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還有些嫌棄陸白榆礙事,想要將他推開,但肯定是推不開的。
「頭疼嗎?」洛焱追問道,「陸白榆你能不能走開,別擠在這裡,我要帶舒舒去看醫生。」
陸白榆眼神不善地看著他,一貫都是沉靜的人,這會兒眼角眉梢都透漏著狠厲,像是隨時要暴起傷人的猛獸。
洛焱更是不遑多讓,他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也就在江望舒面前能裝上一會兒。
兩人劍拔弩張的氣勢一觸即發,江望舒覺得額角突突的更厲害了。
陸白榆見她面色發白,連跟情敵對峙也顧不得了,「沒事吧,我們先去看醫生。」
「我沒事,只是最近沒有睡好而已。」
江望舒有氣無力回道。
這更給了洛焱挑釁的藉口了,他質問道:「你怎麼照顧的舒舒?」
他的焦急不假,他的怒火也不假,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幾分真情,有幾分是借題發揮。
而江望舒的一雙父母就只是冷眼看著這場鬧劇,沒有一個出來勸阻或者去看一下女兒的,只是「關切地」看著。
陸白榆冷笑一聲,環視了下病房,道:「你問我怎麼照顧的舒舒,那你有想過你們是怎麼對待她嗎?」
「這段時間,你們三天兩頭給她打電話、發消息,和輪番轟炸也差不多了。舒舒前幾天請假每天跑醫院,這幾天,白天上班,晚上跑醫院,折騰的睡不好也吃不下飯。」
「她是醫生嗎?還是說她是護工?」
「我倒是想問一下,是徐家出不起這個護工錢,還是江家出不起,亦或者是洛家出不起?」他每說一個,眼風就掃過一個人,被看的人都感覺心底發涼。
「如果你們出不起這個錢,我來出。」
這話更是如同巴掌一樣,打在他點到的每個人的臉上,打的他們面紅耳臊。
陸白榆真的是絲毫沒有留情,也不管這是不是他未來的岳父岳母。不過此刻他眼中也看不到長遠了,只看得到受了委屈的江望舒。
但不管是誰,即便是她的父母,也不該讓她受委屈的。畢竟這可是她打了他的臉,他還把一切都獻給她的人。
既然決定了是他低頭,那他就讓她這輩子都昂著頭。
沒人能讓她受委屈,他自己也不行。
江望舒呆愣愣地看著他,卷翹的眼睫逐漸被水汽沾濕,兩顆眼珠像是被水洗後的星子,被浸得濕漉漉的。
剛才還在單方面舌戰群儒的男人,看到她這般情狀直接慌了神。明明面對未來岳父岳母都能鎮定自若,這會兒卻連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擺了。
男人只能將她擁在懷裡,笨拙地一下一下拍著,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試圖平息她的眼淚。
事情已經鬧到了這番地步了,陸白榆自然不會再放任江望舒留在這裡,他半抱著江望舒,低聲說著一些哄人的話。
隨後又換了個語氣,淡淡地對房間內的那對父母道:「我先帶望舒去看醫生了,之後有時間了再拜訪您二老。」
他輕點了下頭,不討論之前那些話,像是很有禮貌的樣子。
但江望舒的父母看到他對女兒的樣子,又覺得這哪裡是禮貌,分明是敷衍,不過是教養使然罷了。
等到兩人離開,洛焱也提出了辭行。一方面是夾在這對離婚夫妻之間實在是尷尬,另一方面他也是真的擔心江望舒。
她剛才哭了。
病房瞬間變得空落落的,池旭沒什麼好氣道:「那小子說的什麼鬼話,還沒當上女婿呢,就在這教訓人呢。」
鄭曉婷雖然也是被教訓的一員,但她難得的沒有什麼怨氣,反倒心情很好,還有閒心欣賞自己新做的美甲。
她把玩著指甲道:「那也是你活該,當著人家男朋友的面罵他女朋友,他要是不找回場子,那才不是個男人呢。我看這小伙子倒是個不錯的,有擔當。」
這番指桑罵槐讓池旭臉色青白相加,鄭曉婷是在指責他不該罵江望舒,也是在說當年他母親對著她指著鼻子罵,他任由她被罵。
這件事已經過去多年了,老太太都已經去世了,她還是沒忘掉當年的委屈。
有些苦難一旦經歷了,就會被刻入骨髓,這輩子都難以忘卻。
陸白榆很清楚這個滋味,所以他不想讓江望舒清楚這其中的滋味。
兩人出了病房,江望舒就不願意去看醫生了,只是說自己是沒睡好,回家睡一覺就好了。但陸白榆並不認同,在他的堅持之下還是去看了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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