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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真思考起來,鄭重其事地說:「你就抽我嘴巴,直到將我抽清醒為止。」

太陽穴突突跳痛,司梵清轉身就要走,不禁小聲嘀咕:「我究竟為何要在這裡跟你廢話。」

見他當真要走,叢玥急了,連忙探出脖子嚷嚷道:「小師叔,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心上人是誰呢?」

房門「啪」的一聲闔上,叢玥眼睜睜地望著司梵清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她長舒一口氣,躺回榻上百思不解,不知是哪句話惹惱了小師叔。

困意來襲,她將柔軟的被褥蒙在頭上,嗅著屬於小師叔身上的淡淡香氣,沉沉睡去。

周圍亂糟糟的,嘈雜的人聲逐步靠近,恍若近在咫尺。

她猛地一睜眼,娘親背對她站著,壓低聲音在說些什麼,距離頗遠,叢玥聽不真切,只見師尊站在娘親身後,伸出手去拉她的袖口,卻被娘親掙脫開了。

眼見她越走越快,最後加快步伐奔跑起來,將師尊遠遠拋在身後,叢玥想出聲喊娘親,一張口,喉嚨像是被巨石堵住,發不出任何聲音。

隱約可聞壓抑過的啜泣聲傳來,她掙扎著追上前去,只來得及看清師尊淚跡斑斑的一張面容。

有涼風拂面而來,叢玥悠悠轉醒,見四周陳設熟悉,意識回籠,她躺在小師叔榻上,不見娘親,屋子裡也沒有師尊的身影。

原來是一場夢。

師尊的秘境裡鎖著與娘親有關的記憶,叢玥無奈地嘆氣,原本朦朧的一個念頭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她忽然意識到,愛而不得才會生出心籠。

師尊是這樣,小師叔亦復如此,她屢次在小師叔跟前口無遮攔,提及他的心上人,無異於往傷口上撒鹽,不怪小師叔惱羞成怒,不理她了。

夜幕低垂,窗外亮起點點柔光,叢玥定定地望著大開的窗子出神,眉心一縱,計上心來。

她伸手在懷裡摸了摸,摸出一張空白符篆,指尖沾上硃砂,洋洋灑灑地畫就一張傳音符。

按捺住內心悸動,她傳信給司梵清:「小師叔,窗子壞了無人修繕,冷風呼嘯著往屋裡灌,我快要凍壞了。」

將一根司梵清的墨發點燃了附在在符篆上,叢玥驅動術法,盯著符篆穿過檻窗,隱沒在夜色里。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司梵清風塵僕僕地推門進屋。

他在後山打坐靜心,收到叢玥的傳信,登時心急如焚,忙不迭地往回趕。

「小師叔,你往哪裡去了?」

見叢玥規規矩矩地坐在榻上,司梵清暗自鬆一口氣,隨口敷衍道:「院子裡四處走走。」

說罷,他拿起工具就要修繕被叢玥撬壞的窗子,沉吟片刻,司梵清低聲囑咐道:「下回走正門,我同你說過,不會再把你關在門外。」

叢玥不接茬,自顧自問道:「小師叔,你說話可還作數?」

聽她話裡有話,司梵清手裡的動作一頓,下意識抬眼朝她看來,「這話怎麼說?」

叢玥雙手撐在身後,往床沿邊上挪了挪,她睜圓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瞪著司梵清,鄭重其事地說:「我以為你生氣了,不想理我。」

司梵清一時語塞,轉過身去繼續修理窗子,他含糊地道:「沒有生氣。」

修好檻窗,司梵清忙要闔上,叢玥連聲制止:「小師叔,不用關窗,這大夏天的,開窗透透氣。」

司梵清一噎,一口氣險些沒上得來,嚷嚷著說冷風灌進屋裡,快要凍壞了,傳信讓他回來修窗子的人究竟是誰?

見他不作聲,叢玥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認錯:「小師叔,我不是故意要騙你,我只是……」

她微眯起眼睛望著司梵清,狡黠地笑了起來,「我想你回屋陪著我。」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臟再度不爭氣地躁動起來,司梵清捏了捏眉心,偏過頭躲開她灼灼的目光。

「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

「我剛睡醒,一點也不困。」說完這話,叢玥小心翼翼地問他:「小師叔,你還走嗎?」

聞言,司梵清不由一怔,他收到傳信便匆匆往回趕,尚未來得及考慮這茬。

見他猶豫,叢玥心下瞭然,小師叔素來看重他的名節,最怕閒言碎語。

想到這裡,她忙要下床套靴子,「小師叔,你別走了,我回自己屋裡。」

司梵清回過神來,忙不迭地伸出手去扶她肩膀,將人送回榻上坐穩了,他斟酌著道:「我不走,留下來陪你。」

叢玥將靴子往地上一丟,喜得眉開眼笑,沒忍住戲弄他:「小師叔,你不擔心被旁人瞧見了說閒話嗎?」

心尖微微一顫,司梵清不禁將眉頭一蹙,「閉嘴,趕緊躺好。」他掀開一角被褥,示意叢玥躺下。

叢玥老老實實地鑽進被窩裡,可能是小師叔的氣息有安眠奇效,她剛拉過被褥蓋住肩膀,便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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