回到了浴池。陸以寧親自為她洗乾淨身體,又抱著她回到床上。
果然出汗有奇效,陸以寧這會兒身輕如燕,身體舒爽,一試溫度燒都退了。
關了燈,兩個人擠在一床被子裡,陸以寧摟著她的腰,將她的身子緊緊貼向自己。
許昭彌已經累的昏睡了過去,紅著臉埋在他懷裡,脖子胸前密密麻麻都是他留下的吻痕。陸以寧笑了一下,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滿足的喟嘆,這次性『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令他覺得滿足。
許昭彌是在凌晨四點醒的,被**的陣痛疼醒,唯一保留的一點理智提醒她絕不可以在這裡過夜,天亮之前必須回到自己房間。
她好不容易才靠自己的努力有了今天這麼一點點小小的成就,不想就這麼被人誤解成靠著不正常的手段睡出來的。
他可以拍拍屁股回總部,絲毫不會受到影響,依舊能夠升職,前途一片光明。可她不一樣,她還得繼續留在這裡打拼,她太需要這份工作了,而且她也根本承受不了那樣不堪的輿論壓力。
許昭彌就這麼強撐著虛弱的身子坐了起來。他還沒醒,睡得很熟,北海道的月光把他的眉眼照得更加清冷,讓人完全聯想不到剛才那個失控到差點把她弄死的變態。許昭彌默默在心裡罵了句干。
起身離開的時候卻還不忘把地上的碎瓷片輕輕打掃乾淨,帶著垃圾一起離開了他的房間。
許昭彌悄悄回到房間,迅速換了件高領秋衣,幸好她帶了幾件高領的衣服,真是謝天謝地。
又睡了兩個多小時,天就亮了。
陸以寧一早下來,神清氣爽。
到自助餐廳拿早餐,大家紛紛過來關心他,陸以寧心情好,難得一一回應,甚至帶著點笑意。
只是沒看到許昭彌。
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溜走的,估計也不會太早,昨天結束的時候就已經大半夜了,陸以寧心裡暗暗嘲諷許昭彌膽小,又有那麼一點寵溺在裡面的,估計她是累壞了,這會兒還在補覺,就沒有發信息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