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掌柜二連氣,可也只能又賠著笑臉應「是」。
以至於現在聽到姓黎的那劍修的消息,林掌柜面色大變,也顧不上喝斥蔣方不懂禮數,手裡的靈石手串盤得嘩嘩作響,只道:「然後呢?」
蔣方說:「陶丘連家都不要,落荒而逃了。現在那劍修帶著三個修士氣勢洶洶地殺來我們盼仙樓了。」
林掌柜倒吸一口涼氣。
忽地有人輕敲窗子。
林掌柜的身體顫了下,他的廂房可是在三樓。而此時的窗外,隱約有數道人影。似是許久沒開窗,敲窗聲音重了起來,帶一絲不耐煩。
林掌柜後退了幾步,讓蔣方去開窗。
蔣方咽了口唾沫,抖著手,開了窗。
黎九笙的臉,以及她那三位戴著面具,看起來脾氣就不太好的修士紛紛出現在林掌柜和蔣方面前。
黎九笙溫聲道:「不歡迎我進去坐坐嗎?林掌柜?」
林掌柜強撐著道:「黎仙人許久未見,這邊請。」
黎九笙也不客氣,直接翻窗進來了,收了鋤頭,直接就在林掌柜的書案後坐下。梁元青知道黎九笙是來找場子的,很給面子地挺直胸膛站在了黎九笙的右側,抱著雙臂,用鼻孔看林掌柜。
柳星野倒沒想給黎九笙撐場子,他是沒地方站了,只好站在左側。而他本人說話時冷若冰霜,不說話時更是有一種生人勿近,近了就殺了你的氣場,因此站在黎九笙隔壁時,比梁元青的鼻孔還有唬人的氣勢。
至於被拉出來充數的太阿劍由於是乾瘦少年的身形,幾乎是大半個身體都隱藏在眾人身後。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是一心想著殺了柳星野,幽怨狠毒的眼神掩藏在面具之下,若隱若無地飄向了柳星野。
正巧林掌柜的站位就在柳星野這一邊,這一抬眼,瞧見這仿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活修羅,心都涼了半截,內心瘋狂顫抖。
在三個保鏢的保駕護航之下,黎九笙很有架勢地將兩條腿架在書案上,屏蔽了系統的尖叫聲「姑娘家家怎麼能做如此粗魯的動作」後,微仰著下巴,睨著林掌柜,道:「林掌柜,你來給我解釋解釋廢了我的手是什麼意思?」
林掌柜道:「這一定是誤會,黎仙人千里迢迢來我們盼仙樓,不如去包廂坐坐?我給你們備上一桌靈酒靈菜,且聽我細細道來,若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一定給諸位賠罪。」
黎九笙道:「賠罪就不必了,你若不願解釋也無妨,你想廢我雙手,等同於廢我一身修為,取我性命。我這人其實脾氣不錯,就是有點記仇,這樣吧,你想廢我雙手,我便廢你盼仙樓的灶房吧,如此也算扯平了。」
梁元青配合地叫道:「對,廢你的灶房!」
他原本想給柳星野使個眼色,但由於柳星野修為過高,他心裡怵得很,只好給小黑使眼色。
太阿劍才不想搭理區區一個小器修的指使,白了他一眼。
梁元青只好一人充作三人,重複喊了三遍,還自帶人工回音音效,硬是一個人喊出了十個人的氣勢。
林掌柜哪裡受過這般屈辱,心裡將族弟都記恨上了,面上仍然賠著笑,說:「我們區區一個食肆的灶房哪能髒了仙人的手。」
黎九笙說:「不髒,就是揮兩下鋤頭的事兒,快的話說不定只用一下,要不試試?」
她飛了個眼刀子過去。
林掌柜「噗咚」一聲就跪下了,聲淚俱下地道:「仙人,我對天發誓,我真沒有說要廢你的手,我就是說給你一個教訓,是我那族弟自作主張要廢你的手。我承認是我喊人找你的麻煩,但我絕無傷害你之心啊。」
黎九笙忽道:「是你找的陶丘吧?」
林掌柜愣了下,又道:「是。」
黎九笙慢聲道:「陶丘倒是個識相之人,知曉自己犯了天大的錯,為了保命,選了破財消災。」
林掌柜立馬領悟了,道:「若能讓黎仙人消氣,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仙人開個口,看看多少能保下盼仙樓的灶房。」
黎九笙伸出了五根手指。
林掌柜小心翼翼地道:「五萬靈石?下品?」
黎九笙道:「不,我是讓你估個價,看看你覺得我這雙手值多少錢。」
林掌柜一聽,就知道這一次要是不放點血,眼前這劍修必定不會放過他了。這買的哪裡是她那一雙手的價值啊,明明買的是他的命。
林掌柜肉痛歸肉痛,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一咬牙,道:「五十中品靈石,不能再多了。」
黎九笙換算了下。
書里的修真世界設定是,一枚上品靈石等於一百枚中品靈石,一枚中品靈石又等於一萬枚下品靈石。
五十中品靈石等於五十萬下品靈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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