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江望舒將東西落下了,轉回頭拿,就看到他在家中一個人枯坐著,什麼都不干也不是在休息,只是發呆而已。
直到她發出聲響,陸白榆才像是被激活了一樣,重新迸發出鮮活來。
這也是為什麼她雖然覺得不妥,但還是繼續這樣做的原因,江望舒很怕陸白榆失去生活重心之後,從而產生抑鬱情緒。
為了讓他儘早擺脫,江望舒一直在公司里努力收集情報,不過她能只是一個基層員工,能收集到的不過也是一些淺顯的、內部員工皆知的。
但江望舒也有自知之明,高層都知道了她是陸白榆的女友,那些機密信息自然不會讓她探聽到。
不過即便是這樣,她還是發現了些端倪。
「我們的策劃經費被砍了很大一部分,但是銷售業績卻上漲了很多,這明顯是不符合常理的。按照之前的規劃,應該是逐步增長穩紮穩打的。再說現在的市場競爭這麼激烈,蛋糕都瓜分的差不多了,之前要不是提前搶占了國外的市場,也不會成績這麼好,你說他們是怎麼做到的?」江望舒認真分析道,「他們是不是為了撬動你的位置所以做了手腳,比如篡改數據?」
陸白榆聽著她的分析,露出了讚賞的笑來,「他們應當不敢在報表里做很大的手腳,但也許會在其他地方做文章,畢竟能拿到這個部門可是能撈到不少油水……」
江望舒追問道:「什麼手腳?」
偏偏這個時候陸白榆不說了,只是問她:「今晚吃酸菜魚怎麼樣?」
「挑刺好麻煩啊……」江望舒下意識嫌棄道。
「我買的黑魚,刺比較少,等下有刺我給你挑出來。」陸白榆笑眯眯道。
江望舒反應過來了他在轉移話題,「這是吃魚的問題嗎?是工作啊!工作!你難道不想回到公司了嗎?」
「如果我不想呢?」陸白榆認真地看向她。
江望舒一怔,但接著就無所謂地擺擺手道:「不去就不去唄,難不成你還能把自己餓死?」
或許是沒想到她竟然會有這樣的答案,陸白榆追問道:「要是我把存款敗光了呢?」
江望舒咬咬牙道:「按照我的工資,活得很好應該是沒可能,但吃飯還是沒問題的,實在不行,我就求一下我爸或者我繼父,給你安排一個工作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她這番忍辱負重的樣子讓陸白榆不自覺笑了起來,先是微笑,而後是大笑,尤其是配合著她一副憋悶的表情,他更是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好可靠啊,以後我就靠你了,望舒同學。」陸白榆擦了擦眼角的淚道。
江望舒看到他這番態度,心情很是不忿,鬱鬱不平道:「你怎麼這樣?我是認真的……」
認真到甚至願意放下面子,去尋求和自己不睦的家人的幫助,願意分享自己微薄的工資。
她鼓著腮準備繼續表達自己的不滿,卻被男人的手指抵住了。
「我知道。」陸白榆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笑得太過了,水汽氤氳還沒有散去,江望舒甚至覺得他眼中有涌動的淚痕。
於是被抵住了瞬間,她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收回了自己的脾氣。
江望舒不自在地抱胸別過身子嘀咕道:「沒辦法,誰讓我欠你的呢。」
只是兩人離得太近了,這細微的聲響卻沒能瞞過男人的耳朵,江望舒耳邊傳來了對方的回應:「你沒有欠我。」
江望舒不解地轉過身,卻見他真摯地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感情的事從來都沒有虧欠,只有是否心甘情願。」
「對你,我是心甘情願的。」
江望舒看著陸白榆的雙眼,那雙眼中閃爍著太多複雜的情緒,幾乎要滿溢出來將她淹沒了。
她突然想起了之前眾人對他的評價,像月光一樣皎潔,也像月光一樣冷淡,但現在想想,月亮被摘下來之後會變成隕石啊。
她幾乎要被這炙熱的感情給灼傷了。
陸白榆看著她羞澀的耳尖,道:「不過我確實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第64章
江望舒難得自己過一個周末,約了羅希出來逛街,「你說陸白榆為什麼要我爸的聯繫方式?不會是想跟他再吵一架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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