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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妍沒有理會身旁庶弟的意思,怒氣沖沖往紀文州旁邊一坐,滿腹的委屈:

「我早說過了,要麼給我比紀清梨好的,要麼乾脆讓我嫁沈懷序。」

「你們非要瞞著我,要等旁人看好戲問到我頭上來,我才知道紀清梨有多順風順水?」

紀家就兩個女兒,庶女紀清梨幾乎可以說是忽略不可見,紀妍自小不說要風得風,那也是千百般縱容著長大的。

就是今日讓她見一面的人,也是刑部尚書家的公子。

那尚書家公子眉清目秀也有才學,放在世家中也不算差的,只是今日有沈懷序消息在前,顯得人選稍稚嫩了些。

趙氏輕斥:「說些什麼糊塗話,只讓你去同人見兩面,又沒讓你馬上嫁。」

「你不喜歡這個可以再挑,跟個庶女比什麼?」

「娘也知道紀清梨是個庶女?那當初

為什麼讓庶女嫁得這麼好,把我排在後面?」

紀妍徐徐落淚:「我剛才都聽到了,明明你也後悔把這婚事讓給紀清梨。

你難道真忍心看我嫁給個不如紀清梨夫君的人?分明我才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趙氏如何不後悔當初覺得那契約古怪,沒冒險為紀妍爭取一二?紀妍一哭,她更苦澀,好意去哄。

紀妍卻沒有之前的那般好說服了,既然母親能後悔鬆口,她怎麼不能想了?

憑什麼本該是她的好處要讓給紀清梨?

讓她過得這般順暢得意,身為長姐嫡女的自己卻要讓道,為張畫像、為媒人的三言兩語就嫁進去,讓紀清梨此後飛到她頭上無止無休了?

紀家有誰真把紀清梨當回數過,一向不都是可以隨意敷衍對待她,她不會有一句怨言嗎?

她該有自知之明,衣裳首飾可以讓,怎麼就不能把她那條船也給自己坐坐了。

紀妍咬死非沈懷序不嫁,否則就不吃不喝死了算了。

一鬧就是好幾天,她當真滴水未進不鬆口,請來的大夫直搖頭,直言這般二小姐身子熬不住,還需儘快解開心結。

趙氏漸漸急起來,總不能真看著紀妍這般作踐身子。衡量再三她咬咬牙,叫來紀文州:

「當初本就是放紀清梨探路,去看那契約有何詭計之處。如今既一切安定,她的作用也就到這了。

聽聞沈家婆母動過納妾之心,是她自己不中用。與其讓沈家做這件事,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過幾日尋個由頭去沈家一趟,令紀清梨把位置讓出來。」

紀文州瞭然應下。

*

楊氏聽聞紀家下帖子要來探望時,頗為不解。

這紀家倒是有趣,人剛嫁來時不聞不問,如今來探望個什麼?紀清梨不是才回去過麼。

難道是紀清梨背地告狀納小妾的狀,來給紀清梨撐場面了?

楊氏冷哼聲,沒找來紀清梨問。

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上次在寺廟中為沈懷序求子、沈行原求姻緣,可都是得了上上籤。

僧人道她是心想事成指日可待,楊氏原還有點將信將疑的。

沒想到才過幾日沈懷序得陛下重用,連沈林華那個平日一動不動的官職都往上跳了跳。

而遠在蘇州的二房有事赴京,二房堂妹沈芙也帶著手帕交一齊過來小住幾日。

聽聞沈芙好友性情端莊大方,是為品行再好不過的大家閨秀,來得如此討巧,何嘗不是沈行原的機會?

那高僧果然是靈驗,靈驗得不得了,楊氏早早讓人打掃院落安排妥當,還不忘針對沈懷序多熬補湯,她好早日去還願。

「別忘了,紅參鹿茸豬骨紅棗,抓足量了送去。」

大公子那規矩不同,吃食從簡更不碰補物,嬤嬤有幾分躊躇:「夫人,這都是素日不合大公子胃口的東西。」

不合就對了,就是不補她才一直沒聽到動靜。

楊氏愈發肯定緣由是在這,催促:「高僧的法子不會有錯,快些抓了送到沈懷序院裡去,別過了時辰。」

主子發了話,嬤嬤猶疑也只能照做。

沈懷序回來時,就見桌上擺著溫溫羹湯。

公子過午不食,更何況才從刑部見了諸多血腥出來,哪有胃口喝這個。

棋白作勢要把那湯端下去,沈懷序眼帘壓了壓,讓人下去了。

這幾日忙於朝中結黨勾當一事,晚歸時紀清梨都已歇下。

今日月末,他該尋紀清梨留宿,她一直是個溫和體貼的,大概是覺得他勞累才有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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